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在地球世界是唯物主義者,他相信科學(xué),也崇尚自然科學(xué),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神的存在,屬于典型的無神論者。
在剛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一段時間王宇都可以用已知的空間科學(xué)理論去分析緣由。而剛剛與黑衣男子的對話以及這段時間遇到的種種詭秘事件,他開始變得迷茫了。
“應(yīng)該有吧!我也不知道。”王雄聽聞王宇的話心中一愣,遲疑片刻,隨即搖搖頭低聲道。
王宇瞬間面色一變,心想這可是修行的世界,沒有執(zhí)念信仰怎么修行?隨即目露疑惑的問道:“那我們修行的最終目的是什么呢?”。
王雄深吸一口氣,然后望著院子遠處的夜空緩緩說道:
“是啊.....修行的最終目的是什么?清靈大陸幾萬年來所有的修行者都在探索這個問題!”
“在一萬年前修行者是沒有神的概念,直到清靈大陸第一位天矩境強者突破后,人們稱他為神。”
王雄說完側(cè)頭瞟了眼此時有些茫然的王宇,隨即朗聲笑道:“哈哈,可我覺得他不是神!”
王宇被王雄的笑聲驚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想到王雄這么霸氣與另類。
稍微遲疑,他緩緩走到小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笑道:
“呵呵,那父親相信神嗎?”。
眼見王宇這幅虛心請教的樣子,王雄頓時感覺有些別扭。
他眉頭微微皺起,躊躇片刻,心想最近難得跟王宇聊天,索性就陪他聊聊。
王雄笑著搖了搖頭,緩步走到王宇旁邊的石凳坐下,隨后低聲說道:“我只相信心神!”。
“心神?那是什么?”王宇聞言心中一愣,面露不解道。
“所謂心神,便是心中所想的神?!蓖跣埸c點頭,隨即淡淡笑道。
“父親,你說的心中所想的神是一種信仰嗎?”王宇似有所悟的低語道。
“人們在面對未知力量總是會很畏懼,而對于那種能夠施展未知力量的人或事物,人們稱之為神或神跡!”。
王雄看了眼王宇搖搖頭繼續(xù)解釋道:“如果本身足夠強大,看破虛妄便會發(fā)現(xiàn),所謂的神其實只是更強的修行者而已。”
王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后望向王雄,沉默片刻低語道:“父親你信的是自己嗎?”。
“哈哈,臭小子,不錯!為父心中所想的神就是自我!”王雄聞言點了點頭,滿意的笑道。
王宇對這種類似于哲學(xué)的對話其實很討厭,但是這時只能從這些對話去側(cè)面認知這個世界,而按照王雄的說法,這個世界其實并沒有真正的神存在。
“那黑衣男子說的神是強大的修行者嗎?”王宇聞言眉頭緊皺,無聲低語道。
忽然,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隨即抬頭疑惑的問道:“父親,你說的那個被稱之為神的修行者還在這個世界嗎?他可以穿越時空嗎?”。
王雄心中一愣,頓時目光灼灼的看著王宇,他不明白王宇所說的穿越時空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來應(yīng)該與撕裂空間傳送有關(guān)。
沉吟了片刻,他隨即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他在不在這個世界,但是他確實可以撕裂空間傳送?!?p> 這個世界修行者達到天門境后,感悟透空間奧秘便能夠撕裂空間傳送。但是與王宇心中想到的穿越時空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因此他猜測那個為自己準備神秘典籍的“S”應(yīng)該不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神,而黑衣男子說的神可能是那些突破天矩境的強者。
王宇雖然沒有證據(jù)去證明這個世界上有真的神存在,但是他也不否認神存在的可能。
沉思片刻,他確定了心中想法便不再深究,隨即再次轉(zhuǎn)移話題道:
“父親,書婷應(yīng)該沒事兒吧!”
王雄聞聲頓時愕然,他真的很不習(xí)慣跟王宇這種沒頭沒尾的聊天。
稍作遲疑,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王宇身前面無表情的瞧了一眼。突然,他抬手就朝王宇后腦勺拍了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隨即便向院房門口走去。
“父親!你搞什么??!”王宇見王雄走近自己身前還有些茫然,措手不及被王雄拍了一巴掌,瞬間懵逼,待反應(yīng)過來后才低吼道。
“哼,沒什么,就想打你!”王雄聞聲身體一頓,隨即轉(zhuǎn)過頭來冷哼道。然后便不再理會王宇,悠然自得的進了房門。
王宇望見王雄進了房門滿臉莫名其妙,心想以后還是少跟王雄聊天,這脾氣也忒不好了,隨即邊揉頭邊哼哼唧唧道:“哼……嘶……哼,等我把“念”能力修行成功,一定要讓你刮目相看!”。
..........
在天泉宮另一處閣樓內(nèi)部,隱秘房間內(nèi),兩盞盤狀青燈側(cè)掛在墻壁上,而此時的房間布滿淡藍色光芒,不遠處案桌上擺放著檀香爐,不時有淡淡奇異的香煙彌漫開來。
一道微胖男子身影站在房間角落,頭部籠罩在淡藍色燈光無法穿透的黑色霧氣中,讓人難以看清他的模樣。
就在此刻,他的正前方不遠處,還有一位黑衣女子平靜淡漠的望著他。
“你不該去見他的!”沉默半響,黑衣女子瞟了微胖男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只是好奇為什么會選他???”微胖男子聞聲抬頭望向黑衣女子沉聲問道。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微胖男子,不到片刻他便有些害怕了,趕緊解釋道:
“我想家了,就想看看我妹妹!”。
眼前的這位微胖男子赫然便是此前劫持王書婷的那個人,他此時臉上不是帶著那個看不出喜怒的詭異面具,而是被黑霧籠罩整個頭部。
“一切都按照設(shè)定的路在正確前行!”黑衣女子沉默片刻繼續(xù)淡漠說道。
“那我什么時候才能獲得自由?什么時候才能回家?能告訴我嗎!”微胖男子仿佛這句話聽了很多遍了,心中壓抑著情緒低聲道。
“你需要走你的路!”黑衣女子似乎并不在意他壓抑情緒,依舊淡淡說道。
微胖男子聞言頓時心中一愣,平緩了一下情緒,隨即疑惑的低聲問道:“我的路是什么?”。
他到天泉宮這段時間每天都經(jīng)歷在迷茫,未知,恐懼之中,雖然他的修行在黑衣女子的幫助下進步很快,遠遠超出了同齡人,但是心中還是揣揣不安。
“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在這之前,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擾他!不然你知道結(jié)果會怎樣!”黑衣女子望著微胖男子緩緩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
忽然,她又轉(zhuǎn)頭看了眼房間里案桌上的檀香爐,眉頭微皺,沒有言語。
霎那間,黑衣女子身形便如煙似霧般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雙方的談話就這樣貌似很平靜的結(jié)束了,仿佛還很和諧的樣子。
然而,微胖男子剛才瞧見黑衣女子望向檀香爐的時候,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隨即他感覺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頭頂。
強忍著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直到他看著黑衣女子慢慢消失在房間為止。
靜候半響,確認黑衣女子走后,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后瞬間軟趴在了地上。
時過不久,微胖男子定了定心神,隨即慢慢站起身來走進房間正中。
只見他依舊一身凜冽黑衣,此刻在淡藍色燈光下顯得很是古怪。
突然,他雙手緊握的朝著房頂?shù)秃鸬溃骸岸际且驗槟悖瑧{什么?!”。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微胖男子聞聲一驚,趕緊穩(wěn)定情緒,隨即走向案桌,抬手滅掉了檀香爐里的淡淡奇香。
稍作遲疑,他又從儲物袋拿出詭異面具戴在臉上,眨眼間面具便吸收了籠罩在頭部的黑霧,他全身開始極速扭動,不到片刻就變成了一副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及身形。
微胖男子抬手快速揉了揉臉,慢走了幾步,同時嘴巴也動了動了。
緊接著,“吧嗒”一聲,打了個響指,房間墻壁側(cè)掛著的兩盞盤狀青燈便瞬間熄滅。然后,他換了一身藍衣,緩緩走出了隱秘房間。
而此時閣樓外一處小亭中站著兩位藍衣弟子,彼此交頭接耳,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情。
正在這時,其中一位藍衣弟子眉頭微皺,面色不耐煩的轉(zhuǎn)身望去,只見此刻不遠處閣樓內(nèi)走出一位藍衣男子,他隨即眉毛上揚淡淡道:“劉師兄好大的面子?。 ?。
藍衣男子聞聲霎那間面帶微笑拱手道:“金師弟莫要見怪,剛剛為兄有爐丹在煉,就耽擱了片刻!”。
金師弟還沒言語,另外一位藍衣弟子嘴角微微上揚,冷哼道:“哼,廢什么話?。≮s緊走吧,別讓陳師兄久等了!”。
說完便自顧自閃身離去,只留下二人面面相噓,躊躇片刻,隨即二人也閃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