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國內(nèi)電影行業(yè)還處在荒蠻時代,各大制片廠窮的摳腳,民營資金更是杯水車薪。
娛樂文永恒的配角華藝,這時候才起步?jīng)]多久,連剛子拍電影有時候都要不到錢,陸霄這個沒什么背景人脈的新人那就更趕不上趟了。
還有新畫面,這個更絕,干脆就只投資謀子的電影。
不過陸霄倒也不著急。
現(xiàn)在他就只有一個故事大綱,故事情節(jié)、分鏡頭什么的都還沒影。
他倒也想學一學墨鏡王,秀一手一邊拍攝一邊寫劇本的騷操作。
可八成投資人不會搭理他,更大的可能是將他亂棍打出。
要是實在找不到投資,他就準備靠小說稿費來掙得第一桶金。
神機的《佛本是道》應(yīng)該有市場,反正神機也不缺這一本,陸霄抄起來負罪感還能小一點。
《忌日快樂》本就是小成本電影,花不了多少錢,他唐安能用三萬塊錢拍出《鯊灘》,我陸霄一萬塊...
呃,一萬塊確實不行...
傍晚,劇組收工后,陸霄找到胡婧。
“胡同學,《泰坦尼克號》有興趣不,聽說老刺激了,咱們?nèi)タ纯磫h。”
自大船在內(nèi)地上映以來,觀影熱潮風靡全國,在某些地區(qū)甚至達到了瘋狂的地步。
開始的第一個月一票難求,后來居然有觀眾問影院為什么不賣站票?這位觀眾可能是鐵道部的工作人員。
中影派人去粵省調(diào)查盜版拷貝時,還被憤怒的觀眾給圍了起來,最后靠武警鳴槍開道才疏散了人群。
可見當時人民群眾的精神世界饑渴到了什么程度。
好在現(xiàn)在熱度稍降,雖然還是要排隊,但至少能買到票了。
胡同學接受了陸霄熱情的邀請,但拒絕了他請客的好意,堅持自己掏錢買了電影票。
這讓陸霄心里還有點空蕩蕩的。
he tui!舔狗!
影院里,燈光熄滅,當電影開始放映,整個影院都逐漸安靜下來。
陸霄悄悄扭頭,看見大幕的白光映襯在胡婧的側(cè)臉上,她圓潤的臉龐就好像一輪飽滿的月亮。
大船的劇情不用贅述,陸霄的心思也不在電影上。
當電影進行到杰克畫畫的劇情時,影院就開始嘈雜起來。
已經(jīng)有家長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角落里時不時傳出吸氣的聲音。
陸霄也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電影上來,作為穿越者,他也是頭一次在大銀幕上看見這種場面。
新鮮??!
車窗的玻璃上水汽氤氳。
露絲的手指撐得緊繃,手掌緊緊地貼在朦朧的窗戶上,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又一個顫動,手掌緩緩地滑落下去,只留下清晰的指印留給人無限的遐想。
捷克斯洛伐克。
陸霄又忍不住偷偷望向鄰座的胡同學,結(jié)果正對上胡婧幽亮的目光。
對視了幾秒,雙方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了頭。
“怎么樣,沒騙你吧,以前在電影院里哪見過這場面。”
胡靜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沒有接話,目光緊緊盯著銀幕,只是脖頸上不知何時悄悄爬上了一抹粉紅。
電影散場后,兩人漫步在護城河邊,彼此的距離又拉近些,已經(jīng)只有三十厘米。
幽幽的河水泛著月光,嘩啦的流水聲就像陸霄心情一樣愉悅。
二人正在討論著劇情。
“這就是卡梅隆的厲害之處了,氣氛和情節(jié)鋪墊到位,一切水到渠成。同樣是拍裸體,卡梅隆拍出來就只有情,沒有色。”
“最后杰克的告白也好感人,賭贏那張船票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它讓我遇見了你,對此我感激不盡?!焙瑢W有些陶醉地念出了臺詞。
“額..這個,你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嗎?”
“嗯?怎么不對?”
“這個結(jié)局告訴我們,當?shù)谌呤菦]有好下場的,杰克長這么帥,最后還是領(lǐng)了盒飯?!?p> 陸霄打破了胡同學的浪漫憧憬。
胡婧沉默了幾秒鐘,想反駁,又發(fā)現(xiàn)陸霄好像說得沒錯,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十分難受,不自覺得磨了磨牙齒,就很想咬人。
這人實在是太討厭了,怎么能這么討厭呢。
一時間越想越氣,鼓起的臉蛋紅撲撲的,凹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最后,陸霄總結(jié)道:“所以說,像杰克這樣的小白臉什么的最討厭了,長得帥就了不起啊。”
胡婧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陸霄,點頭道:“sorry啊,長得帥真的了不起,呵呵,不過我想你不會明白這種感覺的!”
一瞬間陸霄還以為胡同學也穿越了,你也看過《讀心神探》?
“胡同學,你咋還人身攻擊呢,我只是才華掩蓋了我的容貌,你看那些大導演,比如凱導,那還不如我呢。”
“都跟凱導比了,那還有下降空間嘛?”
“嘿!之前咋沒發(fā)現(xiàn)你說話這么損呢。”
就這么斗著嘴,走走停停到了永定橋,兩人趴在河欄上吹著晚風。
陸霄望著橋下潺潺流動的河水,計上心頭,說道:“胡同學,值此良辰美景,當有詩歌相和。我剛剛編了一段很厲害的臺詞,你要不要賞鑒一下?!?p> 胡婧瞄了他一眼,“不想聽?!?p> “啊?為啥?”
“感覺不是什么好話?!?p> 陸霄摸了摸后腦勺,一時詞窮,這姑娘怎么不按套路來。
誰都沒有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風景。
過了一會兒。
“不是有臺詞嗎,怎么不說了?”
陸霄:“╮(??ω??)╭。”
小娘皮,信不信我一拳下去你會哭很久。
“你等等,我醞釀下情緒?!?p> 略微調(diào)整狀態(tài),陸霄學著《劍雨》里游本昌老師的語調(diào),深情地念道:
“佛陀弟子阿難出家前,在道上見一少女。
從此愛慕難舍。
佛陀問他,你有多喜歡那少女。
阿難回答:
我愿化身石橋,
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
但求此少女從橋上走過?!?p> 陸霄很慶幸這年月資訊不發(fā)達,這段話大概率還沒流傳開來,給了陸霄可乘之機。
胡婧不自然地將臉偏向一旁,眼神飄忽,不敢面對著陸霄灼灼的目光,過了良久,才紅著臉道:“這太…太快了。”
嗯?我時間挺長的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太快了”
雖然胡同學說得沒頭沒尾,但陸霄大概還是懂了,胡同學還想再觀察一段時間,她可能是慢熱型選手。
沒有直接拒絕就好,來日方長,讓子彈先飛一會。
夜色漸濃,路上行人稀少,長街上只有他們兩人結(jié)伴而行的背影,在昏黃的路燈下越走越遠。
“胡同學,找時間我也給你畫一幅畫怎么樣?!?p> “好啊。”
“我說的是電影里的那種?!?p> “去死,臭流氓?!?p> “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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睘羽
唐安參考《華娛大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