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倫!真看不出來,你也是這種人!”此時的子直,雙手握著槍,正全力與肥倫較勁。
肥倫不甘示弱,緊緊扣住子直的手腕:“哼!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這混吃等死的東西,我要直接打穿你的腦袋!”
沒想到,子直的手勁居然略占上風,槍口逐漸向肥倫這邊偏轉。
“砰!”
又是一聲槍響,跑到門口的秀爺不禁一陣竊喜。
但沒高興多久,秀爺突然發(fā)現(xiàn)頭頂一黑,一個龐然大物掉了下來。
“什么?!”秀爺躲閃不及,腦袋被砸了個正著,痛苦地趴在地上。
子直氣憤道:“可惡!又打歪了!”
原來在槍口對準肥倫的一瞬間,肥倫的力量突然大幅上升。在子直開槍的同時,槍口被肥倫抬高了不少,這一槍則正好打中了揀貨部大廳懸掛吊牌的鐵鏈。
鐵鏈被附帶直搗黃龍之力的子彈打斷,寫有“揀貨部”三個大字的吊牌掉落下來,剛好砸中正在逃跑的秀爺。
“這…這是什么運氣啊…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秀爺?shù)哪X袋差點被砸出個大洞,雖然沒有當場去世,但也是傷勢嚴重。
秀爺艱難地在地上爬行:“沒關系,那兩個家伙…已經構不成威脅了。只要…到了那個地方…我就還有機會!”
肥倫與子直的打斗聲和叫罵聲仍不停,但秀爺已經不在乎了,他的當務之急,是治療自己的傷勢。沒錯,他打算去質檢部。
“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就倒下??!”秀爺扶著墻站了起來,慢慢往質檢部挪動。
秀爺?shù)囊庾R越來越微弱,但他始終吊著一口氣,這使他堅持到了質檢部。
“開…開門啊…瀾部長…”秀爺有氣無力地拍著質檢部的門。
瀾聞聲開門。秀爺直接趴在了地上。
“秀爺?你怎么出了這么多血?快,讓我給你治療!”
瀾把秀爺拖了進來,一下就發(fā)現(xiàn)他的腦袋上有一個嚇人的傷口,趕緊使用破鏡重圓,幫他把傷口愈合了。
“秀爺,怎么樣了?有沒有好一點?”瀾正準備檢查他的身上,卻從他的襯衫口袋里,掉出一個信封,里面的東西也散落出來。
瀾把它撿了起來:“這是什么?是誰的照片嗎?”
不看不知道,一看哭又鬧。沒錯,這些照片正是人頭的“櫥柜”實錄。
瀾氣得渾身發(fā)抖,開始搖晃秀爺,狠狠地掐住秀爺?shù)娜酥小?p> “嗯?”剛剛還氣若游絲的秀爺一下就被掐醒了,但看到一臉和善的瀾,他才由衷地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是真的不好。
瀾抓住秀爺?shù)囊骂I:“你從哪兒得來的這些照片?和人頭在一起的女人又是誰?”
秀爺摸了摸自己口袋:“那些照片,被你看到了嗎?”
“快回答我!不然我讓你的頭再裂開一次!”
秀爺咽了口唾沫,本來想把這些照片放到合適的時候再用,沒想到卻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是…是同事出去做任務的時候碰巧撞見的,他們覺得有必要讓你看一下,就委托我拿過來了?!?p> 只要是碰到有關人頭的事情,瀾似乎都會失去理智,她不再關心秀爺是如何受傷的:“人頭呢?他現(xiàn)在在哪兒?我想讓他看點顏色!”
秀爺眼珠一轉:“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啊,不過他應該就快回來了,到時候你再聯(lián)系他吧?!?p> 瀾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殺氣:“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們都是一樣的。嘴上閃爍其詞,實際上已經左擁右抱了,對吧?”
秀爺?shù)那笊皇且话愕膹姡骸拔矣X得吧,人頭是壓力太大了,和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交往,他一定會感到自卑的吧。所以才會想去外面玩點輕松的,減減壓嘛。”
瀾捏著那些照片,止不住地顫抖:“哦,是嘛?那等他回來,我給他做一次全身減壓好了?!?p> “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他!”秀爺附和道:“男人啊,都是很賤的,你越對他狠,他越想親近你!所以,能再幫我治下手臂上的傷嗎?”
瀾看著真誠的秀爺,還是放下了照片:“你的手臂骨折了,我治不好,得去醫(yī)院。”
秀爺還想“你能不能…”
“你有完沒完??!”瀾咆哮道:“沒看到老娘在氣頭上嗎?要是因為你這些無聊的事錯過逮到他的機會怎么辦?。〗o我滾!”
說著他就被瀾趕出了質檢部。
“真是個暴躁的女人啊,雖然和我的計劃不一樣,但這樣我就可以再留一個后手了?!被謴托袆恿Φ男銧斆嗣约旱纳砩?,U盤還在。
“雖然已經暴露了,但現(xiàn)在搬運社除了那兩個蠢貨沒有其他人了吧?要不要再去趟情報部呢?”
權衡再三,秀爺還是決定求穩(wěn),打消了去情報部的念頭。
“瞎子那家伙,很可能一直守在那里,還是再做打算吧。”
秀爺捂著手臂,向黑暗的走廊盡頭走去。
“無論怎樣,我都得堅持走下去!”秀爺咬緊牙關,加快了步伐。
“去哪兒啊?阿水?!?p> 一個磁性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雖然只有一句話,但秀爺還是一下就聽出了對方是誰。
這個晚上,秀爺?shù)穆曇舻谝淮斡辛祟澏叮骸袄稀洗?。?p> “啪!”老大打開了走廊燈的開關。
“傷成這個樣子,還準備去哪兒啊?”
“怎…怎么會這樣?明明都已經到門口了!只差這么十幾米了啊!”一看到老大的身形,秀爺絕望地抱住了腦袋。
老大看著蜷縮在地的秀爺,站在原地:“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對吧?”
“什…什么?”
老大向前走出一步:“既然敢做這種事,你應該已經做好覺悟了,對吧?”
秀爺開始大口地喘氣,但強烈的執(zhí)愿還是沒有令他放棄。
他放聲喊道:“莫文!費舍爾!你們在嗎???”
老大笑了:“省省力氣吧,來見你,我怎么可能帶第二個人呢?”
秀爺?shù)男闼B波,是通過言語挑撥,就能馬上激起兩人矛盾的一種人類精華,但如果對方只有一人,是無法使用的。
這下,秀爺是真的陷入絕望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大!老大!我知錯了!看在我為您效力這么多年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老大語重心長道:“阿水,很早以前我就講過。只有背叛,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原諒的啊。而你做的,正好是這檔子事,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啊!要不然我怎么會…”
“否定。”老大打斷了他:“你所謂的苦衷,都不過是自己的借口罷了。只怪你的覺悟不夠高,才會使你對搬運社的忠誠產生動搖?!?p> “覺悟覺悟,滿口都是覺悟!你到底煩不煩!”秀爺站了起來,指著老大:“我就不信,當你的部下面臨親情、愛情的抉擇時,都能憑借自己所謂的覺悟,渡過難關!至少,我做不到!我無法為了這些東西妻離子散、棄自己的老爸老媽于不顧!”
老大搖了搖頭:“原來這么久了,你都還不明白。就連剛加入的人頭,覺悟都比你高。為了完成你的測驗,他斬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知己。你以為他就不心痛?但是他一句話都沒說,因為這些都是既定好了的,就像命運一樣,誰都無法改變?!?p> “人頭?他只不過是我備用的棋子罷了!當時我對那個叫狗子的家伙施加了秀水連波,才導致他想襲擊人頭的!是我,成就了現(xiàn)在的人頭!他不過是個被動的接受者,毫無覺悟可言!”
老大無奈道:“阿水,我知道你的玩心重,但你這樣做,未免太無情了點。”
秀常水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無情?要我真是個無情之人,就不會背叛你了!正因為我的情感、我的羈絆,才讓我落到現(xiàn)在這步田地。我想活下去,可無奈的是生活并不給我活路走。你取走我的性命吧,我的家人就讓你照顧了,就像我通知其他成仁者的家屬時一樣?!?p> “你偷的東西,還在身上嗎?”老大問道。
“什么?”秀常水有點不解:“還在?!?p> “我已經否定掉了,你走吧。”老大轉過身去。
“嗯?”秀常水摸了摸身上,卻發(fā)現(xiàn)U盤已經不見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老大:“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老大把路讓了出來:“你記住,秀爺已經死了。你離開泥池吧,永遠不要再回來?!?p> “老大…”
“滾!??!”老大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必讓你拿頭謝罪!”
“是!”秀常水三步并作兩步,拖著受傷的身體,逃出搬運社,坐上了到醫(yī)院的出租車。
在包扎完畢后,秀常水剛走出醫(yī)院,手機便響起來。
“嘟嚕嚕嚕嚕嚕!”
“喂?”
“喂?秀爺,干得,怎么樣了?”對方是一個年輕男人。
“失敗了,秀爺已經死了?!?p> “別這么喪氣,嘛。還有機會的?!?p> “我不干了!你不要再找我了!”
“嘿嘿嘿。有什么能難住咱們秀水連波…秀爺啊。別忘了,你老婆教書的那所學校,我們可一直…有照顧的呢。”
“白告天!”秀常水氣憤到了極點:“我現(xiàn)在聽到你的斷句就覺得惡心!你敢對我老婆不利,我一定宰了你!”
白告天又奸笑了起來:“那,哪兒能啊。你要是乖乖聽話,自然沒事。不過你可得記住啊,斷句不過是一點副作用。我能斷開的空間…可是大得不得了?。」?!”
“你這口齒不清的低能!”
“這是強者的象征!你給我放…尊重點!記??!我要的是情報,不然,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說著白告天掛斷了電話,秀常水失神般蹲在路邊,看著泥池的夜空,無奈地流下了淚水…
糸色筆
緊張刺激的遭遇戰(zhàn)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