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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頭頂好人光環(huán)

第30章 王爺能掐會算

王爺頭頂好人光環(huán) 猛犸吖 2210 2019-07-09 21:05:00

  哪怕是久經(jīng)酒場歷練,因痛失錢財,極度悲憤的情況下,蘇彥仍是喝得醉山頹倒。

  管茂差人送他回去。

  眼看兩個老仆將人架出去,管茂起身,朝前才走了幾步,總覺得腳下虛浮。而且,由于思慮過多,導(dǎo)致前額穿了針線似的,陣陣發(fā)緊。

  管茂想了想,抬步跟了出去。

  “大人這是去哪兒?”豁牙的老仆問上一句。

  “酒喝多了,本官出去走走,散散酒?!?p>  夜晚的保州府燈火璀璨,穿城而過的粼河之上,笙歌鼎沸。

  不斷思考事情,導(dǎo)致管茂越走越偏,等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才察覺,竟是離戟王府不遠(yuǎn)。

  壯闊的王府盤桓在青虹山上,燈火迤邐直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便能感受到王府的富貴逼人——這可是風(fēng)家數(shù)代人的積累。

  想起那座瘟神,管茂竟不自覺地開始屏息。直到頭頂傳來夜鴉陣陣叫聲,才堪堪放松神經(jīng),笑自己多慮,不可能這么不湊巧,遇到同來散步的小王爺。

  “罷了,既然來了,就去看看?!?p>  鼓足勇氣,一直被一個問題困惑的管茂,決定去王府大門前走一遭兒,說不定不經(jīng)意間受到什么提示,能夠讓他茅塞頓開。

  巧的是,王府門前有人。

  還不止一個。

  聽到人聲,管茂停下腳步,躲在老槐樹的陰影下面,朝那邊張望。

  提著燈籠的,是個老婦人,正往護(hù)衛(wèi)手中塞籃子,“都是自家種的蔬菜,望王爺不要嫌棄。多虧王爺,要不然,我這小孫子……”

  婦人低泣開,將躲在身后的稚兒朝前推了推。

  “王爺乃大德之人,小事一樁,不值一提?!蓖醺o(hù)衛(wèi)頗為驕傲,自家小王爺被夸,比夸自己還要高興百倍。

  “那日,王爺恰巧經(jīng)過,看中民婦給小孫兒買的磨喝樂,強(qiáng)行搶去。孫兒哭鬧爭奪,這才躲過奔馬,保下了一條小命?!?p>  婦人的感激不似作假,護(hù)衛(wèi)的表情卻變得極為難堪——在他看來,他家王爺貌似是真心要跟小孩兒搶玩具的……

  老槐樹后面,管茂身子一震,似乎隱隱有條線索,正緩慢地串聯(lián)起來。

  至于是什么……

  管茂再一次陷入苦心冥想。

  看著老婦人帶著孫兒離開,他也魂不守舍地回了家,卻始終沒能悟出個所以然來。

  隔天,朝廷下達(dá)詔令,大致意思是:凡貪*腐錢財之污吏,凡發(fā)現(xiàn)者,除革去官*職之外,另有投入詔獄、以及流放北地等等重刑。

  另外還細(xì)致規(guī)定,官*員之間不得私自收受賄賂,不得大搞宴請之事。

  一條條讀下來,管茂漸漸覺得背心發(fā)冷。

  若是正常情況,官*員到某地就任,第一件事情必是四處活動,攀附關(guān)系。中間少不了宴請,以及贈予財物等等行徑。若是這些情況被有心之人掌握,前途怕是要毀于一旦。

  而且,又剛好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他才剛剛被調(diào)來保州府,按照以前的習(xí)慣,他現(xiàn)在就是條條命中,一個不慎,輕則就要被投進(jìn)詔獄。

  管茂瞇縫著眼睛,慶幸若不是風(fēng)宇逼迫他買鋪面,導(dǎo)致他沒有錢財四處活動,要不然,此刻就要像蘇彥一般,擔(dān)驚受怕的。

  一瞬間,管茂耳邊“轟”的一聲響。

  就跟前幾次情況一樣,風(fēng)宇好像都早有預(yù)料……

  不知不覺,管茂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如置數(shù)九寒冬,渾身瑟瑟,導(dǎo)致手上的詔令都抖個不停。

  “管大人,你這是……不舒坦?”

  得了詔令,蘇彥第一個趕來見管茂,詢問計策。

  “無事,本官這是凍的?!?p>  “凍得?”蘇彥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大太陽,有些莫名其妙。不理這茬兒,蘇彥不住口地追問:“管大人,你看看,這可如何是好?上個月,小的還剛收了都所由一匹馬,那匹烏墨馬來自北地,品相上乘。本官一時貪心,才會留下來。”

  管茂卻連頭都沒抬,捏著詔令不撒手,一雙眼睛似要將薄薄的紙面盯出個窟窿來。

  “蘇大人,你可聽說過,有哪位神人,有料事如神的本事?”

  蘇彥的思維輕易就被他帶偏了,深思熟慮一番才回道:“上京的瓦舍有幾個技藝人,本官親自去過,見過能高空走繩、能吐火的,倒是沒聽說哪個能夠料事如神。這該是個算命先生吧?”

  一時走神,管茂嘀咕一句:“王爺莫不是個能掐會算的?”

  “王爺?哪個王爺?”蘇彥捂住胸口,警覺地四下里張望。

  漸漸煩躁起來,管茂甩甩手,緊壓的眉頭下面,眼睛里透出深深的疑惑:倘若小王爺真有這個本事,料想到朝廷會下這么一份詔令,而他事先掏空自己的家底兒,難不成還能是出于一番好意?

  這么一說……王爺他是個好人?

  得出結(jié)論,管茂混亂了。

  通過接觸,他堅信風(fēng)宇是真心在胡作非為的啊。難道……自己是被表象所欺騙?

  見管茂揪了揪自己的蓄起不久的胡須,甚而還揪掉幾根兒,蘇彥擔(dān)心地問了句:“管大人,你這是怎么了?”

  壓根兒沒有回話的心思,管茂猛地攢起詔令,嘆息道:“還是從長計議吧。先靜靜地觀察,再下結(jié)論也不遲?!?p>  就怕貿(mào)然下定論,會招致無妄之災(zāi)啊。

  想象手拿折扇的風(fēng)宇,露出神秘奸邪的笑容。“唰”地一下,忽然將扇子收攏,藏在后面的左手露出來,看指形,恰似比了個印,嘴中嘟嘟囔囔地,也不知在下什么咒語。

  驟然驚醒的管茂已是汗?jié)褚陆?,蘇彥忍不住嘖嘖一句:“管大人,你這凍得不輕啊?!?p>  ………………

  眼看風(fēng)林齋的生意是越來越好,風(fēng)宇本該是身心舒暢。然而,連續(xù)幾日,那管茂就跟中了邪一般,時不時地冒個頭兒,將人嚇一跳。

  比如,陽光大好,風(fēng)宇拉著吳禮,在粼河邊對酒賞春光。低頭啜酒的功夫,就見管茂陰森森地站在粼河對岸,烏青的眼睛毫無神采,顯然是近幾日沒能休息好。

  酒興大敗,風(fēng)宇扭頭走人,手中擺弄新?lián)寔淼哪ズ葮?。抬頭就看見管茂站在樹影子里,跟恐怖片的特效似的,風(fēng)宇險些沒站穩(wěn),好好的磨喝樂都被他給摔壞了。

  “王爺,管大人這是怎么了?”警覺的吳禮早就瞧出不對勁了。

  原本風(fēng)宇還沒把他當(dāng)回事兒,可長此以往,還是起了疑心——自己這是被管茂徹底盯上了?

  想到他是司興叡派來保州府的探子,而自他上任之日起,自己就沒歇氣兒地連做幾件“好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管茂這是坐不住要采取進(jìn)一步行動?

  明明是陽春三月,風(fēng)宇仍是感覺到一陣寒意。

猛犸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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