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鴻浵依舊是那副懶懶的樣子,周身卻不自覺透漏出矜貴的氣質(zhì)和上位者的威壓,“事辦完了?”
“是?!?p> “你回去告訴梅蘭竹菊那四個小丫頭,讓她們放出消息,魅影會在這兩天出現(xiàn)在煙雨樓…”
“是,主子…疏影公子讓您去魅落閣看看…”
鴻浵聞言勾了勾嘴角,笑道,“別理他,我忙著呢!讓他先管著…”
“這…”
“沒事,他問起你就說,我把解藥給別人吃了,現(xiàn)在重病纏身,就差毒發(fā)身亡了。讓他一定照顧好魅落閣…”
黑衣人:……忽然好同情疏影公子腫么辦?
望著黑衣人消失的盡頭,鴻浵揉了揉脖頸,想到景疏影現(xiàn)在公務(wù)纏身撩不了妹子泡不了妞的悲慘生活,不厚道的笑了笑。
話說回來,她的解藥現(xiàn)在還沒著落…
鴻浵抬手,輕撫自己恢復(fù)如初的臉龐,有些人快活了三年,該還的東西…也該還了…
一道聲音自身后傳來,“死丫頭,這次總算被我抓住了…”
鴻浵下意識轉(zhuǎn)眸,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當(dāng)然,是嚇的。
“呵呵!好巧啊師兄,沒想到走個路都能碰到你,真有緣哈!”
“林鴻浵,我的那副百鳥朝鳳圖你給我弄哪去了?它最好還活著,否則…”
鴻浵:“……”靠!上好的紫檀木用來當(dāng)畫軸太暴殄天物了,當(dāng)然用來燒火更來的實在,那玩意兒早被她丟丹爐里燒成灰了。
“呵呵呵…師兄你好,師兄再見…”話音剛落,便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鐘離炎彬“……”有本事咱站著把話說清楚!??!
……
三天后,鴻浵活動著筋骨從丹方里走出來,將裝著丹藥的空間袋拎在手中,剛邁步就撞到了一個人懷里。
“誰他媽…”那么不長眼…
在抬頭看清楚他是誰后,忽地便閉了嘴,上前親昵的挽上了他的胳膊,“美人師傅,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歐陽塵無奈的瞪了鴻浵一眼,“撞疼沒?”
鴻浵吐了吐舌頭,“沒…”
歐陽塵看著她,“你打算怎么辦?你覺得你還能再毒發(fā)幾次…”
鴻浵晃著歐陽塵的手臂撒嬌,“好了,美人師傅,我還會找到草藥的,總會有解藥的…”
歐陽塵被她的無賴樣逗笑,晃悠著手中的東西道,“我來給你送東西的,不是想出谷玩嗎?”
鴻浵順著歐陽塵的視線一看,愣了一下,是月牙形的玉佩,大概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散發(fā)著血色的光芒。
血玉,她托林磋找了好久的血玉,前世她從小帶著的血玉,怎么會在師傅這兒?
“給我的?”鴻浵半晌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歐陽塵將玉佩遞給她,“這是一塊空間神器,能存放活物,掩藏性別,你穿男裝出去能方便不少…”
“美人師傅是說我可以出谷了?”鴻浵小心翼翼。
歐陽塵佯裝生氣的瞪她一眼,“不想出去就別去了,給我把丹方上的丹藥再煉一遍…”
鴻浵聞言將玉佩一把塞入懷中,一副防賊的小表情,“不給…我的…”
死亡海
鴻浵神情恍惚的坐在岸邊的礁石上,指尖摩挲著血玉上那顯眼的“浵”,穿越的時間太長,她自己都忘了是從哪來的了。
剛開始以為找回血玉就可以穿越回去,當(dāng)東西真正的躺在她手心里時,卻有些不知所措。
它真的有穿越的功能嗎?
萬一她穿回去了,美人師傅怎么辦,師兄怎么辦,借給她身體的原主怎么辦?
她真的舍得嗎?
可是那個人呢?他什么也沒做錯,他還在等著她回去吧!
鴻浵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到底該走哪條路?
隨著水面上一曲流暢的高山流水奏起,一身藍(lán)衣的少年從水底竄出,赤足輕巧的踩在海面上,看到礁石上一身白袍的少年時,紅色的眸底染上一抹欣喜。
“怎么樣,吹的不差吧!我是不是很棒,教我吹簫不丟人吧!”白衣少年一臉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眸底含笑的看著水面赤足走來的藍(lán)衣少年。
“鴻浵,你的心情很差嗎?”殤擔(dān)憂的問。
鴻浵淺笑,“沒有,想你了而已,過來看看你…”
“那你是沒銀子了嗎?”殤一臉防范道。
鴻浵嘴角抽了抽,“死孩子,哥們是這么膚淺的人嗎?我有這么缺錢嗎?”就算有也不能這么說出來對吧…
不過,看到殤護著的空間袋,鴻浵簡直兩眼放光,就差流口水了,電視劇里說龍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還真沒說錯,看殤就知道了。
殤眼角跳了跳,這一副你給我我就要但我就是不說出來的奸詐模樣讓他怎么相信她的鬼話?他是瞎了嗎?
鴻浵上前攬住他的肩膀,“好啦,逗你呢!剛剛是有點兒不開心,現(xiàn)在想通了好多了…”
兩人一起坐在礁石上,鴻浵從空間血玉里掏了兩壇紅顏醉,“給你一壇,好不容易從景疏影那套來的…”
殤笑笑,“你知道這些東西我喝著和水沒什么兩樣…”
鴻浵瞪他,“快點,陪兄弟喝酒怎么著還不給面子?”
殤無奈接過,“沒有,可惜了這么好的酒。你是要出谷了吧?”
鴻浵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殤一臉高深莫測,“要不是以后經(jīng)常能喝到,你會把這紅顏醉分給我一壇?哪一次不是我看著你喝?”
鴻浵瞇眼攬著他的脖子,“算你自我認(rèn)知還算清楚…”
兩日后
煙雨樓前的湖面上花花綠綠停滿了畫舫,其中不乏王子皇孫,宮廷貴胄,世家子弟,更有甚者,不遠(yuǎn)萬里往京城趕,只為一睹魅影真容。
據(jù)說,其人一身白衣飄然若仙,氣質(zhì)出塵,宛若來自九天,手持青霽舉世無雙,一身輕功踏雪無痕,自兩年前在煙雨樓信手輕彈一曲后,了無蹤跡。
但即便見不到真人,慕名而來的人依舊數(shù)不勝數(shù),過江之鯽,不過如此。
看著空前熱鬧的場面,鴻浵依舊斜倚在一艘豪華畫舫的軟榻上,單手執(zhí)著酒杯輕抿,眸底翻涌起驚濤駭浪。
該來的,應(yīng)該都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