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司郎慬沒有吸她的血,現(xiàn)在對她好帶她吃好吃的,都是為了把她養(yǎng)肥了,以便后面吸血時那滿滿的成就感?可是,就她現(xiàn)在這幅纖瘦的身體,他得養(yǎng)多久才能滿足他的心意?。《?,他現(xiàn)在就告訴了她他的意圖,她還會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嗎?她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趕緊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好不好!
呃……所以,他確定他不是在唬她?還是說,他有足夠的把握,她從他身邊根本就逃不走?
“怎么,害怕了嗎?”司郎慬又湊近池曉晴幾分,身上冰冷的氣息又重了幾分。
感受到冷意,池曉晴縮了一下脖子,但她的眼睛卻沒有離開司郎慬。
看著司郎慬,池曉晴說:“您怕不是真的年紀(jì)大了吧,您之前剛剛說過,傷害我的事情您永遠(yuǎn)不會讓它發(fā)生,讓我對伯爵您永遠(yuǎn)不能害怕,您難道都忘了嗎?”
司郎慬眨了一下眼睛,他自然沒有忘記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他只是沒有想到,一次小小的逗弄,沒有唬住小姑娘,竟還被眼前的小姑娘嫌棄年紀(jì)大?他哪里年紀(jì)大了?自從變成血族,他的年齡、外貌,就一直維持在了二十歲,正是風(fēng)華正茂之時,哪里就老了!
“本伯爵的年齡怎么了?你有意見?”司郎慬又湊近池曉晴幾分,臉都要貼到池曉晴臉上了,逼的她想后退,卻被他用手托住了后腦勺動彈不得。
看池曉晴的眼睛往其它地方亂轉(zhuǎn),就是不敢看他,司郎慬嘴角微微勾起,接著說道:“本伯爵說過的話一向算話,用不著你提醒。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就回去?!?p> 嗯?他果真是在嚇唬她啊~還以為他是在說真的,對之前說過的話反悔了呢!嗯~看樣子她現(xiàn)在是真正的安全了,這個司郎慬,既然沒打算真的傷害她,干嘛還要嚇唬她一個小姑娘一番吶,圖個什么哪?他活了那么久的人了,竟然還跟個未長大的男孩子似的,這么任性,還真是不知道害臊!
池曉晴努力仰著腦袋,看向司郎慬眨了眨眼睛,說:“嗯,吃飽了?!?p> 池曉晴話音剛落,司郎慬一把抱起她,就往外面走去。
“啊!”
猝不及防,池曉晴輕呼出聲,為防掉落,她自然的摟住了司郎慬的脖頸。
看著池曉晴下意識的防怕動作,司郎慬紫金色的眸子里笑意微閃。
感覺到池曉晴摟著他脖頸的手緊繃著,看似圈在他的脖頸處,實則保持著距離,根本就沒有完全信賴于他,司郎慬眸光微閃,走出膳房后,突然凌空而起,如離弦的箭一般向遠(yuǎn)處飛馳而去。
“呀!”
被公主抱的池曉晴,被司郎慬突然的彈射嚇了一跳,她縮緊了圈著的手臂,將臉埋進(jìn)了司郎慬肩頭處。
媽媽呀,她敢肯定,司郎慬這個喜怒無常的家伙絕對是故意的,他故意跑的飛快,想看她在風(fēng)中凌亂?哼,她寧可把臉埋進(jìn)他肩頭,忍受他身上傳來的透骨的冰涼,也不會讓他看到她被風(fēng)吹成狗的樣子的!
……
一樹櫻花獨飄零的小院兒里,鄒七站在樹下,手里端著茶杯,看著面前石桌上的另一個茶杯,出起了神。
他昨晚就是在這里跟曉晴姑娘一起吃飯,一起喝茶,一起聊天的?;盍耸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傾聽,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兒。曉晴姑娘會耐心傾聽他說的話,會溫聲細(xì)語的給予他述說傷心事之后的安慰,會給他講好笑的笑話逗他開心……
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師兄弟,沒有誰給過他跟曉晴姑娘給他的一樣的輕松開心的感覺,跟曉晴姑娘在一起,他會感覺到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熟悉感、親切感,那種感覺,他只有很小的時候在自己母親那里感覺到過……
也不知道曉晴姑娘現(xiàn)狀如何,他身為吸血鬼獵人,竟讓血族在他眼皮底下抓走了曉晴姑娘,實在是讓他心中羞愧難當(dāng),更是讓他心里焦急萬分,因為他實在是太清楚,那些血族抓走人類之后會做些什么事,那些事他不敢想象,萬一真發(fā)生在了曉晴姑娘身上,他該怎么辦。
緊緊攥著手里的包袱,鄒七仰頭喝完杯中的茶,將杯子放在石桌上,看了一眼隨風(fēng)飄落下來的花瓣,皺著眉頭,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小院兒。
“站住!”
剛走出小院兒,來到前院兒,鄒七就遇到了一個人。
腳步不停,鄒七并沒有停下來聽那人說話的意思。
“站??!我喊你你沒聽到嗎?”
那人又喊了一聲,鄒七依舊不理,繼續(xù)向外走去。
“鄒七,你聾啦,還不站??!”
那人快跑幾步,跑到鄒七前面,伸手?jǐn)r住了他的去路。
“你這慌里慌張的要去哪里?還背著一個包袱,你想干什么,要背叛我們獵人一族嗎?”
聽到這話,被攔住的鄒七急了:“師妹,你不要亂說,我沒有背叛我們獵人族。”
攔著鄒七的正是鄒珂,她一把扯下鄒七肩上的包袱,拿在手里,大聲質(zhì)問他,道:“那你拿著包袱干什么,難道不是趁著大伙兒都在休息,準(zhǔn)備偷偷溜走嗎?”
“師妹,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偷偷溜走背叛獵人族呢?我只是,只是……”鄒七急急為自己辯解著,說著說著卻咬起了嘴唇,眉頭緊皺了起來。
“只是什么?沒話可說了吧?我要告訴師兄去,你……”
“吵什么呢?”
鄒珂還想說些什么,鄒容眉頭微皺,從屋里走了出來。幾個聽到動靜的師兄弟,也打開房門,紛紛出來看起了熱鬧。
見鄒容出來,鄒珂立刻迎了上去,舉著鄒七的包袱給他看,說著:“師兄你看,小七拿著包袱不知道要干什么去,我問他他還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我懷疑他是想背叛我們獵人一族?!?p>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
鄒七掃了一圈看著他的師兄弟,抿著嘴巴,垂下腦袋,又不說話了。
鄒珂挑了挑眉,說:“你只是什么?你倒是說?。 ?p> “是啊,小七,有什么話你就說出來嘛,這樣大家才能幫你解決??!”
……
其他師兄弟們紛紛順著鄒珂的話,勸起鄒七來。
掃了一眼被鄒珂拿在手里的包袱,看向站在那里低垂著腦袋不吭聲的鄒七,鄒容眸光微閃,想到了什么。
“小七,你跟我來。”
說著,鄒容率先回了他的房間。
看了一圈疑惑的師兄弟們,鄒七抬步跟上了鄒容。
吳水清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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