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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字經(jīng)

0078 遇險

仙字經(jīng) 我有九只蟬 2045 2019-08-02 19:21:00

  難怪玄天宗的一眾弟子,跟死了爹一樣。

  原來是有弟子被困在雷電火獄,無法救援,只能干看著被烤成人干。

  這種無力的感覺,最讓人心碎。

  江寧搖搖頭,玄天宗厲遠在內(nèi),三境高手不少,連他們都沒法子,在場的其他人估計也愛莫能助了。

  雖然玄天宗常懷民死在了江寧的手上,但是從本質上來說,江寧與玄天宗并不是敵對關系。就比如,江寧和玄天宗的葛旭還曾患難與共。

  雷電火獄,地火也稱為黑火,沾之不滅。

  所以被困的玄天宗那名弟子,絲毫不敢亂動,只能等到地火小一些了才敢走動。但是看這陣勢,火勢只會越來越大,變小是不可能變小的。

  “倒也可憐,哎!”

  江寧嘆了口氣,似乎對修行一途中的各種無奈有股深深的絕望。

  君問天頗有同感的道:

  “是啊,而且還是玄天宗的一名女弟子,可憐可嘆?!?p>  “什么?!一名女的?”

  江寧大吃一驚。

  玄天宗一行里,女弟子不多,季塵的心上人云小白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眼下江寧離著被困的那名弟子,有數(shù)十步之遠,黑火搖曳,根本辨不清臉龐。

  君問天見江寧的異樣,關切道:

  “怎么了江師弟?”

  “沒事。君師兄,玄天宗的這名女弟子,叫什么名字?”

  “這個,我倒沒問過?!?p>  江寧聞言,轉身就朝玄天宗弟子所在的隊伍走去。君問天怕出意外,只好跟著江寧一起走。

  玄天宗內(nèi),厲遠、葛旭和一眾弟子都黑著一張臉,束手無策。

  “厲師兄,小白呢?”

  “小白?什么小白,誰是小白?江師弟……”

  君問天還未說完,便聽得厲遠沉著聲音道:“是江師弟,云師妹,云師妹她……”

  厲遠沒有說下去,但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轉向雷電火獄中。

  果然!

  是云小白被困!

  這下子事情就大條了,既然被困的人是云小白,就不得不想個法子救人。否則季塵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見死不救,白白害了他心上人的性命,這兄弟也就做到頭了。

  “怎么不進去救人?!厲師兄,你們在等什么?”

  江寧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厲聲質問。

  君問天連忙扯了扯江寧。

  “江師弟,不得無禮?!?p>  “我無禮個屁,再耽誤下去,小白就要完蛋了。你們玄天宗是干什么吃的?”

  厲遠心中悲憤。

  自己帶出來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卻無法搭救。

  這種感受就和吃了屎一樣難受,還不能告訴別人,說這個屎真難吃,只能自己憋著。現(xiàn)在江寧莫名其妙朝自己發(fā)火,厲遠怎能不爆發(fā)?

  “江寧,請注意你的用詞。這是我玄天宗內(nèi)部的事情,用不著修道院操心!”

  厲遠毫不客氣的直呼江寧的名字,已經(jīng)處在暴走邊緣。

  “呸!”江寧正要破口大罵,卻被君問天給攔了下來。

  “江師弟,你這是,怎么回事?”

  “君師兄,這可是一條人命?。 ?p>  君問天:“廢話,我想聽實話?!?p>  江寧嘆了口氣,“小白是季塵的心上人,倘若小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沒了,季塵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兄弟也就做到頭了?!?p>  “什么?他們是道侶?”

  “那也不是,季塵還在追求小白,小白沒答應就是?!?p>  君問天松了口氣,還沒正式成為道侶,那么名份上,就好說一些了。修道院,也不會因此背上不義的名聲。

  想了想,君問天道:

  “江師弟,這事也不能怪玄天宗。黑火滔天,憑我們的修為,進去與送死無異,不是大家不救人,實在是,實在是……”

  江寧冷眼相待,不過,他也知道,君問天說的是實情。

  任由自己的弟子死在雷電火獄而不去搭救,傳出去對宗門來說,也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厲遠自然也不想如此,但也不得不如此。

  站得遠一些的葛旭以為江寧和厲遠起了沖突,忙小跑過來,道:

  “厲師兄,江師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厲遠板著一張臉,不再說話。

  他是玄天宗眾弟子的頭,無論怎么樣,都輪不到一個只有一境修為的外人來對他指手畫腳,否則,顏面何存?

  江寧見到葛旭,情緒稍緩。

  “葛師兄,真的沒辦法救人了嗎?”

  葛旭臉色一滯,這個問題,看怎么理解,理解的不好,就是誅心之問。

  “這個……江師弟,我們的確想過一些辦法,但是這黑火確實無所不熔,根本無法靠近。不瞞江師弟,我的隨身佩劍,也已經(jīng)葬身在火獄之中。云師妹現(xiàn)在在的地方,還算安穩(wěn),黑火暫時還燒不到,我們……我們也正在想其他法子?!?p>  江寧看過去,果然葛旭的背上,已經(jīng)沒有了佩劍。

  事實上,也只有玄天宗的弟子,才在想方設法救人,其他宗門的弟子,甚或是帝國演武堂的人,全部都在等五行至寶火金晶。

  死不死人的,無人在乎。

  江寧心有愧疚,抱了抱拳,“厲師兄,葛師兄,對不起。是在下一時沖動,言語無狀,還望勿往心里去。”

  他拿得起放得下,即便背后是修道院,卻也不硬擺架子,說道歉就道歉。

  厲遠冷哼一聲,妥協(xié)道:

  “江師弟也是救人心切,我又怎會真的往心里去?哎,苦了云師妹,這件事,的的確確是沒有保護好她,帶她出來,卻不能帶回去。我……我的罪?!?p>  葛旭當下?lián)尩溃?p>  “厲師兄,此事與你何干,那黑火來得急,剎那間就形成火獄,師妹當時離我們最遠,即便我們第一時間示警了,她也來不及回撤的?!?p>  江寧搖搖頭,現(xiàn)在想這些,無濟于事。

  討論誰的責任,是一件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當務之急,是想出個法子,怎么樣把人給接出來,否則時間一久,后果不堪設想。

  “厲師兄,葛師兄,當真一點法子都沒有?”

  厲遠和葛旭均緩緩的搖搖頭,似乎每一次轉頭,都有千鈞之重。

  君問天在一旁,也有些兔死狐悲的傷感。

  正當幾人沉默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一道聲音:

  “都在這兒呢?江寧那小子回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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