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
好不容易搬運社上下全都放假,她正盤算著與人頭去一個浪漫清幽的地方約會,卻被告知沒有時間。
陷入自閉的她正準備在質檢部窩一天,卻突然收到了人頭的一條信息,正確地說是位置共享。
“太好了!頭哥果然還是惦記著我的!”欣喜若狂的瀾丟掉手里的零食,打扮了一番便出發(fā)了。
“附屬醫(yī)院?我記得他好像說過要去看誰來著,不管那么多了!能見到就他好?!睘懜S著指引來到醫(yī)院。
瀾盯著手機上的定位:“他的位置一直都沒有動過啊,而且這里有好幾層科室?!?p> 一樓的位置正好是急診科,上面亮著紅燈,示意正在手術。
“手術中?不會吧!頭哥!”著急的瀾直接一腳踢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臥槽!”正在聚精會神地進行手術的醫(yī)生嚇了一跳,呵斥道:“手術還沒結束,你怎么能亂闖呢?快出去!”
瀾看了一眼手術臺上的人,發(fā)現(xiàn)那是個女人。
“抱歉!抱歉!打擾了!”瀾連忙賠不是,逃出了房門。
“什么人那這是,正要收尾的緊要關頭竟然有人闖進來!”醫(yī)生皺了皺眉,對旁邊的護士道:“擦汗?!?p> 終于,患者肚子上的傷口被醫(yī)生縫合完好,他長出一口氣:“唉,不過好在順利完成了!這樣我生涯的最后一場手術就可以完美謝幕了!”
共同進行手術的護士們紛紛鼓掌祝賀,醫(yī)生取下口罩,臉上的喜悅之情也溢于言表。
他習慣性地挽起袖子,想看看自己的“成績”如何。
“咦?我的手表去哪兒了?”
“啊啊啊,好丟人啊。”瀾紅著臉跑上了二樓:“不過只要能見到他,再多的委屈我也能忍受!”
此時,二樓的病房里。
“喂,老兄,你這病也太離譜了吧?!币粋€紅鼻頭老男人坐在床邊摳著腳,對另一個躺在床上的男人調侃道。
躺著的男人似乎受傷很嚴重,還在輸血當中,他勉強答道:“沒錯啊。都因為我的特殊體質不好!我從小就貧血,而且還有個毛病,一看到美女就會止不住地流鼻血呢!”
一旁給他換藥的女護士楞了一下,似乎有點生氣。
輸血男尷尬道:“抱歉抱歉!我不是在變著法兒說你不好看。因為這么多年下來,我已將自己的忍耐力鍛煉得爐火純青!只要不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我連個鼻涕都不會流!”
“啪!”話音剛落,他們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一位身姿曼妙的長發(fā)女子出現(xiàn)在門口。
此時的門框,已然變成了相框。
相片里的她化著淡若水墨的雅妝,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里寫滿了期待。浮于臉上的紅霞,似是緊張,又像是羞澀,給她本就精致的面容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韻味。
她看了看屋內的三人,賠笑道:“不好意思!我走錯了?!闭f完輕輕帶上了房門。
病房里沉默了有三秒,只聽“噗呲!”一聲,輸血男的鼻孔里迸射出兩股殷紅的液體,染花了他的床被。
病房瞬間亂作一團,還傳出女護士急迫的呼叫聲:“喂喂!護士站嗎?出現(xiàn)緊急狀況,需要支援!需要支援!”
“今天這是怎么了?”瀾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走上去三樓的樓梯。
她再次確認手機上人頭的位置,確實是就在她眼前的房間沒錯。
“難道是老天在考驗我對頭哥的感情嗎?”瀾的心“砰砰”直跳,看著三樓的病室房門,她有一股強烈的預感,這次一定不會錯!
“只要能看到頭哥充滿陽光的笑容,這點困難又算得上什么呢?”
瀾不禁變得自信起來,昂首推開了那扇門。
“頭哥!我來看你啦!”
這間病房和上一間的情況一樣,也有兩個病人與一個護士。
只不過這次,瀾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心儀之人。
即使人頭現(xiàn)在被繃帶和紗布包扎地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小部分面部,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不過并沒有預想中的興奮與喜悅,因為現(xiàn)在人頭的床邊,有一位身材火辣的護士,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趴在他身旁。
正準備折磨人頭的姬娥也是嚇了一跳,自己不是已經將房門反鎖了嗎?這女人是如何進來的?
但是她現(xiàn)在并不慌張,因為就在門打開的瞬間,她就已經將藥物注射進人頭的體內了,人頭現(xiàn)在已經是有口難言,她隨便扯兩句就能應付過去。
想到這里,姬娥掛起了一個職業(yè)微笑,轉過身來,正要開口,卻被瀾猛地一巴掌掀翻在地。
“你TM誰呀!”瀾指著癱坐在地上的姬娥,一反剛才的端莊形象,厲聲呵斥著:“哪兒冒出來的小妖精,竟趁人之危,勾引我家頭頭!”
姬娥長這么大,還沒挨過這種打。她捂著自己秀麗的臉龐,竟委屈地流下了淚水:“我…我不是!我沒有!”
“還說沒有?!”瀾上去又是一腳,咬牙切齒道:“這可是老娘親眼所見!你這不知廉恥的賤人!”
“我…我,我可是神??!你不能這樣對我!”姬娥躺在地上,抱著自己腦袋尖叫道。
“神?”瀾停下動作,打開了自己帶來的包包,竟拿出一把折疊式砍刀:“碰了我的男人,就算是神,我也宰給你看?!?p> 姬娥看著那把寒光閃閃的砍刀,腦子一片空白:怎么會這樣?這,就是受刑者的感觸和體驗嗎?我可是人上人??!是凌駕這些低級追求之上的存在!我怎能…
瀾用高跟鞋踩住姬娥的腦袋,把她拉回現(xiàn)實之中:“你給我記住了,我和這個男人之間的真情,可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他為了救我,可以舍生赴死;而我也可以把自己的性命,放心地交到他的手上!這是我的男人,只有我才有折磨他的資格,只有我能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記?!?p> 姬娥拼命掙扎著,可根本無法動彈,就在這時,她看到了房門的門鎖,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病房的門鎖上,竟插著她的那把小型切割刀,它破壞了反鎖的房門!
“這!居然是那個男人!”原來人頭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他對姬娥的攻擊未能得手,那么他也能破壞掉門鎖,提高自己被救助的幾率。
“可惡??!明明我可以和往常一樣,平安無事的!”想到這里,姬娥不禁悲憤地叫了起來。
“和往常一樣?你可真是個萬惡的女人!把我和你放在一起作比較都是在侮辱我。你個一無是處的碧池,還敢自詡為神?給我記住了啊,你啥也不是!”瀾高舉砍刀,狠狠揮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慘叫回響在病房里,不過這里的隔音,可是好得很吶。
糸色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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