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亭沒想到元戰(zhàn)突然問起她的傷勢,防備的左右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錢林。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實話,干笑道:“不小心摔的,多謝元校長關心?!?p> “不容易啊。”元戰(zhàn)感慨一聲,目光回到趙飛和趙星舞兩人身上,斟酌片刻道:“你們兩個修煉得怎么樣了?”
趙飛正想著如何抱上眼前這根大腿,沒想到元戰(zhàn)竟然主動問起修煉的事,連忙回道:“多謝校長關心,我身體極限度百分之八十。”
趙星舞心虛的說:“我……也快百分之八十了?!?p> 其實她并沒有夸大,最近天天服用氣血丹,突飛猛進是很正常的,只是沒有去檢測,不知道具體是多少。
相比而言,倒是趙飛謙虛了。
“恩,還不錯,加油?!痹獞?zhàn)開玩笑的鼓勵道:“我是很期待你們考上人民武大的,畢竟這樣的酒,其他地方喝不到?!?p> 趙星舞堅定的握著拳頭,目送元戰(zhàn)離開。
其他學生連忙圍上來,一些不喝酒的學生,驚異的議論紛紛。
“沒想到酒才是好東西,連元校長都贊不絕口?!?p> “別廢話了,老板快給我打二兩,我今天要破酒戒!”
“這可是白酒,你喝得了二兩嗎?”
“我不管,今天不醉不歸!”
場面一度失控,好好的晚會,搞得到處都是一手擼串,一手端酒的人,吃得滿嘴流油、踉踉蹌蹌,與裝點精致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人們都對趙飛家的烤串贊不絕口,偏偏卻有人煞風景,突然陰陽怪氣的說:“喲,竟然讓你們混進學校來了?!?p> 錢林一臉輕蔑的來到攤位前,盯著景文亭打著繃帶的右手,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
趙飛正在忙活,抬頭看到錢林那張欠揍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是他并沒有搭話,繼續(xù)埋頭干活。
趙星舞憤憤不平的盯著錢林:“你想干嘛?”
景文亭急忙把她拉到身后,苦笑道:“錢少俠,您要買什么?”
“哎哎哎,前面那人怎么回事,排隊?。 币粋€愣頭青學生在后面揮手大喊。
“你出什么頭?。磕鞘清X林,聽說他舅舅是治安軍領導,咱們市的頂級大佬之一?!?p> “這……這也不能插隊啊?!彼m然這樣說,但是聲音卻小得聽不見。
錢林回頭冷冷的掃視一眼,鼻孔里冷哼一聲:“誰活膩了,再叫一次試試?!?p> 不是每個人都有薛強那樣的實力,基本上都不敢得罪錢林,只能裝聾作啞,默默的別過頭。
趙飛終于忍不住說話:“我們是受學校邀請,你看不慣就去投訴啊,欺負我們算什么本事?”
“我欺負你們?你他媽誰啊,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p> 錢林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對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懷。
他不敢找薛強,只能拿趙飛幾人出氣。
“你們這種擺地攤的,也配來我們學校?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沒有品味?!?p> 錢林指桑罵槐,就是針對薛強,可是他不知道剛才元戰(zhàn)才來,還當眾給趙飛他們點贊。
他這話不僅嘲諷了薛強,還把校長都給取笑了。
一些看不慣他的學生,終于找到反擊的機會,不聲不響的去找薛強,憋著笑說:“強哥,錢林在燒烤攤裝逼,說學校請他們來很沒有品位?!?p> 薛強轉身就去找元戰(zhàn),把聽到的話稍微渲染了一下。
“校長,錢林在那邊鬧,說學校不應該邀請沒檔次的燒烤攤,還說吃那種東西沒品位,不符合血脈武者高貴的身份。”
“嗯?”
元戰(zhàn)對朝氣蓬勃的新生非常滿意,本來正準備離開,免費學生們拘謹,不料卻發(fā)生這種事情。
“品位?”
元戰(zhàn)身為人民武大校長,也是C市大佬之一,與錢林舅舅抬頭不見低頭見,說不認識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兩人互相看不對眼,私下關系很一般。
“一天到晚狐假虎威,吃白食都吃出名了,還跑去跟人家講品位。”
元戰(zhàn)言語之中滿是厭惡,帶著薛強就去趙飛攤位。
錢林招惹了校長還不自知,痛斥完趙飛的燒烤沒品位后,居然不要臉的命令趙星舞給他打二兩酒,然后順手抄起剛烤好的肉串,吃得精神抖擻,罵人也更有勁了。
“烤串再好吃,終究上不得臺面,就像你們賺再多錢,也難以跟我們血脈武者相提并論,永遠都是下賤命,懂不懂!”
錢林說得振振有詞,趙飛不但不氣,反而有點想笑。人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趙星舞沒有成年人的油滑,劍眉一豎,較勁的說:“我肯定能成為血脈武者,起碼比你要強一百倍!”
錢林差點把酒給噴出來,捧腹大笑道:“你他媽沒睡醒吧?來哥哥給你提提神?!?p> 他放下酒杯,把手伸向趙星舞,卻突然被趙飛抓住。
“你要干嘛?”趙飛冷著臉,甩開錢林的手:“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錢林愣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盯著趙飛:“你這個妹妹,姿色倒是不錯,但是想成為血脈武者,那簡直是異想天開?!?p> 趙飛眼中寒光閃爍,慍怒道:“能不能成為血脈武者,不是你說了算的?!?p> “喲,還來脾氣了?!卞X林重新端起酒杯:“好,那我們來打個賭,不需要你們成為血脈武者,只要十八歲前考上武大,就算我輸!”
趙飛絲毫不慌:“好啊,輸了當眾給對方磕頭,敢不敢?”
錢林喝了二兩酒,腦子有點不好使,拍著胸口道:“有什么不敢的,誰怕誰呀!”
趙飛打這個賭,有著自己的打算。
就算他贏了,要錢林磕頭也不太可能,畢竟人家有靠山。
但是有了這個賭約,錢林基本不會再找他麻煩。
這跟打架打不贏,撂下狠話回去叫人一個道理,百分之八十都能脫身。
然而趙飛沒想到,這時候元戰(zhàn)來了。
“好!我來給你們做擔保,看誰敢不認賬!”
元戰(zhàn)突然現(xiàn)身,嚇得錢林清醒了幾分,連忙巴結道:“元伯?!?p> “什么元伯,誰讓你亂叫的?這里是學校,只有老師和學生!”
元戰(zhàn)犀利的目光掠過錢林,落到趙飛身上,不容置疑的說:“就這樣定了!”
錢林覺得不對勁,沒有元戰(zhàn)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何必要給自己下個套?
他立馬反悔,尷尬的笑道:“我們就是隨便玩玩兒,哪敢驚動您老人家,您若是不喜歡,那就不玩了,嘿嘿?!?p> 元戰(zhàn)面無表情:“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
錢林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急忙搖手道:“沒有,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元戰(zhàn)悶哼一聲,轉身離去。
錢林一臉的憋屈,回頭看到趙飛在偷笑,怒道:“你以為你真能考上武大?廢物!”
趙飛沒有鳥他,接著繼續(xù)烤串。
錢林氣得跺腳,走到趙飛面前,惡狠狠的盯著他。
趙飛一點都不慌,有恃無恐的擠兌道:“怎么,輸不起???”
錢林猛地伸出手,把烤好的幾個肉串搶走。
“就你這種垃圾還想贏?呵!”
錢林吃著肉串,一臉不屑的離開。
趙飛忍不住笑出聲,這個傻兒子真好對付,燒烤攤大概不用搬了。

金風7
昨天的兩章寫到現(xiàn)在,我也真是厲害了。 狀態(tài)在慢慢回歸,睡個覺起來寫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