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沉聲道:“既然說到了那個拓本的事情,就索性全部說完,以后你們碰到那個拓本的出處之人也好有個準備。”
姚云兆沒等何忘書和姚婉妤答應(yīng),他就又道:“當(dāng)年我那孫女回來之后什么都不說,我們看她傷勢嚴重,有身懷六甲,就沒有逼她,待小魚兒出生之后,我們就把那事放在了腦后,一心給我那因為產(chǎn)后失了元氣引發(fā)傷勢的孫女求醫(yī)問藥,為了不讓她想起傷心事牽動病情,就沒有問她那些年的事情。知道突然有一天,她來找我們把事情說了出來。
“當(dāng)時他們離開家后一路上的事情就不說了,當(dāng)他們到了西荒中斷的那條渭河的一個渡口的時候,他們遭遇了大量的妖獸,還好那人身上有件防御法器,他們拼死跳進了渭河,后來不知道他們沖到了哪里?!?p> 說到這里,姚云兆解釋道:“那個地方我那孫女死都不說是什么地方,所以不從得知他們具體到了哪里,只知道是渭河下游。他們被那里的一個村莊的村民救了?!?p> 何忘書疑惑的問道:“不是說西荒的中部妖獸橫行,除了擁有大量血器法士的大城之外,沒有任何村莊了嗎?”
姚云兆道:“話是這么說,我們也沒有走遍西荒各處,雖然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有過村莊,但是天下之事哪里能夠一言而弊之的道理,出現(xiàn)一個那樣的村莊也不稀奇,況且里面是一個世代相傳的世家。我那孫女和那人分散了,那人被村里的人救了,而我孫女卻是被村外的一個獵戶救了。
“后來我那孫女也是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那個村莊或者說那個世家的禁地,她很喜歡考究古物文字,當(dāng)時她在那個禁地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刻滿古怪文字的石碑,那本拓本就是從那個禁地里的一個石碑上拓印出來的,原本想把拓本上的東西與那人一同考究的,只是當(dāng)她再見到他時,他已經(jīng)是那個村中的大戶的上門女婿了,我那孫女就上前質(zhì)問那人,誰知卻被他打了出去,后來村中之人都不歡迎我那孫女,她被趕出了村,最后她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回到了家,她身上的傷也是在這途中受的,哎,當(dāng)時她懷了小魚兒,這一路挺著肚子回來真是為難她了?!?p> 聽了姚云兆的講述,姚婉妤此時泣不成聲,她很心疼自己娘親的遭遇。
何忘書此時就沒心沒肺多了,他還在糾結(jié),為何丈母娘受了那么重的傷,她是怎么保全還在她胎中的小丫頭的,這不科學(xué)啊。
只聽姚云兆又道:“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說這些,就是為了告訴你們,當(dāng)時姚瑤進入那個村莊的禁地雖然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但是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的,很不經(jīng)查的。就怕他們查到什么,然后聯(lián)想到姚瑤,他們可能會派人把那個拓本追回,甚至可能為此滅口?,F(xiàn)在小魚兒已經(jīng)是血器法士了,你們兩個在一起也有自保之力,所有老夫才把這事告訴你們?!?p> 何忘書不再去想那些不著料的了,他正色道:“那太公知道他們的特征嗎?這樣我們也好及時防備啊?!?p> 姚云兆點頭回答道:“嗯,他們男的左耳會打一個筷子大小的耳孔,且耳孔周圍會有一圈赤紅之色,像一個太陽,耳上會帶一些他們那里的耳飾,耳飾繁復(fù),我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樣的。那里的女人是在右耳打孔,孔狀似月牙,孔周圍是一圈白色,像一輪彎月,她們的耳飾更加繁復(fù),姚瑤也說不清楚?!?p> “我說嘛,我一否認自己與拓本無關(guān)他就相信了,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啊?!焙瓮鼤闹幸苫蟊M去。
姚云兆對著何忘書說道:“老夫的壽命不長了,過些年可能就不在了,小魚兒就拜托你照顧了,她命苦,從小就沒有父親,母親了在她四歲的時候就走了,她在我膝下雖然沒有吃什么苦頭,但是父母的疼愛我夫婦二人也是沒有辦法給予的。我把她交到你的手中,希望你能夠好好待她,不要讓她受什么委屈了?!?p> 姚婉妤聽了自己太公的話,眼圈就紅了,她低聲道:“太公必定能夠長命百歲的,您還能守護我很多年呢,到時候他欺負我,您就幫我教訓(xùn)他!”
“哈哈哈,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雖然我現(xiàn)在到了先天境界,但是那些陳年舊傷卻是沒法恢復(fù)了,能有十年的活頭,老夫就心滿意足了!”姚云兆被小魚兒的話逗得一樂,哈哈笑道。
何忘書道:“您老也別擔(dān)心,待到了邑城,我們再看看有沒有什么丹藥能夠把您的傷治愈,現(xiàn)在我們手中不是有了四百多妖丹了嗎?我看這些就足以支付那丹藥的價格了,您別擔(dān)心,如果不夠的話,到時候小子再幫您湊齊剩余的花費。至于婉妤,您也放心,她可是我的未婚妻,將來是我的妻子,您不說我也會好好待她的?!?p> “好,有了你這話,我就放心的把小魚兒交到你手上了!這本拓本也交個你了,望你好好保管?!币υ普茁冻隽碎L者的笑容,然后把手中的包裹向何忘書推去。
何忘書珍重的收了起來,雖然他前世就把這里面的所有內(nèi)容都記下了,但這畢竟是姚婉妤母親的遺物,必須要好好收著。
姚云兆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道:“對了,有一件事要獲得你的態(tài)度?!?p> “是什么?您老說便是!”何忘書道。
“前日,你可是在我族中大放異彩,很多族人都很仰慕你啊,他們都想到你手下做事,為此還鬧到老夫這里來了,小友看看是否能夠接納下他們?”姚云兆道。
何忘書聽到‘仰慕’二字,他就想到了前些時日在姚氏大比的那天那些姚氏的小娘那熱切的目光,他就瞬間打了個激靈,他忙道:“如果是族中的女眷那就不必了,現(xiàn)在婉妤與她的兩個小丫頭整天在哪里嘰嘰喳喳的,我都有點受不了了,再來更多?那可不行!”
姚婉妤聽到何忘書這話,眼圈微紅的她瞬間就破涕為笑,她沒好氣的白了壞人一眼。
姚云兆笑道:“你想哪去了,我怎么會答應(yīng)讓他們來煩你,況且小魚兒是我的嫡親曾孫女,我怎么會向他的夫君身邊塞女人呢?是族中的那些小伙子,他們現(xiàn)在可是很崇拜你呢,其中還有一人更是發(fā)下誓言要給你為奴呢!”
“哦?竟有此事?我很好奇,是什么樣的情況下,那人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為奴這種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可不要是一時沖動啊!”何忘書好奇的道。
“那人是誰?好好的族人不做,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姚婉妤也好奇道。
姚云兆苦笑道:“這人的父母就死在這次狼妖的戰(zhàn)斗中,他現(xiàn)在痛徹心扉,誓要屠殺一千妖獸來告慰他的父母的在天之靈,我也不想答應(yīng)他來找你的,只是這人卻是在我的門前跪了一天了,沒辦法就過來找你了?!?p> 姚云兆對著姚婉妤道:“這人就是姚煉,前些時日著火入魔,武者之路差點斷絕。這次忘書用灌頂之法讓其突破到了后天,想來能夠重新走上武者之路對忘書很是感激,才會讓他下了這個決定的吧?!?p> “姚煉?”何忘書和姚婉妤同時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