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溫泉穿上單薄的長袍,楚宇抱著我回到房門口,門外的婢女欠身問到:“殿下,可要準(zhǔn)備喜帕?”
楚宇瞪了她一眼呵斥到:“退下”
我不解的問到:“何為喜帕?”
婢女嚇的開了門連忙退去,楚宇將我放在床上說到:“你早些休息?!?p> 我躺在這偌大的床上,他為我蓋上被子,轉(zhuǎn)身又躺在屋內(nèi)另一邊的床榻上。
我對楚宇說到:“你我畢竟男女有別,替我另尋住處吧?!?p> 楚宇沉默了良久認(rèn)真的說到:“你可愿嫁給我?”
我又回想到他在府門口傷云諾的畫面,堅(jiān)決的說到:“我說過,此生絕不嫁你!”
他略有意味的“哦~”了一聲說到:“那你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呆在我府內(nèi)?!?p> 我問他:“我若不嫁給你,你便要趕我出去嗎?”
他又慵懶低沉的說道:“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理應(yīng)歸屬于我,我為何要趕你出去?”
我說到:“那你想怎樣?”
他隨即說到:“待你痊愈就在府里做個奴婢伺候著吧?!?p> 我氣憤的坐起來沖他說到:“當(dāng)奴婢就當(dāng)奴婢!”
見他又沒了聲響似是睡了,我仿佛瞬間昏過去一樣也沉沉睡去,或許是這幾日哭的太過疲憊了,我竟整整睡了兩日。
再醒來時(shí)以是第二日的清晨,楚宇還睡著,我見床旁放著一只拐杖,進(jìn)來伺候得婢女告訴我,昨日楚宇整整做了一天才做成的。我問前來的婢女:“你叫什么?”
她回到:“奴婢叫小雨。”
我一聽來了精神,我以前也叫小雨,便于她想跟她親近些。
我對她說到:“你以后貼身來伺候我可好?”
沒想到此時(shí)楚宇竟說到:“自己都快是奴婢了,還要人伺候不成?!?p>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說到:“是你說的,我痊愈后才是奴婢,我現(xiàn)在還沒有痊愈。”
一旁的小雨聽的糊涂,一臉的不解。
我對小雨說到:“你且去準(zhǔn)備些早飯,我好餓。”
楚宇問我:“吃過早飯可愿陪我去書房看書?”
我回到:“你自己去吧,我吃完飯便要休息?!?p> 沒過多久精致的早餐就送來了,我這十多日都未曾好好吃過什么,現(xiàn)在看著這十多樣點(diǎn)心更是餓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顧不上楚宇,頭沒梳臉沒洗的坐下狼吞虎咽起來,一旁得婢女似是要提醒我,九殿下還沒先坐下,我這樣于理不合。楚宇沖她擺擺手,她們便都退了出去,楚宇則是洗過臉和手又漱了口才坐在桌旁,他見我吃飯的模樣,問到:“你以往吃飯也是如此?”
我滿嘴食物的說到:“是啊?!蔽夜室獬髴B(tài)百出讓他厭棄我。
他不理會我,慢條斯理的吃著,我依舊滿口食物的對他說到:“中午我要吃肉,你這府里的食物太素了。”
楚宇卻說:“我向來以素食為主”
我噗嗤一下將食物噴了楚宇一身,他丟掉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撒潑的說到:“我只吃肉!”
他似是生氣的抖了抖身上的飯?jiān)?,起身出去沖著門口的婢女吼到:“中午給她做肉食!”說罷匆匆的離開了。
他走了以后,我便開始正常的吃飯,吃飽了才會更快的好起來,只有好起來我才有報(bào)仇的希望。
我問身邊的小雨:“你可知沐風(fēng)錦陽在哪里?”
小雨說到:“奴婢不知姑娘說的是何人。”
心想他府里丫鬟嘴到是很嚴(yán),我又問到:“你可知他書房在何處?”
小雨說到:“殿下的書房離此處不遠(yuǎn),我稍后帶姑娘過去。”
吃罷早飯拄著拐杖隨著小雨來到書房,見楚宇換了衣衫坐在那里手里拿著書正看著,我隨手也拿了一本坐了下來正看著他突然對我說到:“南宮先生曾一再夸贊你聰慧過人,我有一題你可能解?”
我隨性說到:“你且說來聽聽?!?p> 他眉頭一蹙,似是很少有人對他如我這般不恭不敬,不太適應(yīng)。
他放下手中的書,靠在椅背上問到:“何以得天下?”
我隨即回到:“得民心者得天下。”
他又問到:“民心如何得?”
經(jīng)歷了這些他這般待我,我也無需對他百般防備。
索性直接說:“如今北冥朝已是殿下囊腫之物,有北冥做根基得天下又有何難?”
他冷笑到:“是云諾告訴你的?”
我即可回到:“再提他我便馬上離開?!?p> 他哈哈大笑起來說到:“你且繼續(xù)說來。”
我問他:“這天下有幾國?”
他說到:“北冥,安南,雪霜,月凜,夏澤五國?!?p> 我問他:“你可有地圖?”
他起身從書架上取出一個長的卷軸,鋪在地上打開,對我指到這就是。
我看了幾個國家的位置,認(rèn)真的問他:“以你的情報(bào)你可知哪個國家的人民最過困苦?”
他指了指臨近的夏澤國說到:“此國皇帝荒淫無度,屠殺忠良,橫征暴斂,北冥有許多夏澤朝逃難而來的難民?!?p> 我對楚宇說到:“你且派出一批人馬,組織并協(xié)助此國各處人民起義,以你派出去的人為領(lǐng)導(dǎo)核心,積極幫助他們解決溫飽和生存,以心理戰(zhàn)術(shù)為主,傳輸思想使那些被迫害的群眾參加反抗斗爭,他們是最有力量的革命隊(duì)伍!這樣的國家應(yīng)該是最容易攻破的,只要攻破了夏澤,北冥領(lǐng)土將擴(kuò)大一倍,稍微休養(yǎng)生息,日后他國國力將都不及北冥?!?p> 見他認(rèn)真的聽著我又說到:“組織當(dāng)?shù)孛癖娍砂抵羞M(jìn)行,待時(shí)機(jī)成熟一舉攻破。如此第一,可防止夏澤與他國結(jié)盟,畢竟各國為了自保和相互牽制一旦結(jié)盟,對北冥十分不利。第二,如若你直接舉兵前往,免不了會傷及當(dāng)?shù)氐娜嗣耦嵟媪麟x,他們本國的人畢竟對本國的情況還是最了解的,取得勝利也更容易,這樣他們?nèi)〉昧藙倮€可以留在本國,也大大減少了北冥將士的死傷,有利于北冥保存實(shí)力。第三,統(tǒng)領(lǐng)起義的是你派去的那批人,自然真正的統(tǒng)治者也終歸是你,即便是你一時(shí)不想公開此事,也無人知曉,可韜光養(yǎng)晦以免他國心生芥蒂。”
楚宇不可思議的端詳著我說到:“我竟不知你有如此謀略,不過你說的,組織,人民,領(lǐng)導(dǎo),革命,這些許生僻的字眼是從何處看來的?”
我驚了一下,剛剛又得意忘形的說了好多這個地方不能理解的詞匯,只好又開始一一用這邊的語言解釋著。
他沖我擺了擺手說到:“你不必解釋,我雖說未曾聽過這些字眼,是何意我還是可以領(lǐng)會的?!?p> 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你并非我想的一無是處,如今看來得你者可得天下。”說罷他哈哈笑到。
我心想中國近代史我近乎滿分,我黨的戰(zhàn)略方針指導(dǎo)思想我雖不得精髓,但大致的方向我還是知道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