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這支票真的假的
孫奕可感受著無數(shù)古怪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肺都快氣炸了。
說得自己好像是欠錢不還的那種人似的。
本姑娘是這種人么?
區(qū)區(qū)一千萬至于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況且,我當(dāng)時就是權(quán)宜之計,你還當(dāng)真了?
那三葉草值一千萬,我呸!
這一刻,平日里讓無數(shù)人頭痛的孫家大小姐俏臉通紅,把丁開琴樂得直偷笑。
她還沒見過有人能把自己這寶貝孫女氣成這番模樣。
不得不說,這是一大能耐。
丁開琴暗暗想道。
而孫奕可已經(jīng)將秦隕的名字劃入了黑名單,心頭暗自發(fā)誓,本姑娘遲早讓你腸子悔青。
這時,秦隕指著那下人手中的幸運草,朝丁開琴解釋道:“丁奶奶,這株植物叫紫氣東來,有清神醒腦之功,常伴左右能令人神清氣爽,耳清目明,心無雜念,可謂是延年益壽之良物,我不敢說它獨一無二,卻也世間少有。但是……”
話鋒一轉(zhuǎn),秦隕看向孔志,徐徐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而后有看向丁開琴,道:“丁奶奶,您不信可以問問可可?!?p> 孫奕可再次炸肺。
可可?
本姑娘今年芳齡二十三了,可可是你小屁孩兒叫的?
看著奶奶投來詢問的目光,孫奕可強忍郁悶,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秦隕當(dāng)時說禮物沒了就不進來了,我才說一千萬我來賠?!?p> 此時,壽宴區(qū)已經(jīng)驚得無以復(fù)加。
神特么紫氣東來。
就路邊的三葉草而已。
還世間少有!
還讓人家賠償一千萬!
這特么是在天竺寺敲的竹杠嗎?
交頭接耳之聲紛然。
連孫雍和丁開琴也沒當(dāng)秦隕的話一回事,笑笑而已。
現(xiàn)場中唯有楊清松很重視秦隕的話。
因為他太了解這株植物的不凡之處了。
就憑那淡淡的清新氣息他就敢出一千萬直接拿走。
為此,楊清松招手讓那下人過來,端起那所謂的‘紫氣東來’,看著僅有一片的葉子,滿臉心痛。
遂將其遞給孫雍,正色道:“老朋友,你仔細瞧瞧,感受下這‘紫氣東來’的氣息,如果你們不需要,我出一千萬帶走?!?p> 靜!
全場落針可聞!
如果說秦隕的話只是令人一笑而過,那這位的話就足夠份量了。
誰不知道藍家的楊清松,曾游歷各地名山大川,當(dāng)?shù)蒙现R淵博,見多識廣,有惠眼拾金之稱。
一千萬并非小數(shù)目,就算在場眾人有不少人具有不菲的資產(chǎn),但也得看用在什么地方啊。
拿一千萬買一株花草,這真心令人不敢置信。
藍家的財富雖然僅次于全盛集團,但有錢也不是這么花啊!
而此時,孫雍手托那幸運草在細嗅感受之下也臉色微浮驚異。
他不像楊清松感受過這種氣息,但那淡淡的清新氣息還是察覺了出來。
孫雍本就是修煉內(nèi)家武學(xué),其感知力遠超常人,其體會其實比林藤和秦隕更深。
良久,孫雍直起身,朝楊清松道:“老楊,謝了!不過,這是秦小友割愛贈送給你嫂子的生日厚禮,孫某只能拒絕你的提議了,抱歉?!?p> 他謝的是楊清松的提醒,若非如此,便險些與這株珍貴草本失之交臂。
盡管他對這株植物的體會和了解沒有楊清松深刻,但以他修煉數(shù)十年的內(nèi)家拳的感受來看,也知道此物非是凡品,不可多得。
“來人,將這株‘紫氣東來’放到夫人的書房案頭之上,我親自打理,任何人不可觸碰!”
孫雍一聲吩咐,令無數(shù)人下頜脫臼一般。
開什么玩笑!
孫老直言這是厚禮!
還割愛?
鄭總當(dāng)初送上帝王綠玉雕時,孫老夫婦也是點頭一笑而已。
這世界怎么了?
已經(jīng)瘋狂到這種地步了嗎?
孫雍又朝孫奕可道:“可可,馬上劃一千萬到秦小友賬上。”
“爺爺,你……”
孫奕可無語至極。
孫雍擺手道:“人無信而不立,說了賠償人家就得賠償。”
這句話令眾人紛紛看向孔賢和其侄子孔志。
看看人家孫老的氣魄,同樣是四大家族,為何人家就能一言九鼎。
盡管不少人為這一千萬叫屈,卻是不妨礙對孫雍的敬佩。
這才擔(dān)得起德高望重四字啊。
孔賢臉色極其不自然,已然起身,勉強一笑,道:“孫老和楊老既然確定此物不凡,那么這賠償之事自當(dāng)由我孔家承擔(dān)了,豈敢讓孫老破費,孔志少不更事,還請孫老原諒則個?!?p> 他身為家主,若在這個時候都不站出來,以后在江川真的沒臉出門了。
自家子弟損壞了別人東西還要別人幫著賠償,說出去孔家顏面何處。
孔志哪有這種顧慮,只感覺叔父在當(dāng)冤大頭。
而始作俑者還自己,回頭免不了要挨訓(xùn)。
于是頓時不滿道:“叔父,那野草哪里值一千萬,這分明是訛人……”
“住口!”
孔賢一聲呵斥,心頭氣憤之極,抬手就是一巴掌摑在孔志臉上。
耳光清脆無比,滿場皆聞。
眼下這個局面,你說秦隕訛人,豈不是說孫老和楊老都在做戲,都是幫兇了?
愚不可及。
對他們這種大家族來說,一千萬只是小事,失了信義和面子那才是難以挽回的。
孔志捂著火辣辣的臉已經(jīng)呆了。
回過神來的瞬間,死死地盯著秦隕。
孔賢生怕這蠢材再弄出什么鬧劇,又喝道:“不長進的東西,給我滾回去,禁足一個月?!?p> 孔志咬牙切齒地轉(zhuǎn)身便走。
這個賬他已經(jīng)記在秦隕頭上。
秦隕早已料定這個結(jié)果,這些大家族誰不要點臉?
當(dāng)然,若孔賢不準備要臉,那么孫家的賠償他不會接受。
只當(dāng)是個玩笑了。
而此時,秦隕看著孔志頭頂著血紅的‘死敵’二字,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但凡反向聲望降落到‘死敵’,其內(nèi)心已是起了殺心。
這種人根本不能留。
一直斜睨著秦隕的冉洪喜在看到其一閃而逝的眼神時,心頭微微一震。
他是真正經(jīng)歷過沙場的軍人,秦隕那眼神他瞬間便看懂了,那是真正的動了殺機。
此時,孔賢朝鄰桌的一名瓜子臉女子過來,朝其道:“孔蕓,馬上開張一千萬的支票?!?p> “知道了,爸!”
那叫孔蕓的女子深深地看了秦隕一眼,轉(zhuǎn)身而去,不到三分鐘便辦好,將其遞給秦隕,笑道:“秦先生,請拿好,不知能不能留給電話,以后有空……”
秦隕不想理會孔家的人,拿著支票直接湊到丁開琴面前,道:“丁奶奶,我沒見過什么世面,這支票真的假的?!?p> 丁開琴:“???。?!”
孔蕓:“……”
孔賢:“……”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