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人,真的是鍋王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的呼吸都不覺急促起來,好像知道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八卦!
而陳家的反應(yīng)尤為劇烈!
“不是鍋王?你什么意思?潘方,你滿口胡言……”
周文宇的目光掃來,聲音頓時又立馬掃了下去。
“潘愛卿,繼續(xù)?!敝芪挠畛丝【命c了一下頭。
“謝陛下?!迸朔较茸鲆灰?,“剛才我們有那么多猜疑,無非建立在那就是鍋王的基礎(chǔ)上,可各位有曾想過,假如那不是鍋王,甚至真正的鍋王還沒有抵達長安呢?”
“對此,鄙臣也不是憑空猜想,也是有一些證據(jù)的。首先,根據(jù)鄙臣收集的消息顯示,鍋王每次出現(xiàn),必將掀起一波大亂,只是這次他好像只是為了宣示自己的存在,因為他什么也沒做家就消失了?!?p> “還有,據(jù)鄙臣所知,江湖上有不少人喜歡冒名頂替鍋王來行自身不便之事。這次,可能亦是如此。”
“最后,昨晚陳家突兀啟用血罪臺,在斬首所謂鍋王同伙之后,鍋王馬上就出現(xiàn)了。前后銜接幾乎沒有一點差錯,天衣無縫,就好像安排好的一樣。鄙臣以為,兩件事之間絕對不會毫無聯(lián)系!”
他個說完,陳家這邊就叫了起來:“血口噴人!真是污蔑!我陳家一向赤膽忠心,怎么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誒誒誒,不著急啊,”謝家的人又插了進來,“潘方可沒說是你們假扮鍋王,而且這還只是一種猜測,你們?yōu)楹文敲醇庇诔吻迥??莫非心虛??p> 林家也踏入了這趟渾水,在火上再澆一把油:“不過照潘方如此分析,”陳家你們的嫌疑還是很大的?!?p> “你們這群家伙,簡直厚顏無恥!我陳家盡心盡力為國除害,機關(guān)算盡,你們卻在這里胡攪蠻纏,居何心耶!”
“胡攪蠻纏?呵呵,我們只是在一層層揭開真相罷了,難道說真相下是你們陳家的身影?”
……
吵吵嚷嚷,一派混亂。
但卻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幾派。
有超過一半人在從明處暗處攻擊陳家,剩而以陳家為首的一部分人則極力辯護同時反潑臟水,至于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哪邊都不站,卻在其間煽風(fēng)點火。
已是一片戰(zhàn)場——唇槍舌戰(zhàn)!
周文宇緊皺的眉頭幾次被強行舒展開來可又皺起。
“夠了!都給朕閉嘴!”
聲若驚雷霹靂,天色在一剎那黯淡,氣場威壓無邊,如似從九天碾壓而下!
霎時間,下方安靜了。
所有人低頭不語,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抬頭迎向龍顏大怒。
“今天到此為止!”周文宇一甩袖,陰沉而去。
只余諸臣在此面面相覷,然后像往常一樣,各自走出朝堂,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反正這種情況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他們也早就習(xí)慣了。
……
“吱嘎?!?p> 聽到開門聲,一直在御用書房中背書的周瑾嫣抬起了頭:“父王,早朝結(jié)束了?”
周文宇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結(jié)束了?!?p> “今天怎么好像比平時要早一些?”
“又是一團烏煙瘴氣!”周文宇一拳猛地砸在案桌上,頓時裂紋密布,“各種虛與委蛇,拉幫結(jié)派相互詆毀,真正有用的一個都沒有!”
周瑾嫣嚇得往后縮了縮:“自古都說良臣難求嘛。不過今天又是因為什么事情?”
“鍋王,”周文宇嘆息一聲,“本來有這四家兩門在就夠混亂的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攪屎棍!要是這跟攪屎棍被他們握在手里,呵呵,怕是這祖上傳下來的基業(yè)都要被攪渾!”
周文宇漸漸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坐了下來,朝周瑾嫣招了招手:“書背得怎么樣了?”
周瑾嫣合上手中的書:“已經(jīng)背完了?!?p> “背來聽聽?!?p> “千年之稷,破荒拓蠻,驅(qū)以幽野,遂承天皇運,筑吾周業(yè)……”
等到周瑾嫣背完,周文宇微微頷首:“還算可以。下不為例!”
“父王放心,”周瑾嫣吐了吐舌頭,“我下次一定不會再偷偷跑出去了,更不會隨便引雷了?!?p> “嗯,去吧?!?p> 周瑾嫣走后,周文宇無奈的笑了一下:“又是這樣的保證,都不知道多少個‘下次一定’了,結(jié)果還是不改。說不定現(xiàn)在就要在計劃下次偷偷摸摸出去玩什么?!?p> 說著,周文宇的眼睛猛然張大,瞳孔中仿佛有一道金色豎曈睜開,剎那間將整個皇宮盡收眼底。
就像是一只在皇宮正上方睜開的巨眼!
目光集中在了周瑾嫣身上。
實際上這并不是用肉眼去看,而是用元神去感知,因此不僅僅能“看到”,而且還能“聽到”。
周瑾嫣正朝著自己的閨宮走去,嘴里還在不斷嘀咕著。
“沒想到一直被關(guān)在早上才被放出來,不過還好不是中午,要不然可就要食言了。嗯,還有好一會,不過我也要好好梳妝打扮一下,難得請人吃飯,怎么也得鄭重一點?!?p> “誒等等,我要是太隆重了,會不會讓他顯得很尷尬?可是我這好像也沒有什么普通的衣服,總不能買一件布衣吧?要不我就穿得稍顯華麗一點,但是低調(diào)??晌矣羞@樣的衣服嗎?”
……
“瑾嫣!朕的瑾嫣!”
周文宇頓時面色陰沉,瞳孔中閃爍著無邊震驚與滔天憤怒。
他坐立不定,剛拿起的茶杯被他砰的一聲捏成了齏粉!
“豈有此理!”他憤然起身,看上去比一百個鍋王來到長安還要憤怒,“朕的女兒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要被人拐跑了!”
“一國之君,一念國事又有何用?身為一父親,卻連女兒要被人拐走都不知情!”
“砰!”
他又是一拳猛地捶了下去,整張案桌徹底碎裂成了粉末!
“今天中午是吧。”周文宇扭了扭手腕,“今天朕不是什么一國之君,也不是什么半神,今天朕就是一個父親,朕倒要看看是什么破小子敢對我的瑾嫣下手。”
“我要是不讓你灰溜溜的滾出長安,我就不信周?。?!”
……
“阿嚏!”
吳金星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奇怪,我也沒感冒,怎么就打噴嚏了,莫非是有哪個王八蛋在背后罵我?嗯,是江老,一定是江老,絕對不可能是其他人!”
吳金星自言自語著,終于抵達了位于長安城外圍的天貴會。
“長安的天貴會地理位置怎么這么偏,害得我走了好久?!?p> 為了省錢,他是一路走過來的,所以走了半個時辰才到……
走到天貴會門口,吳金星赫然發(fā)現(xiàn)外面貼章一張布告。
原本他是沒打算理會的,但是不經(jīng)意一瞥間,“鍋”,“吳木星”等字眼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細一瞧,無非就是“鍋王來了,大家小心”之類的云云。
但重點是下面。
“目前鍋王疑似名叫吳木星,若有知情者請及時上報,定有重賞!”
“嘖嘖嘖,”吳金星砸了砸嘴,“鍋王疑似吳木星……關(guān)我吳金星什么事?真好奇到底多久吳木星才會被繩之以法?!?p> 嘀咕著,他抽身進了天貴會。
“客人您好,”按照慣例,吳金星剛?cè)胩熨F會,就有侍女迎了上來,“請問您有什么需要的嗎?”
“我……”吳金星斟酌了一下,“我想賣點東西,你們收嗎?”
侍女微笑回應(yīng):“當然可以,不過這可要取決于客人您商品的價值了?!?p> “我想賣……鍋?!?p> “鍋?”侍女臉色微微一變,迅速環(huán)顧左右,見無人關(guān)注這邊,立刻壓低聲音:“敢問您是吳金星?”
“是?!眳墙鹦谴蟠蠓椒降某姓J了。
“請您稍等片刻?!笔膛掖译x去,登上樓梯,消失在吳金星的視線中。
沒讓他等太久,樓上就有人下來了。
原本,吳金星以為會是長安天貴會的會長來接見他,可當他看清來者時卻懵住了。
一襲青色旗袍,素妝淡雅,只是點點珠寶粉飾,舉止彬彬有禮,面色柔和卻暗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
鄧薇!
“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鄧薇緩步順著樓梯下來,“這可是我的天貴會。”
“可是……”吳金星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他總覺得鄧薇不應(yīng)該在這。
“上來吧?!编囖蓖W∧_步,朝吳金星勾了一下手指,“上來說話?!?p> 于是吳金星的乖乖的跟了上去。
來到一間散發(fā)出淡淡梅香的書房,鄧薇猛地把門關(guān)上,轉(zhuǎn)過身看著吳金星。
“你現(xiàn)在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出現(xiàn)在我這里,是我沒想到的。你知道現(xiàn)在四大家兩大門全在找你嗎?”
“難道天貴會也幫不了我?”
“不要把天貴會想象的那么厲害,”鄧薇搖了搖頭,示意吳金星坐下,“或許在其他地方我們可以幫到你,但是在長安我們也只是個商會,也只敢是個商會罷了?!?p> “如果我只是要錢呢?”
鄧薇沉默了一下:“我們是個商會,你要錢,就要等價交換?!?p> 吳金星頓時不滿:“別的你們提供不了就算了,難道給點錢不行嗎?這點幫助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