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地上的卡片,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卡里有三十萬,密碼是楊巔峰的生日。我將銀行卡和卡片都交給楊巔峰的母親,對她說:“阿姨,這卡你收好。”
楊巔峰母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愣在原地沒有接我遞過去的東西。我將卡和卡片往床上一放,轉(zhuǎn)身就去追胖子。
胖子在醫(yī)院門口被小孩的媽媽堵住了,小孩的媽媽以為胖子是人販子,撕扯著不讓他走,還要報警。胖子百口莫辯,他臉憋得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趕緊過去解釋,關(guān)鍵時刻小孩也說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媽媽這才放過胖子,抱著小家伙離開了。
胖子掏出手機(jī),開始撥打空格的電話,撥了幾次之后,電話居然通了。我們一直期盼著能打通空格的電話,可現(xiàn)在打通了,胖子竟然說不出話來,他用手比比劃劃,顯得很激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個廢物!”我罵了一句,然后一把奪過胖子的電話,可電話貼到耳邊我也是一時語塞,深吸一口氣后我才說道:“是空格吧?”
電話那頭一陣輕笑,然后是空格熟悉地聲音:“老烈,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
我說:“你在哪?咱們見個面吧,我告訴你我怎么知道你會來這里的。”
空格笑道:“見面就算了吧,我很忙,我還要去下一個地方。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奉勸你一句,千萬別做傻事?!?p> “等,等一下!”我怕他掛斷電話,趕緊喊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給開掛和巔峰錢?”
空格嘆了一口氣說:“雖說他們是自愿玩這個游戲的,但看到他們成為植物人,我心里也很難受,所以決定給他們一些補(bǔ)償。”
“補(bǔ)償?”我不屑地說,“30萬就能補(bǔ)償么?別說30萬,就算300萬,3000萬也補(bǔ)償不了,你又何必過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空格頓了一下說:“唉,我也不想這樣,但我也沒有辦法,這樣做能讓我稍稍心安?!?p> 我怕空格隨時掛斷電話,便趕緊喊道:“空格,我知道你不是幕后主謀,你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怪你。但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搞這些事,我怎樣才能救回開掛和巔峰?”
空格嘆了一聲說:“沒有用的,你就不要做無用功了,回去好好生活,就當(dāng)做了一場夢?!?p> 胖子聽得不耐煩,在旁邊喊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冷血無情么?開掛和巔峰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一定要救他。”
“胖子?”空格略顯驚訝地說,“你們怎么搞到一起的?”
胖子更加驚訝,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胖子?”
空格得意地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是胖子,我還知道你現(xiàn)在就站在醫(yī)院門口?!?p> 我和胖子大吃一驚,開始四處打量,想在人群中找到空格的身影。
空格笑道:“你們別費(fèi)勁了,我看得到你們,你們看不到我的。”
“就這樣吧,我沒時間陪你們閑聊了,我很忙的,再……”空格見字還沒說出來,我們就聽到一聲慘叫。過了大概三十秒,電話那頭一個女聲說道:“老烈、胖子,快到地下停車場來!”
我和胖子吃了一驚,都不知道這女的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聽動靜似乎是她制服了空格。我和胖子來不及都想,朝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狂奔。
我們氣喘吁吁地的來到地下停車場,望著密密麻麻的各種車輛,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找,卻又毫無頭緒。
忽然一輛車的喇叭急促的響了三下,接著閃了三下遠(yuǎn)光燈,這明顯是示意我們過去。
我和胖子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車窗搖了下來,一只纖細(xì)的手臂伸了出來,揮動著示意我們上車。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走過去,上了這輛車。
空格被打暈了并且五花大綁仍在后座上。胖子高興地說:“小樣,叫你嘚瑟,這下老實了吧。”
我往駕駛座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開車的是一個很瘦弱的女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制服空格的,更讓我不解的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和胖子的。
“這位美女,”我清了清嗓子說,“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很感謝你替我們制服了這個人?!?p> 她一言不發(fā),熟練的發(fā)動車子,往地下停車場出口駛?cè)?。出了地下停車場,車?nèi)忽然明亮起來,我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空格,發(fā)現(xiàn)他口袋里有什么東西一閃一閃的發(fā)著亮光,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手機(jī)大小的東西,屏幕上有3個挨得很近的小紅點,一閃一閃的朝前移動。
開車的女孩平淡地說:“這是追蹤器,上面的三個小紅點就是我們?nèi)齻€?!?p> 我吃了一驚,趕緊問道:“為什么可以追蹤到我們?”
“因為我們身上都被植入了定位芯片。”女孩依然平靜的說。
胖子忽然直起身來,湊過去問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女孩“咯咯”笑出了聲:“我的胖哥哥,你這么快就把我忘了么,等會到地方你就知道我是誰了?!?p> 這話讓我和胖子更加好奇了,我們想看清楚她到底長什么樣,可她戴著棒球帽和墨鏡,我們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
一路上我和胖子如坐針氈,都恨不得強(qiáng)行摘掉這個女孩的帽子和墨鏡,看看她到底是誰。
車子七彎八繞,行駛了大約一小時,便已來到郊區(qū),再往前走好像來到了農(nóng)村,一塊塊農(nóng)田里的禾苗已經(jīng)長得老高,有些已經(jīng)開始拔穗。
走過一截極窄的農(nóng)村小路,車子在一座老宅子前停了下來。女孩說:“到了,麻煩你們兩個把他弄到屋子里來?!?p> 我和胖子下車先活動了一下筋骨,四處看了一眼,我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小村灣,村里房子不多,而且?guī)缀醵际抢戏孔?。就像我們眼前的這間,看起來像明清的建筑,雕梁畫棟、青瓦白墻、古香古色、頗有韻味。
我正欣賞著,胖子喊道:“老烈,過來搭把手啊!”這家伙已經(jīng)將空格弄了出來,我怕別人看到,便趕緊過去和胖子一左一右,架著空格進(jìn)了大門。
進(jìn)去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三進(jìn)帶天井的老宅,天井之后是廳堂,兩邊是廂房,廚房和廁所被隔離在兩個角落,整個布局顯得緊湊而協(xié)調(diào)。
來到廳堂,找了張椅子將空格放到上面,我和胖子都累得腰酸背疼。胖子活動了一下手臂,趕緊重新用繩子將空格捆了起來,生怕他忽然醒來跑掉。
此時正是炎炎夏日的中午,但這老宅子里卻是出奇的涼快,一陣涼風(fēng)吹來,令人神清氣爽,那感覺是任何電扇和空調(diào)都無法比擬的。
“烈火哥哥,胖子哥哥,喝瓶水吧?!迸⑷咏o我和胖子一人一瓶礦泉水。她已經(jīng)摘掉帽子和墨鏡,我們這才看清她的廬山真面目。她很瘦,瓜子臉,大眼睛一字眉,幾縷被汗水打濕的卷發(fā)貼在臉頰,看起來風(fēng)情萬種。
“是你!”胖子激動得將口中的水都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