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曉圣是不可能會傷到她母親徐淑霞的,但苦于刀疤男一直不放手,根本就沒有一點把她救出來的機(jī)會。就是他造勢弄出來的“冥河”都沒能嚇得他放手。換作別人早就嚇得褲子濕透的跌倒在地了,而他還能勉強(qiáng)站著,已經(jīng)是勇氣可嘉了。
但這也與刀疤男的戰(zhàn)斗意識強(qiáng)脫不了關(guān)系。他曾經(jīng)深深地回顧和反省過一年前與吳金星的那一戰(zhàn),最后發(fā)現(xiàn)如果他當(dāng)時拿重傷的吳金星作人質(zhì),那胡槿湫還真的奈何不了她。所以以后每當(dāng)手中有人質(zhì)時,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哪怕就像剛才是死到臨頭一樣。
所以在“冥河”席卷兩人事時,殷曉圣也不得不分出精神力讓“冥河”避開他們,從他們身邊流過。這也就是為什么即便他們被淹沒卻依舊連一滴水都沒有沾上。
“哈哈哈,看來氣血境也不過如此嘛!就是我只有鍛體境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劫后余生的刀疤男猖狂的大笑道,“而且你看上去也沒多少靈氣了吧?像你這種用樂器的修士,沒有了靈氣那你還拿什么和我打?”
“你……”殷曉圣氣的臉色通紅,因為他的情況都被他說對了。
他目前的靈氣還真的沒太多剩余,暫時不夠吹奏其他的曲目,只能用用音爆和音刃,但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也沒多少用處。場面也一度陷入了僵局,雙方都在對峙著,可誰也打不了誰。
“你?你什么你?”刀疤男繼續(xù)得意的叫囂道。
“給我放開她!”殷曉圣怒不可遏的叫道。
“放開她?噢,那可不行。我先前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是你自己選擇了拒絕?!钡栋棠刑翎叺?,“所以,放人是不可能的。那你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說不然你就怎么怎么樣?這一套早就過時了!”
“你、你這樣會遭到報應(yīng)的。”殷曉圣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報應(yīng)?這說法可真是新奇。呵呵,實話告訴你,”刀疤男對他不屑的說道,“我在這太元州混跡了這么多年都從未遭到報應(yīng)。不過你現(xiàn)在還是考慮考慮現(xiàn)在要怎么辦吧?雖然你是氣血境,不過就憑你那僅存的靈氣,恐怕也沒什么用吧?哈哈哈……”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無恥之徒在這里公然劫持,眼里還有沒有我大周的王法了?真是罪該萬死,當(dāng)殊!”
突然一聲清脆而又略帶稚嫩的女聲從橋的另一端傳來,打斷了刀疤男的狂笑,引得殷曉圣和刀疤男都不禁扭頭看去。
這是一個身穿補(bǔ)丁衣的女孩,看身材和身高,年紀(jì)也就是十來歲的樣子。她還帶著一頂略顯破舊的斗笠,但因為斗笠壓得很低,遮住了她的面容,所以無法確切的知道她的年齡。而她的身后則背著一把寶劍。
她的身邊也站著一個打扮與她差不多的女子,女子的身材修長,手里抓著一把油紙傘,傘尖朝下。
殷曉圣和刀疤男看到她們,嘴角都不禁微微一抽。因為……
這兩個人的偽裝實在是也太拙劣了!仔細(xì)觀察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不少問題。
那個女孩雖然穿的是補(bǔ)丁衣,但如果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衣服明明就是全新的,補(bǔ)丁還是額外加上去的,包括斗笠也一樣,上面破舊的痕跡是人為的。
而她自身也不一般,裸露在外的皮膚膚如凝脂,一頭漂亮的秀發(fā)飄逸在腦后,身上一點污漬都沒有。就連背后的寶劍也閃閃發(fā)亮,展現(xiàn)著它的鋒利。
她身旁的女子就更明顯了,是那女孩的貼身侍女外加保鏢。沒看到她手上拿的傘嗎?明顯是她的兵器。不然人都帶斗笠了還要傘干什么?
尤其是兩人的姿勢,顯然是接受過專業(yè)的禮儀訓(xùn)練的,一舉一動都帶著禮貌。如果再仔細(xì)看,就能看見她們的手腕上還殘留著經(jīng)常穿戴首飾而留下的痕跡。
但更為明顯的是她們的氣質(zhì)。她們自一出現(xiàn)就帶著一種華貴的氣質(zhì),讓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地位和身份不一般,不由得敬而遠(yuǎn)之。
氣質(zhì)可不是能偽裝出來的,只有一朝一夕的生活環(huán)境才能造就一個人的氣質(zhì)。
所以這女孩的尊貴和高貴可想而知……
刀疤男一哆嗦,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了這兩人好像與自己的立場不一樣,況且,她們看上去也很厲害,最起碼都是氣血的強(qiáng)者。
[原本一個人我就已經(jīng)很難了,現(xiàn)在又來兩個,難不成是天要我亡不成?]他暗自哀嚎道。
殷曉圣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但心里卻也是松了一口氣——他一個人還真應(yīng)付不過來。
只見那女孩向前大跨了一步,把背后的寶劍抽出,劍鋒指著刀疤男正義凜然的說道:“是時候輪到本公……咳咳,本小姐來除惡揚善了!”
話音剛落,一道紫色的電芒出現(xiàn)在劍尖上。女孩手一抖,這電芒立刻脫離劍身,飛向刀疤男。
電芒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殷曉圣也終于看清了它的樣子。那是一個小小的紫色雷電球,大約有一個拳頭那么大,電弧在上面噼里啪啦的作響。
球不大,里面蘊含的靈氣也不多,想必是女孩也怕傷到徐淑霞,所以不敢用太多的靈氣。
電球的速度極快,刀疤男還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就被直直的砸在了肩膀上。
“啪。”
雷電球在他的肩膀上炸開,發(fā)出了刺眼的光芒,令殷曉圣不禁閉上了眼。當(dāng)他睜開眼睛,卻看見刀疤男和徐淑霞的面容都有些焦黑,頭發(fā)根根直立起來,眼珠亂轉(zhuǎn)。
殷曉圣聞到了一股燒焦了味道,眉頭一皺,剛想質(zhì)問對面的女孩,卻看見她腳尖往地上一點,身形如蜻蜓點水般往前快速的沖,僅僅在兩個呼吸間就來到了刀疤男和的身前。
接著她把手中的寶劍往兩人中間一挑,同時寶劍上又泛起一陣電光,她利用電光把在一起的兩個人彈開,接著迅速拉著徐淑霞倒退,遠(yuǎn)離了刀疤男。
剛到嘴邊的質(zhì)問立刻又回到了肚子里,殷曉圣這才想起來雷屬性的功法攻擊到人體上是自帶麻痹效果。她剛才就是利用這個麻痹的空隙,把人質(zhì)從刀疤男手中奪了過來。
而麻痹狀態(tài)下的刀疤男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最大的保障——人質(zhì)脫離手中。麻痹效果逐漸消失,被彈開得連連倒退的他立刻轉(zhuǎn)身就跑。可橋的兩邊都有人守著,他又能往哪里跑呢?
[對了,跳到河里!利用河水的流速跑掉!]刀疤男急中生智的想道,毫不猶豫的就從橋上跳了下去。以他多年來絕境逢生的逃跑經(jīng)驗,他總能借助身邊的各種事物逃生。
可他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了剛才殷曉圣才操縱過河水的事情,這一下直接就是自投羅網(wǎng)??!
殷曉圣本就憋著一股怒火,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母親終于安全了,他也就沒有了顧忌。又看到對方傻呆呆的落到了他的主場里,自然不會放過他。
刀疤男正奮力向下游游去,忽然感覺到脖子上的寒毛倒立,一種無法言喻的危險感在心里回蕩。他急忙轉(zhuǎn)過頭,向上看,看見了一連串鬼火音刃!
他立刻下潛到水面下,想借河流抵擋這鬼火音刃??梢羧械膮柡s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一道道音刃直接把河流撕裂,劈到了河底的泥沙上才消散。而附上面的鬼火沒有跟著音刃一起進(jìn)入河流,而是停留在了河流的表面,逐漸擴(kuò)散。
呆在河里要時刻小心不時飛來的音刃,一不小心就會直接歇菜,但總比面對可怕的鬼火強(qiáng)的多,可他也需要有回到河面上換氣的時候啊。
他頭頂?shù)暮用嬉呀?jīng)被鬼火覆蓋,一冒頭就會被燒,但不冒頭又會被活活憋死在河里。
怎么辦?刀疤男現(xiàn)在很糾結(jié)。
突然一道音刃從后面飛了,正好砍在了他的脖子上,直接身首分離,了解了他的生命,替他解決了糾結(jié)。
笛聲消失,鬼火也隨之消失,留在河面上的只有一具無頭尸體和他的頭,以及染紅了一小塊河面的鮮血,沿著河水飄飄蕩蕩的流向了下游。
然后殷曉圣都來不及收起笛子,立刻飛奔到橋的另一邊,從那女孩的手里扶過徐淑霞,關(guān)切而又急切的的問道:“娘,娘,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受傷?”
雷電球的爆炸也波及到了徐淑霞,而徐淑霞畢竟是普通人,麻痹效果自然沒有那么快消退。她緩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我很好,曉圣。受傷到?jīng)]什么,這些都是小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p> 接著,她轉(zhuǎn)向女孩,有些疲憊的點點頭說道:“感謝小姐您出手相助。曉圣,還不趕快謝過小姐?”
“謝謝您及時出手?!币髸允ド钌畹鼐狭艘还?。
“沒什么沒什么,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迸[了擺手,謙虛的道。
“那還敢請問小姐尊姓大名,我等日后好登門道謝。若不方便直說,小姐您也可以報上世家名號。”徐淑霞誠懇的說道。
“不必不必,我只不過是路過碰巧遇到這件事,就順手了幫忙一下,只是舉手之勞。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迸⑦B連擺手拒絕道。
“那怎能行?小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徐淑霞有些著急的說。
“唉,都說了不足掛齒了,就不要再惦記著這件事了?!迸⒙燥@不悅的說道。
見她如此,徐淑霞也不好再說什么,免得惹惱了恩人。
“噢,對了,”女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一拍腦袋,對站在不遠(yuǎn)處的她的侍女叫道,“把那個什么什么令給我?!?p>
煉獄暗影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祝大家中秋快樂,闔家歡樂,月圓人團(tuán)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