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吸血鬼的小零食是麻辣兔頭
“真是越飛越高了,下次還真不知道我這小身板扛得住這摔不?!?p> 張木然虛弱的睜著眼望向頭頂上忽明忽暗的路燈,不忘自嘲自樂著。當(dāng)然張某人是要做實事的,想著去拿身旁的油紙傘??尚乜谔幍膲褐呐b大佬,讓渾身巨疼的自己實在沒了力氣,再去將自己掩藏起來。
“羅莉這烏鴉嘴可真準(zhǔn)啊!希望她能找到我?!睆埬救坏难燮ぴ絹碓街?,腦中一陣陣眩暈,讓她快陷入一片黑暗中。
趴在張木然胸上的某只女裝大佬終于動了,揉著撞得生疼的頭,嘴里吐槽著:“什么東西,怎么這么硬,鋼板么?”
“我……嗶。你才是鋼板!”張木然氣的白眼一翻,華麗麗的暈了過去??烧媸且涣税倭肆?。
“真不經(jīng)壓,怎么就暈了?”無良的女裝大佬鄙視著某鋼板,將她手中聯(lián)系錢七七的戒指隨手一扔,扛起張某人,笑著說到:“看在你被我壓了的份上,我就不把你吃了。嗯,真的好香?!?p> “斯科皮先生你沒出什么事吧!”被牽連進(jìn)這場爆炸的妖怪旅行團的倒霉負(fù)責(zé)人,一邊幫助著重傷的游客快樂地去往地獄,一邊還要照顧著這位“大顧客”。
斯科皮嘴里叼著麻辣兔頭,撇了一眼渾身沾著不知道是誰血的負(fù)責(zé)人,轉(zhuǎn)頭向著爆炸不遠(yuǎn)處的殘骸處望去??傆X得著有股熟悉的感覺,小女仆?呵,想她干嘛,無聊。
斯科皮留下一個不回頭的帥氣身影給一臉蒙蔽的負(fù)責(zé)人。
“等等我??!斯科皮先生?!必?fù)責(zé)人一腳送了身旁不斷叫喚的妖怪去了地獄,便屁顛屁顛的向著斯科皮跑去。
?。?p> “我記得這地方以前不是這樣的。”張木然直挺挺的躺在木板上,骨碌碌的轉(zhuǎn)著眼望著眼前熟悉又變得陌生的地方。
“哦?你以前來過。”女裝大佬說著,手也沒停,將繃帶繞著張木然的“飛機場”上一繞。
“老大,你想勒死我么?”張木然身子一翻,掙脫某人的魔爪,裹滿繃帶地一聳一聳的向一旁爬去。還不忘吐槽著某人的手藝,說著:“我只是擦傷,有必要把我裹成木乃伊么?”
“覺得纏得挺順手的,你又沒提醒我?!迸b大佬擺了擺手,表示一臉無辜。順便抄起剩下的繃帶準(zhǔn)備纏上,放著手癢。
“喂喂,你看那有客人來了。你不去招待下么?”張某人望著門口處到來的“救星”,趕忙轉(zhuǎn)移這位的注意力。
“我這就去,等我回來,救命恩人。”女裝大佬將手中的繃帶扔到張某人的懷中,踩著酒吧中的拍子向著門那走去。
“呼?!睆埬救蝗鋭拥呐赖揭惶幗锹洌瑪傇谝惶幋白幽?,望向掛在這店外的招牌“忘川”。
“忘川”,上次來還是一座茶樓,怎么就成了一處酒吧呢?同樣的地,同樣的名,同樣的樣子,怎么就變成了酒吧。不知道還能喝到和老爸來時喝的茶。
一陣風(fēng)從遠(yuǎn)處刮來,將掛在屋檐邊上閃著五色光的招牌吹的肆意的晃著。“忘川”處于這片地界的最中心,在一片高樓大廈中,卻還是那石磚,木頂,以前的樣子。
就是好好的茶樓不做了,做了這酒吧。人也變得不認(rèn)識了,也不知道從哪可以弄到錢七七的消息了。張某人瞇著眼望向這酒吧的中心,熱辣的女郎在瘋狂的扭動著腰肢,嘀咕著:“不過,這小姐姐不錯?!?p> “喲!你們這店可真有意思?!蹦持婚L著毛絨絨大狼頭的妖,一腳踩住繃帶,將張某人提溜起來,向著眾妖展示起來。“你們看,居然來有木乃伊。”
“艾博,你說是不是你走丟的親戚哇!”狼頭妖張著血腥的大口,低身向著身前的同樣綁著繃帶的一只穿著不合身西裝的肥胖的木乃伊開著玩笑。
“凱利,把你的嘴移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吃死耗子了。張口亂說,我什么時候有這親戚了。”胖子一臉嫌棄的移開臉,不過眼神一下就被眼前的繃帶女吸引了。
好可愛的女士,特別是纏在背腰處的蝴蝶結(jié),真是讓木乃伊心動。
“死狗,快將這位木乃伊女士放下來?!迸肿幽灸艘撂饋?,一手拍掉狼爪,一臉深情的望著張某人?!芭浚阍敢夂臀乙黄饋矶冗^這美妙的夜晚么?”
真是覺得一開始就該讓他把自己帶回醫(yī)院,而不是被綁成這樣折騰。張木然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場鬧劇,不對,是參與著這場鬧劇??梢膊桓覓昝撋砩系目噹?,跳起來把這兩只“二哈”收拾一頓。畢竟這繃帶可是能隱藏自己氣息的好東西。
“我家小女仆口味還挺重的嘛?!睅е{(diào)侃之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斯科皮先生,我、我不是故意要調(diào)戲您的女仆的,??!“胖子木乃伊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
木乃伊肥胖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只程亮的皮鞋將他狠狠的踹翻,癱在地上,嘴里哀嚎著:“斯科皮先生,我要死了?!?p> 啪的一聲化成一堆細(xì)沙,順著地板的縫隙灰溜溜的躲在了人群的身后,哭泣的將身上腐朽的細(xì)沙挑出來扔掉。
斯科皮眼目中的法陣消散下去,撇了一眼地上的繃帶,嫌惡的跨了過去,還不忘向著身后的狗腿負(fù)責(zé)人冷笑地說道:“我討厭狼人這種低賤的生物。“
“哇嗚?!袄侨诉€沒張開自己的大口,就被眼疾手快的負(fù)責(zé)人捏住了。
“斯科皮先生,這不是狼人,這是哈士奇狗妖。不信,我讓它給你叫兩聲?!柏?fù)責(zé)人略帶警示的眼光盯向狼人。
“汪汪……“狼人恥辱的學(xué)著狗叫,還不忘吐著大舌頭,四肢著地的狼狽地跑到自己木乃伊好友旁舔舐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斯科皮先生?!柏?fù)責(zé)人討好的搓著手,一副為著自家主子盡心盡力的狗腿樣。
“廢物?!八箍破ぶ淞R一聲,不知是罵自家狗腿辦事不上心,把什么東西都放進(jìn)來。還是在罵自家女仆,讓自己不放心。不過嘛,張木然,你丫的可算是栽在我手上了。
斯科皮將手插.進(jìn)褲兜,抬起高傲的小下巴,走到張木然面前。很是自然地用手指勾起自家女仆的小臉。
“怎么覺得我好這口,來扮個木乃伊來討好我?不過嘛,本少爺不喜歡?!八箍破さ哪樕蠏炱痤B劣的笑,拉住張木然腰處的蝴蝶結(jié),一拽。
張木然瞬間像個陀螺樣,極速的轉(zhuǎn)動。一邊心里不禁咒罵起這個混蛋,斯科皮。
酒吧中的歌曲節(jié)拍在張某人盡興的旋轉(zhuǎn)中,變得越發(fā)的激烈。妖們也不知不覺間融入這氣氛中,而忽略了背后。
一只纖細(xì)的針,帶著細(xì)線的尾巴,穿梭在陰影當(dāng)中,在不知不覺中穿過狂歡的眾妖的身子,將其連成了一條美麗的鏈子。
“無趣?!?p> 斯科皮眼目繁瑣的法陣突然浮現(xiàn)在燈光下,指甲凝成一把血色的匕首,隨意地一扔。與那針不斷的摩擦,劃出明亮的火光。
“啪!“斯科皮一腳踩住散落一地的繃帶,將還在盡興旋轉(zhuǎn)的張木然拉入懷中。臉上掛起得體笑,微瞇著眼盯著突然落幕的酒吧中央。
“嘻嘻,人家只是想和你們玩?zhèn)€游戲嘛!“大幕緩緩拉開,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沒有骨頭似得癱在那用穿過眾人絲線結(jié)成的座椅上,眼角似笑非笑地盯著臺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