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和孩子林果果被一群黑衣人追殺,原由是她有一個人人重金難求的隨身空間。
這空間是她被渣男拋棄,在走投無路時得到的。
這空間的威力有多大她并不知情,只知道這個空間給她帶來了無限的利益,她也順著這些利益,一路走上了富豪的位置,過著了身邊無數(shù)人羨慕的日子。不用去那朝九晚五的地方,死乞白賴的討生活。
現(xiàn)在卻因為一個空間招來了殺身之禍。
她知道空間里的有套公寓,農(nóng)場,花圃,果園,魚市,靈泉水制作的藥丸,每樣收益頗豐,由金幣轉(zhuǎn)換成的RMB,過著了富足的日子。在普通人手里就是個搖錢樹,提款機(jī),可在那些搞科研發(fā)明的人手里呢!
在那沒有深究的地方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若是被開發(fā),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那靈泉故而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說。
絕對不允許落在那些人手中,她和空間歃血為盟,空間在人在,若是有了生命危險,她的孩子也就沒了活路。
若不是孩子進(jìn)不了那空間,她也用不著帶著九個月大的孩子輾轉(zhuǎn)各地,拼了命的擠出車站。
上一秒還在車站奔跑著,下一秒就到了這荒蕪之地。就那么轉(zhuǎn)瞬之間,覺著眼前一黑,來到了一個荒蕪的地界,這段時間被亡命的追殺,她都覺著這是那些人抓她的陷阱。
看了四周沒有人走動的痕跡,也沒有車子的叫囂,林希慢慢地吐了一口氣,孩子在她的懷里睡得很香,孩子沒有在奔跑的過程中受到傷害。
無力的走在這荒蕪的地界,不知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有著什么樣的危險是她不知道的。
遍布的枯草,一腳一個草坑,草地太軟了,生怕在沼澤地,一步步走得那么的小心翼翼。
如果繼續(xù)這樣走下去,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走出去,身心疲憊不堪,這太陽惡毒的曬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一聲很熟悉的猛獸聲音,破天長嘯,不好,這是老虎的聲音!
瞬感不妙,拔腿就跑,可還沒有跑出多遠(yuǎn),那老虎步步緊逼,沒等林希反應(yīng)過來,那老虎又朝著另外一個地方奔去。
快速將孩子放下,去了超市提了把長刀出來,為了自保,必須得把這個拿出來。
左手抱娃,右手拿刀,這是在追殺的路上練出來的,這會拿來對付老虎,應(yīng)該也差不了多少。她就不信,剁不了這傻大個,那么多的黑衣人保鏢都沒能躲過,死在她的刀下,就不信這猖狂的老虎,她就治不了。
練了這么多年的柔道和跆拳道,還能輸了不成。
那老虎的身上滿是血跡,狂暴的蹦著,林希眼神淡淡的望過去,居然還有十幾個人在對付這老虎,身上的穿著居然是萬年前的獸皮。還有那手里的武器,木棍削尖的長槍,磨鋒利了的石刀,一步步的防守反擊。
那老虎被打殺的疼痛紅了眼,朝形單影只的林希奔吼過來,正要撲上咬那林希一口??闪窒D抢锶莸孟逻@只惡虎。
長刀揮舞著,把那囂張跋扈的老虎砍死倒在那地上。
呵!輕笑一聲,傷她的害她的,終究不得好死。
身上難免沾了些血跡,這些天亡命的躲著跑著,身上臟亂不堪,眼里布滿了血絲,這些天的憤怒被這兇惡的老虎一觸即發(fā),提起刀鋒,在老虎脖頸處砍了兩刀,直到看見頭顱落下,她才放了心。
這些玩意兒最容易裝死,必須得給它致命咯,才能沒了反撲的機(jī)會。
那些人怔怔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女人,一手里抱了個孩子,一手拿著很鋒利的武器,動手殺了那兇猛的老虎。
十幾個男人都對抗不了的,她一個人女人分分鐘鐘就解決了的,免不了一時的害怕,眾人看了地上的老虎,身首異處,眼睛惡狠狠的瞪著。
有幾個膽小,拔腿跑了,剩下八九個站著紋絲不動,似乎沒有被這驚悚的女人嚇到,
“都給我站住?!毖凵窭鋮柾茏叩哪菐讉€人,刀鋒指著。
她已經(jīng)紅了眼,這些人就算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但她就是這樣的多疑,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天的冷厄,她已經(jīng)不能在像之前那樣溫柔和煦了。
聞言的人站住腳,回頭一看,剛剛把老虎砍倒在地的長刀正明晃晃的指著跑動的自己。
那些人已經(jīng)止住腳步,冷笑一聲,哼!能聽懂最好不過。
“告訴我,這是哪?”把刀垂下,冷聲聲的問了對面站著的那幾個人,尤其是那個為首的,看起來面不驚心不跳的男人。
“我們是獵鷹部落的,”說話的男子正是林??粗鴽]有膽小怕事的人,“我是路真。”
路真看著這女人和部落的女人相同,她看著臟亂,但那握刀的手很白,很小,沒有部落里的女人那種粗大泛黃,當(dāng)初就想過不找伴侶的他,這會居然有想把她抱入懷里愛惜的沖動。
“你要去我們部落嗎?”路真又問了一句,平時他的話很少的,今天怎么覺著那么多呢!
“帶路?!逼骄徚寺曇簦谒麄兩砗?,她這會兒必須得去人多的地方,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孩子醒了,正好奇的看著這個全新的世界,盡是連餓了都不知道。剛剛可是聽到了小肚子咕咕咕的叫聲了。
低笑一聲,一路無語地跟著,看似很近的路程,居然走了很久的樣子。也難怪,在草堆里走路,哪里能疾步如飛?
路真他們拿起獵物,還有林??车哪侵焕匣?,一并帶回了部落里。
他們的部落里的房屋皆是用獸皮搭建的帳篷,雖然不堅固,但遮風(fēng)擋雨也已經(jīng)足夠,這些人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語言相同是件好事,總比抓瞎的強(qiáng)!
一路上,發(fā)現(xiàn)這個路真很細(xì)心。
不過是真細(xì)心還是奉承就不得而知了。
心里的疑惑一時半會的沒有消散下去,長刀仍舊拿著,不敢松懈一分。
要是這些人反撲,她也能先發(fā)制人。
礙于林希的冷厲,大家都很知趣的去搭建了帳篷,林??粗植诘倪M(jìn)度,心里盡管不接受也得接受,他們拿了不少的獸皮和枯草,鋪墊了個床鋪出來。
進(jìn)到帳篷,回頭看了那些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突然有些不忍,她只是自保,沒想到牽連了這些人,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都該干嘛干嘛去,不用在這里?!?p> 話剛說完,這些人就一溜煙的跑了。
來到空間取了熱水,先給孩子洗漱,泡了奶粉,放到獸床上,她匆匆忙忙的洗漱,很快就出來了。
穿了白色體恤衫,灰色牛仔褲,黑色帆布鞋一身的休閑裝,又給孩子穿了紅色的背帶裙,穿上小襪子。
齊腰的長發(fā)微濕,滴著水珠。抱著孩子到外邊,看了周圍的環(huán)境,帳篷幾乎占滿了這片大地。
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滾的一身都是泥漿,一排像是站崗放哨的隊伍在不遠(yuǎn)處走來走去。
天空藍(lán)藍(lán)的,太陽已慢慢落向山坡,看了眼玫瑰金的石英表,下午四點(diǎn)多了,希望這兩個世界的時間能對的上。
“你說什么?”首領(lǐng)澤言聽了一個女人殺死老虎,一臉的不相信,又有點(diǎn)傻眼的站起身,問了那耷拉著腦袋的大湖,“一個女人抱著孩子,怎么可能殺死兇猛的老虎?”
大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著首領(lǐng)的話,“是真的,她的武器很厲害!”
是的!他看見那把亮锃锃的武器,他自己都覺得慎人。
澤言站起身來,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子,一臉得意的笑容,大湖在旁邊看的冷嗖嗖的。
不知道首領(lǐng)要怎么處置這個女人?
好??!有這么個驚人的武器出現(xiàn),那么打獵的時候就會多了一分保障,若是讓那個人留下來,那獵鷹部落很快就成了這幾個部落里最厲害的族群了。
“走,去看看這個人?!睗裳詽M面春風(fēng),笑滋滋的招呼著帳篷里的所有人。
去看看這個女人,有沒有大湖說的那么厲害,這個大湖雖說膽小,卻是最不會說謊的人。
大湖帶著首領(lǐng)去找那個女人,路過收拾野物的帳篷,澤言特意進(jìn)去看了那只老虎,身首異處,刀口整整齊齊的切下,這個武器居然這么厲害!
心里的算盤又冒了出來,開懷大笑了一會兒。
旁邊的人驚訝的看著首領(lǐng),平時不茍言笑的人,今天居然笑的這么爽朗。
那背影瘦小,長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在這夕陽下,就單單一個背影,迷的這群人都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即使被迷的轉(zhuǎn)不開方向,澤言還沒有忘記正事。
聽到了些些腳步聲,回過頭來,一群男人正盯著她看。
那眼神里有欣賞的含情目光,沒有一絲的褻瀆。
這些古人真是……純真吶!
澤言上前了幾步。
“我是這個部落的首領(lǐng)澤言,我來呢!是想請你留下來!”
看著這個男人的說辭,林希很不屑的看著他,沒有說話,讓她留下來,她可沒說要留下來,只是暫住而已!既然在別人的地盤上,她也不好太過,隨即恢復(fù)了冷冷的表情,“留下來?”
“是的!請求你留下來?!?p> 居然都用上請求了,她也沒法拒絕,她現(xiàn)在也沒有地方去,先在這里住下也不是不行。
“可以啊!不過……”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淡淡的看著澤言,這人是為了她的刀而來,如果沒有這刀,她也不可能這么橫,他也不可能放下身段來求一個外來的陌生女人。
“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澤言疑惑的看著這個狂傲不羈的女人,那臉上的笑意讓他感到發(fā)麻,若不是因為那鋒利的武器,他才不會放下這面子來求她。
“我呢!既然能殺得了惡虎,也能殺了你們,”戲謔的看著他,又問,“你信嗎?”
澤言心里隨即了然了,一個女人能抱著孩子在荒野里行走,殺虎,換做是部落里任何一個人也做不到這樣啊!
這是挑釁,也是警告啊!
他居然還想著威脅她,把她軟禁起來,逼她拿出武器,計謀還沒實施,就已經(jīng)被她打壓了下來。
把心里的算盤隱忍了下去,恬著笑,微微的道:“信!”
隨即又道:“你需要什么盡管說?!?p> 然后恢恢然的率著眾人走了。
“等等?!?p> 還沒走出幾步,林希又開了口。
“找?guī)讉€女人過來,十六七歲的”。
說完徑直去了帳篷,逗弄著小丫頭,這段時間跟她東奔西跑,瘦了不少,得好好補(bǔ)補(bǔ)。
那澤言離開時悻悻然的,不服氣多一點(diǎn),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她之前的一再忍讓,才讓那渣男抓到把柄,不然她也走不到這個地步,淪落異世,還要裝冷漠的人過日子
她要的很簡單?。s又是那么的奢侈。
澤言叫來了幾個女人,什么話也沒說,就讓大湖帶來了林希的帳篷。
他也懶得說,他都快被這個女人氣得半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猛地喝了口水,躺著思慮了會兒,今天這個女人不只囂張,還很有心機(jī),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首領(lǐng),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女人,打殺獵物不輸于男人,還有那氣質(zhì),發(fā)起飆來都比他都還要冷厲,這樣一個女人,難怪敢一個人獨(dú)自走在荒野,也沒有聽說過哪個部落出現(xiàn)這樣的女人,難道她不是云中大陸的?她身上的東西他見過,那鋒利的刀具他也只是聽了大湖說的,也沒見到,雖說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可那獵豹部落發(fā)現(xiàn)了鐵,那么多年了不也沒制作出來嗎?他怎么就那么心急,他怎么就那么的沉不住氣,就急匆匆的過去和人家談什么條件。
難道是……
猛地坐起來,之前的祭司去世時,曾告訴他,有外來世的人,那些人個個身懷絕技。
難道那女人是那能人?
這么想著,剛剛受的委屈隨即消散了,臉上的笑容又再次浮現(xiàn)。
林希來的第一天就發(fā)生了這些事,甚至被人懷疑上了也不知。
這幾個人知道了林希的傳聞,還沒來到帳篷就哆哆嗦嗦的,大湖也害怕這女人,剛到帳篷外就跑了。
小心翼翼的進(jìn)入帳篷,林希正在逗弄孩子,她笑的很美?。槭裁茨敲炊嗳苏f她恐怖,這會兒看到真人的四個女人,把那份害怕的心思也藏了起來,站著靜靜的等著林希說話。
四個女人年紀(jì)都十七歲,臉色枯黃,手部泛粗,個子中等,均在一米七左右,
問了這幾人的名字。
花雨,白女,小草,小雨。
“你們?nèi)ツ貌柯淅锍缘氖澄?,每一樣都帶點(diǎn)過來”,林希直接吩咐,多說無益。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退出去。
她要看看,這么一個大部落,到底都有些什么食物。
等了半小時,四個人帶來的食物,林??戳耍X得有些不忍。
除了各類動物的肉,就只有白菜,地皮菜。
林希很納悶,在來的路上,看到林子里有不少的蔬菜瓜果。這部落卻只有白菜這一種蔬菜,甚至連那些谷物都沒有。
疑惑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來這些人為什么不去開采。
花雨等人齊齊的看著林希,不明白她的做法,面面相覷著,也不敢問。
看著時間也晚了,也不在說什么,讓幾個女人都回去。
打發(fā)了這些人,孩子也睡了,小家伙這兩天不僅瘦了,睡眠不足,這會兒沾著枕頭就呼呼睡了。
她其實也很困,卻沒有睡意。只是剛來到這異世,她一個外來人,該怎么樣才能真真正正的扎根住下,那個世界是回不去了。
被那么多人追殺,她自保時將那些人殺了,就算是回去也是被通緝的命。
失落感油然而生!
不回去也好,她就在這異世,尋一處安靜的地方生存下去。
這個世界缺的是食物,這件事她來做。
夜里,冷風(fēng)灌進(jìn)了帳篷,帳篷防寒能力很差勁,凍得兩人哆哆嗦嗦的,又拿了一床被子,才把那寒氣給蓋住了。
因為有了暖和的被子,小家伙便又很快的入睡了,小嘴巴砸吧砸吧的,這是做了什么美夢?
林希選擇留下來后,想了很多,風(fēng)險是很大的,這里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是可以相信的,也對這里的人都隨時保持警惕。
次日,孩子老早就醒了,坐著乖乖的玩著,咿咿呀呀的叫著媽媽。
小丫頭從六個月的時候就開始牙牙學(xué)語,媽媽的語句一直都叫不清楚,今天叫的清清楚楚,林希醒來看到這一幕,眼窩發(fā)熱,微笑著抱起來,嘬了小臉蛋一口。
笑吟吟的給孩子洗漱,喂奶,丫頭嚷嚷著要出去玩。
迅速洗漱好,把換下來的衣物洗了,穿戴好,帶著孩子出了帳篷,小丫頭手舞足蹈的,歡喜著看來看去,嘬嘬小手,摸摸小腳丫子的。
清晨的微風(fēng)有些涼意,給孩子拿了一個小披肩,帶著她往那林子走去。
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她也就釋然了,遇強(qiáng)則強(qiáng),遇弱則弱。
部落里的人大部分都起了,按部就班的,或打獵,或巡邏,或編織著背簍和手提筐子,或去林子采摘白菜和地皮菜。
林希來到樹林,這里的蔬菜和現(xiàn)代相差無幾,有被動物啃過的牙印,也有被人群踩踏的腳印,也有被拔起來扔在一旁曬干的。
有土豆,紅薯,玉米,黃豆之類的,還有些小青菜,目前只有土豆和青菜,紅薯能收獲,其他的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玉米長得好,玉米穗子高高的挺立著,每一根桿子上結(jié)了三個穗子,剝開看了,玉米粒粉嫩嫩的,汁水差點(diǎn)漿了林希一臉。
紅薯這么長時間沒有被刨開過,塊根應(yīng)該長得很飽滿了。
旁邊采白菜和地皮菜的人默默的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地看著林希的一舉一動。
瞥了旁邊的人,昨天的在荒野看到那些人,還有那四個女人也在。
叫了那些人過來,準(zhǔn)備好開挖。
“那些東西不能吃的,澀澀的一點(diǎn)都不好吃”。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
林希也不示弱,白了一眼道:“你就不會煮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