楚君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自己的小姑弄回了自己的房間,把她扶到了床上,幫她拖了拖鞋,蓋好了被子,看著她睡著了,才拿著她的手機走出了房間。
出了楚依萱房間的楚君澤用小姑的手機給公司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自己的小姑不去公司了,有事情的話先讓秘書自己酌情處理,處理不了的等明天再說。
掛斷了電話,楚君澤搖了搖頭,自己做好了早餐吃過之后,收拾了下昨晚小姑留下的殘局后,又弄好了一份醒酒湯,當楚君澤端著醒酒湯小心翼翼的推開楚依萱房間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楚依萱已經(jīng)醒了,正在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小姑,你醒啦?”
“嗯,君澤,現(xiàn)在幾點了?”
“十點多了?!?p> “啊?這么晚了,我得趕緊起來去公司?!背垒骟@訝的說完,就要掙扎著爬起來。
楚君澤連忙放下醒酒湯,摁住了自己的小姑說道:“還去什么公司啊,今天你哪里都不準去,好好躺著,公司那面我已經(jīng)跟你的秘書打電話交代過了,告訴她你今天不去了?!?p> 說完,楚君澤拿了一個枕頭墊在了自己小姑的頭下,坐在了小姑的床邊,拿起一邊的醒酒湯用勺子舀了舀,放在嘴邊吹了吹,用碗拖著勺子下邊送到了自己小姑的嘴邊。
看著楚君澤的動作,楚依萱眼睛里頓時浮上了一層水霧,感動道:“臭小子,小姑沒白疼你。”
喂了楚依萱喝了一口醒酒湯,楚君澤看著楚依萱的樣子,連忙拿過一抹布,就要往自己小姑的臉上擦去。
楚依萱推開了楚君澤拿抹布的手,楚君澤說道:“你干嘛呀,我給你擦擦眼淚。”
楚依萱頓時無奈的說道:“那是抹布,你家用抹布擦眼淚??!”
“你擦了的話,我們家不就用抹布擦眼淚了。”
楚依萱笑罵道:“滾蛋。”
看著楚依萱笑了出來,楚君澤不由得松了口氣,一邊繼續(xù)喂楚依萱喝醒酒湯,一邊埋怨道:“你可算是笑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可把我嚇壞了?!?p> 楚依萱低下頭沒有說話,楚君澤繼續(xù)說道:“小姑,這個世界上,可就你一個疼我的親人了,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讓我怎么辦啊,那我不就成了沒人疼的孩子了嗎?”
楚依萱抬頭看著楚君澤眼里的擔憂,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君澤,小姑向你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p> “還下次?以后都不準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背凉蓢烂C的說道。
“好好好,我發(fā)誓,以后都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這樣總可以了吧!”楚依萱伸出三根手指,發(fā)誓道。
楚君澤這才點了點頭,繼續(xù)喂著楚依萱。
喝完藥,楚君澤把碗放在了床頭柜上,握著楚依萱的手詢問道:“小姑,你昨晚怎么了,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p> “我就是做了個噩夢,然后起來就睡不著了,想著喝杯紅酒犯暈就能睡著了,誰知道越喝越多?!?p> “什么噩夢啊?”
“我想不起來了?!?p> “那好吧,你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做?”
楚依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吃,楚君澤說道:“怎么能不吃東西呢,這樣胃會受不了的,我去給你熬點粥吧,然后吃點咸菜。”
看著楚君澤走出去的背影,楚依萱的眼底全是溫柔,想到楚君澤擔憂的目光,只覺得自己心里暖暖的。
廚房里,楚君澤正在熬著粥,正在這時,家里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楚君澤連忙走過去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門里門外的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年近五十的男子,并沒有平常中年男子那普遍的啤酒肚,一身高級定制的西裝一絲不茍,兩鬢已經(jīng)泛起了白發(fā),臉上的胡子可能是來的匆忙,沒有打理的原因,不免顯得有些滄桑。
若是外人看到他,一定能猜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錯,來人就是建遠公司的董事長,同時也是楚君澤的父親楚崢輝。
楚君澤率先開口打破平靜,冷冷地說道:“你來干什么?”
并沒有在意楚君澤的語氣,楚崢輝平靜的問道:“你小姑怎么樣了?”
楚君澤冷笑道:“呵呵,什么時候,一向冷血的楚董事長,會關心起自己的家人了?!?p> 沒有理會楚君澤的嘲諷,楚崢輝邁開步伐就要向著屋里走去,不成想楚君澤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路。楚崢輝停下腳步,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兒子,楚君澤也不甘示弱的看著他,兩個人正在對峙,楚依萱聞著燒焦的味道走了出來,虛弱的喊道:“君澤,你在干什么呢?粥都糊了!”
一聽這話,楚君澤連忙向著廚房跑去,關了火后,拿起抹布把鍋蓋打開扔到一邊,用勺子在鍋里攪了起來。
這時,楚崢輝也走了進來,楚依萱看著進來的楚崢輝,疑惑的說道:“哥,你怎么來了?”
“我聽你的秘書說你今天請假了,依你的性子,只有生病下不了床的時候才會不去公司,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怎么樣?”
還不等楚依萱說話,楚君澤在一邊冷笑道:“真會收買人心,到最后還不是擔心人家生病去不了公司,真是扒皮本質(zhì)?!?p> “君澤,怎么和你爸爸說話呢!”楚依萱佯裝生氣的教訓道,回頭對著楚崢輝說道:“哥,我已經(jīng)沒事兒了,君澤他還是個孩子,不太會說話,你別往心里去?!?p> 楚崢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反倒是楚君澤繼續(xù)嘲諷道:“小姑,你想多了,他的心里除了他自己,哪里容得下別的人,別的事兒,口口聲聲說擔心你來看你,結(jié)果空著兩個手,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楚依萱瞪著楚君澤說道:“君澤,你要是再這么說話,我真的生氣了??!好歹你也是受到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說話這么刻薄呢?他再怎么樣,也是還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