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濕濕的寒意傳來,耳邊有男有女的哭聲,心想我都死了還能聽到葬禮的哭聲?使勁睜了睜眼,發(fā)現(xiàn)我被抱在一個婦人懷里,她哇哇的大哭大叫,嘴里喊著:“北城啊北城,我的孩兒”,旁邊一個略有胡須的男人也抓著我手,淚痕縱橫。不知旁邊是誰,嚷道:“老爺夫人,小姐眼睛動了”,這時哭聲啞然而止,就聽那男人喊到:“快吧郎中叫回來,快去”。
我迷迷糊糊的不明情況,虛弱的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些人,他們身著古裝,抱著我的夫人和那一直抓著我手的男人衣著華麗,心想難道我被華華給送到片場了?
郎中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見我有了意識,滿臉的不可思議,手略微顫抖指著我,說到:“快將小姐帶入房中”。這時他們口中的老爺一下把將我抱起,飛快的跑著。
我瞬間驚呆了,我的身體竟這般的矮小!一下子整個人都精神了,我打量著這個抱著我的大叔,吃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這大叔失而復(fù)得般的又是哭又是笑,剛剛那一群人也都攙扶著他們口中的夫人一同跑著。我也不知道所謂的房中在哪里,只知道跑了好一會兒,心想這院子還真大啊。
我被放在床上,郎中緊隨其后,此時郎中已經(jīng)跑的氣喘吁吁,顧不得休息趕快上前為我診治。他摸著我的脈搏,說到:“脈相雖虛,既小姐已經(jīng)醒來,便無大礙了,老爺夫人還是盡快給小姐換上干凈的衣服,可不要受了傷寒才好啊”。
那夫人聽到,立刻安排下人:“快給小姐換上干凈的衣服,還都愣著做什么”。見身邊的少女趕緊跑去拿衣服,那夫人又說到“快去給小姐煮些紅糖姜水來”。
那位老爺又對大夫說:“還勞煩大夫為我兒開些驅(qū)寒的藥”。
大夫立即答到:“這是自然”
見我要換衣服,他們都一一退了出去,我抬手看了看,這孩童般大小的手,也覺得這是天大的玩笑,我竟然穿越了,以往看到穿越的字眼,都覺得太扯了。可我這是怎么回事,天啊我一臉的震驚,激動的眼睛一直瞪的老大。夫人見人都已退去,緊忙扶裙來到我面前,把我扶起為我脫掉濕漉漉的衣服換上干凈的還親手擦干我的頭發(fā),邊擦還邊說:“北城啊,你嚇?biāo)罏槟锪恕?,即便是我醒了過來,她依舊止不住流淚。
換上了干凈的衣服,被擦干了頭發(fā),蓋著被子漸漸地感覺身體暖了,思路也逐漸的清晰。我瞪著眼睛觀察著周圍,這古香古色的房間,這緞面的被子,我長長的頭發(fā),看他們的言行舉止。我是來到了另一個時空無疑了,腦袋快速的轉(zhuǎn)著,眼前這個婦人是我娘,剛才的大叔應(yīng)該是我父親,周圍那些想必也是這戶人家的下人了。
我的思路被那夫人打斷她輕撫著我的頭說到:“北城是被嚇壞了,你看這大眼睛瞪的”。說著把我的頭摟進(jìn)她溫?zé)岬膽牙?,此時我顧不上其他,無論這個時空我是怎么來的,在這里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母愛,我哭了出來,嘴里喊著:“娘親”
就在這時,夫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無比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旁邊的兩個丫鬟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吃驚的看向我。夫人我用顫抖的聲音說到:“你,你,你居然可以喚我娘親了?”,她不相信耳朵般的看著我,那驚喜的目光讓我不知所措。難不成這小姐以前是個啞巴。
夫人立刻吩咐丫鬟:“快,快去把老爺叫來,快去啊,北城開口說話了”
隨即又轉(zhuǎn)向我:“孩兒,你再叫一聲娘親可好啊”
我見她滿臉期待,又叫到:“娘親”。
我不敢多說話,怕嚇到他們,不明其中原由,好不容易獲得重生還是先觀察一下才好。
沒過多久老爺也氣喘吁吁的來到床前問到:“夫人,你說我們的北城開口說話了?”
夫人開心的含淚說到:“是啊,她剛剛喚我娘親”
我看向這位老爺,身材高大氣質(zhì)不凡,滿臉慈愛的看著我,我開口便叫到:“父親”。
他難掩激動開始踱著步,開心的拍手叫“好”,又說到:“我兒這是因禍得福啊,既然如此,這就開祠堂拜謝先祖眷顧?!?p> 說著仿佛生怕我會再次變啞,即刻吩咐到:“開祠堂,拜先祖還我夫妻二人多年夙愿”
這時丫鬟拿著熱騰騰的姜湯進(jìn)來,母親接到了手里,喂我喝下。溫?zé)岬慕獪魅肟谥袕膬?nèi)到外整個人都暖暖的,讓我不禁想起在寺院里與我交談的老者難道這就是他口中的結(jié)束就是開始,難道他知道我會在這里得到眷顧,得到我前世從未得到過的一切?我笑著流淚滿面。
娘親摟著我,說:“我兒不怕不要哭”,她怎會知道我并不是害怕,我是喜極而泣。
父親見我并無大礙,哈哈大笑著出去安排祭祖的事宜。母親見我還是虛弱,便讓我休息。說罷扶我躺下,眼見著人都退了出去了。
我是好累,但害怕閉上眼睛我會失去眼前的父慈母愛,萬一我一旦睡去一切皆是夢境讓我如何接受?我不睡,不能睡,可抵不住疲憊與睡意的一陣陣襲來,我還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