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買了藥來到比奇礦洞,在廢礦區(qū)東部找到熟悉的光頭僵尸,殺掉之后從它剛才鉆出來的洞口進入,就到了尸王殿。震耳欲聾的鐵鏈之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密密麻麻的尸王將我圍了一層又一層。
連點了3個隨機,來到一處角落,立馬就有幾只尸王圍了上來。我背靠墻壁,同時扛住3只用半月磨血。幸好背包里有十幾瓶強效太陽水,不然我真頂不住。
大約用了20分鐘,所有尸王都被我消滅,地上物品堆了一層又一層,卻沒有一件讓人心動的東西。不過1萬6的經(jīng)驗還是相當可觀的,我現(xiàn)在距離升級只差不到2萬經(jīng)驗了。
回城之后飛了幾個隨機,來到廢礦區(qū)入口,用了兩個隨機,來到左上角的入口,進去之后,是再熟悉不過的礦區(qū)A一層,這里只有一種僵尸——光頭僵尸。
花5分鐘將這里掃蕩一空,打了接近8000點經(jīng)驗,接著進入另一個門,來到廢礦區(qū)南部,這里是我以前經(jīng)常打野生尸王的地方。
也許是太久沒人來過了,廢礦區(qū)南部擠滿了怪物,其中不乏令人頭疼的電僵尸。有時候5只電僵一同發(fā)電,我還得頂一瓶強效太陽水。
晚上11點50分,隨著一道金光閃過,我終于升到了30級,回到比奇,從倉庫翻出那件攻2的戰(zhàn)神盔甲,迫不及待地將重盔甲換了下來。戰(zhàn)神盔甲雖然和重盔甲長得一樣,但穿上之后感覺拉風了許多。
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客棧走去,想看看毛腿和荊軻是怎樣化解這次風波的。
結果令我大失所望,這兩個孫子直接一走了之,他們各帶了5億金幣,回到現(xiàn)實中去了。
眾人責怪余振東,怪他沒有將荊軻和毛腿從沙巴克行會中踢出,這樣他們倆就不能用行會回城卷回到沙巴克,進而從土城逃跑了。
余振東哪里會認這個賬,他罵道:“你們這幫人就是馬后炮,剛才怎么不說,現(xiàn)在人跑了找我有什么用?”
兄弟聯(lián)盟行會的新老大專治各種不服說:“這事的確不賴余會長,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荊軻和毛腿雖然跑了,但這客棧還在,我們就找客棧賠錢!”
“對,找客棧賠錢!”眾人一呼百應,齊聲大喊。前臺幾位辦事的姑娘嚇得逃去了里間,任憑大家怎么呼喊吵鬧,再也沒有一個客棧工作人員走出來。
“他娘的,想賴賬是吧,我們砸了這客棧!”一人邊喊邊抄起一把椅子,眾人紛紛效仿。眼看這古香古色、精致玲瓏的客棧就要毀在這些人手里,我趕緊沖上前制止。誰知道這一下是惹禍上身,這些人全都圍住我,讓我賠錢。
我被他們吵得頭都要炸了,差點暈倒在地。這時候終于從后面走出來一位大腹便便的人,身后跟著兩名保鏢。這人是客棧的一位副總,如今老板太子丹和荊軻、毛腿兩位老總都跑了,他自然而然成為了客棧的負責人??蓱z他好不容易上位,一上位就要收拾這樣的爛攤子。
這人名叫給我一杯忘情水,他個子不高,而且肚子又圓又大,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只皮球。他走上前,示意眾人安靜,剛開始眾人還是議論紛紛,但忘情水一句話就讓他們安靜了下來。忘情水擲地有聲地說:“放心,雖然他們跑了,但是我認賬,大家的錢一分都不會少?!?p> 忘情水接著說:“客棧現(xiàn)在現(xiàn)金有限,我先付大家一點,剩下的打欠條給大家,我保證10天之內(nèi)全部賠付到位?!?p> 見還有人竊竊私語,忘情水又說:“或者你們可以將這客棧砸個稀巴爛,但這樣的話你們就一分錢都得不到了?!?p> 一些下了重注的人趕緊說:“客棧每天賺這么多錢,而且老板又給我們打了欠條,放心吧,這錢跑不了的?!?p> 他們帶頭領了錢和欠條,眾人紛紛效仿,這一場鬧劇終于暫時告一段落。
回到客棧房間,我還沒來得及洗澡,就聽到魂十六發(fā)來消息,通知各大堂主到他房間開會,說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魂十六剛剛上位,這個面子我要給他,所以我匆匆擦了把臉就趕到了他的房間。除了小道姑,眾人都到齊了,莫再提和莫再講雖然不是堂主,但他們是魂十六的心腹,所以也列席參加。
足足等了10分鐘,仍不見小道姑到來,魂十六有些不高興,派人去催了數(shù)次。半小時后,小道姑才姍姍來遲,她頭發(fā)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剛洗過澡。
“水堂主,希望你下次開會積極一點,這么多人等你,你好意思么?”魂十六不悅地說。
小道姑笑著說:“抱歉沒看到你的通知,那時候我剛進洗手間。你知道的女人洗澡是很慢的?!?p> 魂十六開門見山,說今晚開會的目的是商定副會長的人選。小道姑首先發(fā)言,說論資歷、論實力,都應該是發(fā)型不亂當這個副會長。好幾個堂主都贊同小道姑的觀點。
魂十六不悅地說:“我看不見得吧,風堂主雖是勞苦功高,但火堂主卻是副會長更合適的人選?!?p> 眾人紛紛附和,說魂十六說得對。我趕緊推辭說:“不行不行,我當個堂主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了,副會長我肯定當不了,你們還是另選他人吧。”
魂十六說:“火堂主太謙虛了,如果你實在不想當,那就麻煩推薦一個人選吧?!?p> 我哪里敢亂提名,便趕緊說:“我看在座的各位都可以當副會長,誰當我都沒意見。”
魂十六笑道:“是么,那莫再提和莫再講當也可以啰?”
眾人這才聽明白魂十六的意思,剛開始大家都鴉雀無聲,緊接著有人贊同有人反對,吵成了一鍋粥。
魂十六提名讓莫再講當副會長,小道姑卻堅持讓發(fā)型不亂當,雙方各有擁護者,吵得不可開交。發(fā)型不亂從頭至尾一言不發(fā),我對他揮了揮手,他會意,緊跟著我走出了魂十六的房間。任憑魂十六和小道姑在身后大喊,我們兩人都充耳不聞。
走遠之后,發(fā)型不亂深吸一口氣說:“真是人情冷暖啊,會長才走這么一會,大家就為了個副會長的位子吵成這樣?!?p>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管他們了,咱們喝兩杯去?”
發(fā)型不亂重重地點了點頭。
買了酒菜,我們兩人就在我房里大吃大喝起來。三杯酒下肚后,發(fā)型不亂說:“烈火兄,你說小刀會長為什么會不辭而別???而且是和另外三人一起?”
我喝了一口酒說:“想不通啊,頭想破了都想不通。按道理說比武誰輸了誰沒有面子會偷偷離開,可比武雙方和兩個見證人都一起離開,這就讓人想不通了?!?p> 喝到最后,發(fā)型不亂說:“我原本想和兄弟們再玩一段時間,可如今小刀會長走了,我一點心情都沒有了。我想一會就走,只是金幣還差一點,我將全身的裝備都賣給你吧。”
“好,正好我身上還有些金幣?;厝ヒ埠?,咱們遲早都要回去的?!蔽覍λf。
我給了他4800萬金幣,發(fā)型不亂將一身裝備都留給了我。光是他這攻擊0-2的記憶頭盔都不止這些錢,更別提其他裝備了。
翌日,我睡得正香,服務員過來敲我的房門,說我的房間時間到期了,讓我續(xù)費。我詫異地問:“你有沒有搞錯?這個房間是太子丹老板送給我住的,想住多久都可以?!?p> 服務員說:“抱歉,新的老板說收回所有的房間,還有你們之前的會員卡也將全部失效?!?p> 我睡意正濃,此刻也不想計較這些,便趕緊說:“好好好,我續(xù)費,多少錢?”
“500萬一天,押金500萬,請您支付1000萬?!狈諉T字正腔圓地說。
“500萬?”我嚇得大喊一聲,人也清醒了一大半。雖然500萬我付得起,但不能花這樣的冤枉錢。
沒辦法我只好收拾行李離開??蜅@锩骠[哄哄的,許多人不肯走,但最終還是和我一樣卷鋪蓋走人。我忽然想起我還有倉庫可以棲身,于是走過去打開大門,將行李找了塊地方隨手一扔,然后躺在桌子上繼續(xù)睡覺。
晚上,比奇老兵四周又擠滿了過夜的人,老兵很興奮,因為很久沒人聽他講故事了。老兵講得十分精彩,眾人卻都是心事重重,老兵的故事他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