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帶著一群人,喜氣洋洋的,真的像是在過年,符文宇從外面進(jìn)來,默然的走到殷寒軒身后,血飲余光看了一眼蝶花,只見她只是望著站在門口的梁山,嘴角帶著禮貌的笑意,可眼眶微微有些紅。
門一開就灌進(jìn)來一陣?yán)滹L(fēng),丫鬟看到人都進(jìn)來了,連忙把門關(guān)上了,梁山對著殷寒軒微微一禮,好似到了今天節(jié)目最精彩的一部分。
血飲看到站在梁山身后的人各各手捧的一個盒子,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定然是價值不菲,沒想到殷寒軒在朝廷上還有些人脈,不少大臣都讓梁山搭了一份禮物過來,血飲看了一眼木盒的東西,就低頭吃起了蝦。
直到突然聽到梁山說到:“這是皇上賞賜的五彩琉璃寶石做的如意?!?p> 血飲這才抬起了頭,看到那炳如意五彩斑斕,就像在發(fā)光一樣,這樣的琉璃寶石,她還是第一次見,不愧是萬萬人之上的皇上,一出手就是稀罕東西。
殷寒軒看到血飲對著如意還有幾分意思:“你若喜歡,便送你?!?p> 血飲搖了搖頭:“不要,不好賣?!?p> 殷寒軒失笑,在她眼里只怕除了寶劍不能用錢來橫梁,其他的東西都是可以用來換銀子的。
梁山嗯嗯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壓軸的禮物來了,他往血飲那邊看了一眼,只見她低頭吃的歡,眼皮都沒抬一下:“這是老佛爺賞賜的送子觀音,老佛爺說,讓王爺跟血飲姑娘能早日讓她抱上曾孫子。”
噗……
咳咳……咳咳……
殷寒軒連忙倒了一杯茶遞給血飲,在她身后拍了拍:“你這也太激動了,你要是也急,不如我們……”
血飲把茶杯重重一放,發(fā)出一聲脆響,臉被嗆的通紅,殷寒軒呵呵一笑,離血飲微微遠(yuǎn)了點(diǎn):“我說的是皇奶奶心急了點(diǎn),我們不急?!?p> “殷!寒!軒!”血飲總算是緩了過來,咬牙切齒的喊到。
“我在?!币蠛幉患辈辉?,溫聲細(xì)語。
蝶花一看到這場景,連忙用手肘碰了碰符文宇使了眼色,符文宇看到是蝶花,還往后一躲,看到蝶花的眼色才反應(yīng)過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王爺,這是屬下的一份心意,祝王爺,生辰快樂?!?p> 血飲閉上眼睛,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把怒火壓了下去,算了,看在他今天過生辰的份上,也許是人生最后一個生辰了。
符文宇一帶頭,梁山,蝶花,王府上上下下的丫鬟仆人都拿出自己準(zhǔn)備好的禮物,頓時桌上禮物成堆,血飲看了一眼殷寒軒,正準(zhǔn)備偷偷離開。
“我的禮物呢?”殷寒軒一把抓住準(zhǔn)備逃走的血飲。
“過幾天給你?!?p> “你不會過幾天又過幾天吧?然后就不了了之了,你當(dāng)著大家的面,確定個時間?!?p> 血飲冷了冷臉:“我說到做到。說了會給你禮物就一定會給?!?p> 殷寒軒松開手:“好。”說完湊在血飲耳邊道:“我很期待?!?p> 血飲刷的起身走了。殷寒軒眼中的笑意深了深。
外面不知道何時又開始下起大雪來了,大年初一,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家門口有幾個小孩在玩鞭炮,但很快就被大人給拖進(jìn)屋里去了,孤零零的只留下那一地的紅紙碎屑,血飲晃著手中的兩瓶酒壺,天怎么就黑的這么快呢?
她不過在酒樓喝了幾瓶,這半日時光就過去了,整個街道寂靜的只有她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身影,說不出的落寞跟孤獨(dú),可血飲好似早已習(xí)慣了,看到前面的王府,燈籠高照,里面的熱鬧越過了屋頂,穿透了墻壁,一聲聲傳了出來。
她聽蝶花說,每年殷寒軒生辰,過了午日,便可放假半日,這半日可以在王府打牌,玩游戲,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夠熱鬧。
血飲忽而低頭一笑:“果然夠熱鬧?!?p> 她也不急著進(jìn)去,就在那天與鬼魅踢球的地方坐了下來,她從懷中拿出一根刻一半的木頭,那刀無聲的削著,看不出在刻什么。
她今天去了一趟第一次來淮城是見到的那個茶樓,每個城池若是有茶樓可以得到第一手消息,那么這間茶樓定然有可以聯(lián)系到小乞丐的地方,但,現(xiàn)在沒有人能聯(lián)系到他,也只是收到消息說他去燕城了,他們也在找他,這是第一次小乞丐這么久沒有任何消息。
直覺告訴她,小乞丐一定是出事了,現(xiàn)在是死是活?爹,阿爺,還有各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你們?nèi)羰窃谔煊徐`,就請保佑小乞丐,平安無事。
殷寒軒手里支撐著下把紅傘,他一路跟著她去了茶樓,去了酒鋪,似乎是在消磨時光,一瓶接著一瓶的酒,怎么喝都喝不醉,明明就到王府門口了,卻不進(jìn)去,只是坐在雪地里,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找不到歸屬,又像沒有根的浮萍,隨處飄蕩。
他跟了她半天,站在這里半天,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冰冷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知道,她有心事,很重的心事,不然以她的武功,怎么可能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他。
是因為要去波月谷嗎?還是因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