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當場就怔住了,眼里透露著濃濃的不可思議,他沒耳背吧,亞當竟然在道館訓教中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
“亞當,你沒睡懵吧?!?p> 古伊娜眼波流轉,嘴角晦澀露出一抹微笑,走到亞當面前,壓著聲在他耳邊低語道,“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么,報仇什么的,下次我來就好?!?p> 聞言,亞當嘴角抽搐,面色古怪的看著百分百眉開眼笑的古伊娜,心里忽然頓時升起一絲氣餒。
什么叫我還不知道你,我是那種隨便的人么?
“不,我今天就要跟索隆決斗?!?p> 亞當一臉的堅定,倔強的將目光落在耕四郎身上,他知道,只有耕四郎開口了,這場決斗才能夠生效。
耕四郎側過臉去,笑瞇瞇的看了眼索隆,詢問道,“索隆,你說我該不該答應亞當?shù)囊竽??!?p> “這不行,亞當年紀還小,決斗對他還早?!彼髀”е駝φ\懇道。
“那好,就聽索隆的,這決斗不算,等亞當年紀再大一些再說?!?p> 耕四郎下達了判決書,亞當也知道沒希望了,別看耕四郎整日笑瞇瞇的,但他說的話向來堅決,只要是他做的決定,別想輕易改變。
“那,我也要跟著古伊娜姐姐他們一起進山,不然,不然,不然我就......”亞當臉憋的面紅耳赤。
“你就怎樣?”耕四郎問道。
“我就撒潑!”
說著,直接將手中兩柄竹劍給丟掉,“啪嗒”一聲摔倒,四腳朝天,雜亂無章的揮舞大叫。
周圍學員們一個個捂著嘴偷笑,但都沒有阻止,因為這并不是第一次,可以說是亞當?shù)膶@?p> 他在道館內上演的次數(shù),絕對超過十次以上,熟能生巧,表情很快到位。
耕四郎的笑容頓時止住,面色晴轉多云,眼縫里邊露出一絲亮光,“噗通”一聲,亞當雙腳發(fā)力,立刻起身,雙手快速將臉上鼻涕眼淚抹掉。
師傅這是生氣的節(jié)奏,不能惹。
旁邊的古伊娜和索隆都抱著竹劍在一旁靜靜看著,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顯然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
最后的結果,便是索隆和古伊娜跟著獵戶大叔一起進山,亞當獨自一人留下,第一次被耕四郎強行要求加重訓教。
因材施教!
像亞當這樣懶散的性子,沒有重壓絕對不能成才,更何況耕四郎也觀察到了亞當?shù)奶熨x。
二刀流,隨心所欲的天賦。
跟索隆一樣,亞當是個天生的多刀流的劍客,對于劍的親和度絕對在古伊娜和索隆之上。
等到亞當將今日訓練量全部結束,天已然黑了,他自覺的將纏在腳上的沙包解掉,走到內院池水旁,瞥了眼漫無目的悠哉悠哉潛游的皮卡丘。
皮卡丘并沒有欺騙亞當,在將桐姥爺?shù)男潜瑮壇煍亟o予自己后,它真的暫時失去了靈性,變成了一只凡魚。
只是,旁亞當郁悶的是,皮卡丘所給的星爆棄療斬并不是熟練度百分之百,而是修煉的方法。
也就是說,眼下的亞當根本無法使用出真正的星爆棄療斬,亞當之所以想在晨練挑戰(zhàn)索隆,就是想拿索隆來嘗試一下,能否打出星爆棄療斬的超高連擊。
也就是說,在一瞬間出刀數(shù)十次,甚至能夠達到上百次的斬擊。
小金魚給的星爆棄療斬很強,是加強版的,只有體質,刀法基礎達到某種層次,連擊次數(shù)便能夠無限增長。
可以說,這就是buff般的存在。
坐在池水旁,亞當開始思考自己未來的前進方向。
路飛是十七歲出海,而索隆比他早上一年,而他又比索隆小上三歲,也就是說,索隆將會在十九歲的時候被通緝,那么那時候亞當剛剛十六歲成年。
可以說,亞當還有十年的時間去增強自己的實力,至少要達到能夠逃離海軍追捕的程度。
海軍?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茬!”他猛的驚叫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可以去當海軍啊,這樣就不會被海軍追捕了?!?p> “等等?。?!”
“好像海軍中有一種超高速移動的體術,如果再配上我的星爆棄療斬的話,會不會有不一般的效果?”
低語著,亞當眼眸越發(fā)的清明起來,像是找到了同樣前方的寬敞大路。
沒有錯了,就是海軍了!
.......
得到明確目標的亞當沒有再像往常般咸魚,而是真真切切的在進行著訓教,雖然很不甘心,但沒辦法,耕四郎就在旁邊盯著他。
從他從皮卡丘那里得到星爆棄療斬過后,耕四郎那雙眼眸就像是發(fā)光一般,盯著他灼熱得讓他驚恐。
“師傅,我已經揮了兩千下了,是時候給我休息了吧。”
左右各握著一柄竹劍的亞當胸口氣喘吁吁起伏,稍微停下用沾染汗?jié)n的手腕擦掉額頭不斷滲出汗珠。
從一開始每天的五百下,到半月后的兩千下,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只知道每天放下竹劍的那一刻,渾身都在打抖,腳下地面汗?jié)n更是匯聚成一道渾濁水泊。
耕四郎坐在院庭走廊蒲團上,前邊放著竹制茶桌,一套差距,一套簡單火爐水壺,正慢悠悠的泡著茶。
“亞當,還不夠,今天你的揮劍練習必須達到三千下才能夠停下來?!?p> “為什么啊師傅,我才六歲啊,你這么慘無人道真的好么?!?p> 亞當苦澀著臉,他可以感覺得到此刻身體毛孔正揮散著森森的比疲憊,肌體更是緊繃到不能再緊繃的程度。
他累了,真的是累了。
手上的竹劍猶如千斤,他發(fā)誓,他真的舉不起來了,他覺得,這練習程度真的太重了,再怎么繼續(xù)下去,他的身體早晚會崩潰。
“哦?”耕四郎淡淡笑了笑,那笑容配上那僅剩露出眼縫的眼眸,看上去就像一只笑面虎。
亞當無奈,重新給大腦下達舉起雙手的命令,一左一右手腕剛剛抬起,便是劇烈抖動,宛若緊繃的繩索。
“唉.....”耕四郎一看,重重一嘆,放下手里的茶杯,對著亞當擺了擺手,無奈道,“算了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p> 這話落到亞當耳中,宛若天籟。
也成了切斷他緊繃神經的唯一利刃,啪嗒一聲,他直接仰面倒了下去,雙手掌心朝內,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耕四郎從庭院走廊中站起,下腳穿上人字拖,緩緩走到亞當身旁,彎腰搭手,將幾乎筋疲力竭的亞當抱起。
“亞當,你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很恨師傅?!?p> 耕四郎問,同時也邁步腳步走到庭院旁,將亞當放在早已準備好的蒲團上。
“沒有。”
掙扎著起身,在蒲團上坐好,亞當拿起面前的茶杯就往嘴里灌下去。感受著那苦澀而甘甜的茶水在自己喉嚨里流淌,亞當整個身體的毛孔都張開了。
“只是弟子有些疑惑?!彼詈粑丝?,平復下急促跳動的心臟。
“說吧?!?p> “師傅以前都沒有強烈要求我,為何自從熊叔他們到來過后,您的改變會這般巨大,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么?”
這個問題亞當這些天一直憋在心里,此刻高度訓教半個月后,總算是對耕四郎說出來口。
以往的耕四郎指導都是放任而為,從不給弟子過多施加壓力,此刻卻一反常態(tài),由不得亞當不去思考。
耕四郎拿起面前的茶杯,在空中輕輕晃了晃,低頭看著里邊旋轉的茶水,道,“什么也沒有發(fā)生?!?p> “那您為何?”
“亞當,你喜歡喝茶么?”耕四郎忽然問道。
“喝茶?”亞當微微一愣,“不喜歡,太苦了?!?p> “那從今日開始,每次練習過后,你都必須喝上一盞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