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差點推薦吃喝必選美食酒樓的匾額給取了下來,華夏酒樓的匾額再次掛了上去,禮部尚書周齊親眼看著這一切完成,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乙一公子,告辭?!敝荦R實在不想多待,禮貌地客氣一聲,讓手下帶著取下來的匾額,迅速離去。
“好走不送?!?p> 乙一笑瞇瞇揮手,轉身走進了酒樓。
望著偌大的酒樓,乙一滿心歡喜,興奮道:“暫時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誰想住哪個房間,自己挑選,反正這里房間多的是?!?p> 錢富貴湊過來,一臉為難地說:“公子,這樣不妥當吧,我建議還是把這酒樓賣了比較好。”
啪。
乙一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錢富貴的后腦勺上,瞪著眼睛怒道:“你敢賣我的家?!?p> “不不不——”錢富貴連忙擺手辯解,“我沒有,我就是公子的仆從,怎么敢賣公子的家呢,可是我們沒錢啊,那天選者的府邸再不抓緊時間籌錢蓋,就來不及了,公子您的天選者身份目前可是最重要的啊。”
見這家伙還很忠心地替自己想著這事,乙一的心里一陣欣慰,笑道:“錢的事情不用發(fā)愁,很快就會有人把錢送過來的,到時候別說十萬兩,就是一百萬,也是一會功夫的事情。”
要是別人敢當面這么吹牛,陸秀南肯定不會相信,錢富貴肯定會嗤之以鼻,五皇子虞利民肯定會不屑一顧,甚至看對方身份低,大嘴巴子直接上去抽。
可是面對乙一說這樣的話,他們三個都不得不服氣,不服氣都不行,昨天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們至今還歷歷在目呢。
能兩天弄來三千多萬兩白銀,十萬兩對于乙一來說,還不是喝涼水一樣簡單。
只不過相信歸相信,這錢怎么來,他們三個完全不明白。
尤其是錢富貴,他一直跟著乙一,可謂貼身相隨,要說什么人來給乙一送錢,那他肯定會知道啊。
可是詭異的是,錢富貴一點也不知情。
“一哥,到底誰會給你送錢啊,你的師門嗎?”虞利民忍不住好奇問道。
乙一搖頭,開什么玩笑,他的師門都是胡編的,怎么可能會有人,還給他送錢來。
“那公子這是——”錢富貴真的迷糊了。
乙一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打開折扇,一邊扇著一邊笑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比錢還值錢的東西,你們知道是什么嗎?”
“靈石?!标懶隳系?。
“權力?!庇堇竦?。
“商機?!卞X富貴道。
聽到這三個人不同的回答,乙一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看向窗外的街道,欣賞起了街景。
“朽木不可雕也?!?p> “那你說到底是什么?”虞利民不服氣了,走過來質問道。
“信任?!?p> “信任?”三人聽的都是一臉茫然,這信任怎么就比錢還更值錢了。
乙一回過頭來,看他們不解,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了,這個世界最寶貴的,比錢更值錢的東西,就是信任?!?p> 這么一說,三人更加糊涂了。
秋意漸涼,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虞興邦坐在在御花園的涼亭中,喝著黃酒,吃著蒸螃蟹,難得的悠閑了一把。
面前的小廣場上,幾個宮女正在跳舞,雖然跳的很不咋樣,不過依舊在咬牙堅持,她們本來不過是宮里最低賤的丫鬟,憑借著幾分不錯的姿色,被挑選出來,臨時組成了這樣的舞蹈隊,隔三差五地來給皇帝陛下跳一會,然后回去,還得繼續(xù)打掃自己的衛(wèi)生。
對于皇帝陛下能節(jié)儉到拉宮女來跳舞的份上,房正梁還是相當佩服的,不過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了一個事實。
皇帝窮,真的很窮,窮的都把宮里的舞女拿去換銀子的地步了。
若不是宮里有規(guī)定各個皇后嬪妃貴人要多少人伺候,估計虞興邦還會把更多的人賣掉換銀子的。
事實上這么干,確實有利可圖,而且還一石三鳥。
裁撤掉不必要的人,第一自然可以節(jié)省開支,而且皇帝陛下賣人,那怎么能叫賣人呢,都是賞賜給官員的,官員白得了賞賜,那自然要送禮來表示感恩,這樣又能得第二份利益,加上賞賜下去的人都是皇帝陛下特殊培訓的,可以充當耳目,監(jiān)視那些官員,可謂非常好用的釘子,一下就能把人給釘死了。
這一手高超的手段,可謂玩的出神入化。
“乙一那邊有什么動靜沒?”虞興邦忽然問道。
走神的房正梁反應過來,老實地回答道:“沒有,還和之前一樣,一直待在酒樓里面,不曾出門半步,五皇子也是如此,乙一的幾個隨行除了去市場采買食材和一些生活品,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嗯?”虞興邦起身,奇怪道:“這家伙在干嘛?”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像是在等待什么,而且還很悠閑的樣子,有人經常見他和五皇子再酒樓內喝茶聊天,歡聲笑語不斷。”房正梁謹慎地回答。
虞興邦皺眉,不過想破了腦袋,他也無法想出乙一到底在干嘛!
可是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乙一這家伙,肯定是有動作,只不過這動作暫時看不到而已。
“不管你耍什么把戲,就剩下這幾十天的功夫,朕不相信,你還能把天選府邸給變出來。”
虞興邦恨恨地咬牙,像是在篤定一個事實,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給自己信心。
“奴才會一直關注乙一的?!?p> “嗯?!庇菖d邦點頭,“中州流民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
房正梁正色道:“朝廷正在按照章程推行,目前進展的很順利,影衛(wèi)那邊得到的消息也沒有什么差錯,看來這次那些官員都在盡心盡力地辦事,并沒有絲毫的懈怠。”
“哼,他們知道朕在看著呢,若是讓老五上門去找他們,估計這安置流民的錢,他們并不會那么順利地吐出來,都是一幫勢利的家伙?!?p> “這次京都要多少流民進來?疾病控制方面的工作要做好,這是五皇子承接的任務,這方面還是讓他去做吧,給醫(yī)學堂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做好準備,這是緊要的大事,可不能馬虎?!?p> 虞興邦想起歷史上京都因為流民涌入引發(fā)的疫病,死傷數(shù)萬人,不由得擔憂起來。
可是中州所有的閑田也不夠給所有流民分,那就必然要招募剩下來的人進去京都謀生,好在這里商業(yè)還算繁盛,有不少作坊,可是讓他們安家落戶。
“戶部那邊計劃的是兩三萬戶,不過貌似實際可能會更多,具體要看這幾日來京都入籍的流民到底有多少?”房正梁想了想,說。
虞興邦聽完眉頭微皺,會更多嗎?
想到更多的流民涌入京都,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