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展信佳
張海洋很用心地感知過這個世界,在他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而發(fā)展開來的時候,忽然陳大小出現(xiàn)了,這就讓他必須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當(dāng)然他本來可以好好的賣他的雞,然后等舞臺搭建完成唱唱歌就完事了,這很肆意。
但是陳大小說他可以夢到自己,而且那么確切的時候,他就不能放棄進一步探索
......
常藝謀老實憨厚的樣子,如果坐下簡直就是個彌勒佛,張海洋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可以坐著那輛電動車過來。
當(dāng)然這并不是主要問題,而是常藝謀過來干什么了。不過張海洋不知道的是,常藝謀原本也是土生土長地牛家村人,牛家和常家本來是這里白事的傳承人,在若干年前,牛書記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敽统K囍\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攷煶型晃魂庩枎煟髞砀髁㈤T戶。
常藝謀本來是最有潛質(zhì)的陰陽師,從小就顯露出了天賦,但是他對這一行沒什么興趣,只對電影有感覺,在十幾歲的時候和家人搬到了市里,最后還陰差陽錯地走進了導(dǎo)演行業(yè)。
走出牛家村以后,他對家鄉(xiāng)還是十分有感情的,很多時候都想著如果能在自己的村里拍點什么,那此生無憾。
這一次雖然是個娛樂節(jié)目,但是也讓他想到了這里。
沒等張海洋詢問,就聽常藝謀用家鄉(xiāng)話說道:“師哥,就你那點技術(shù),還能看出個一二三來?”
“這不是請你來嘛,我想讓你看看這里到底有什么,萬一有什么災(zāi),我也好給村里干點事?!?p> 常藝謀一臉輕松地走上山,四下觀望了一會,表情倒是沒有常藝謀的復(fù)雜,不過看得出來,他同樣看出了問題。
“蒙古國成吉思汗六年的時候,野狐嶺之戰(zhàn)傷亡巨大,這里離那里又不算很遠(yuǎn),難免有孤魂野鬼流落異鄉(xiāng),有點蹊蹺的東西那不足為奇。”
“真沒事?”
“那還用說,能有什么事啊?!?p> 一時間大家陷入了沉默,各自抽著煙,看著遠(yuǎn)方。張海洋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定隱瞞了什么,不過他也不好問,畢竟這事跟自己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陳大小倒是想問問,可是人家既然說沒事了,他也不好開口,而且總不能把之前的遭遇再講一次吧。
他和張海洋說其實已經(jīng)冒了很大的險了,因為只有遇到真正對的人才可以說出來,而張海洋是不是那個對的人,他還真的無法百分百確定,畢竟他的身邊沒有女孩啊。
看著牛書記兩人離開,陳大小終于按捺不住了,“海洋,今天我說過的事,你一定不要和別人說,我守口如瓶這么多年了?!?p> “這個你放心,不過說實話,我身邊倒是有幾個女孩,漂亮的一灘糊涂,也不知道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p> 陳大小馬上泄氣了,感覺自己太冒失,自己都快半個身子入土了,哪還配得上個女孩啊,寡婦還差不多,還得老點的。這些女孩都嫩的和剛從地里拔起來的白菜,就算和自己有緣,名副其實地好白菜讓豬拱了。
而這個時候,張小朔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著不遠(yuǎn)處,若有所思。
“你看什么?”張海洋示意小朔喝水。
只見小朔坐在那里,好像在聽講一樣專注,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我跟你說話呢!”
“噓!”
小朔做了個閉嘴的手勢,“爸爸,他們都打了好長時間了,還沒打完?!?p> 張海洋順著小朔的目光望去,并沒看到什么,這時忽然想到老人說小孩子在12歲之前是通靈的,難道他看到了什么?一個冷顫差點把他劈倒。
他湊到兒子耳邊,小聲說道:“你看到什么了?”
“兩只螞蚱在打架。”
“我去!我還以你為看到什么了,嚇?biāo)览献恿?。?p> 叮,來自張小朔的歡樂豆+8000,當(dāng)前余額38萬6000。
這樣的話,離那個治療不舉的藥方就相差不遠(yuǎn)了,張海洋把水遞給小朔,沒再理會他,畢竟自己小時候看雞打架還能看一下午呢......
傍晚時分,疲倦的羊群回到了院子里,陳大小把一切安頓好之后,就開始忙乎了。
“大小哥,我?guī)湍阕鳇c什么吧!”
“不用,你把孩子看好了,一個半小時候以后吃飯,咱們好好聊聊,既然我跟你說了那個秘密,我還有這些技能,那就說明你就是那個有緣人,你看我這都老大不小了,陳大家不能沒后。”
張海洋也沒客氣,準(zhǔn)備帶著小朔在村里逛逛,剛走到門口,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走到了街門前。
張海洋咽一口口水,也沒有說話。
“陳大小你給我出來,上次欠老娘的25塊什么時候給?!?p> 陳大小在圍裙上擦著手,從窗戶邊上看一眼:“我日(你)娘的,老子上次啥都沒干。給你75塊還嫌少?”
那婦女也不示弱:“當(dāng)時說的100,你這么大男人說話不算話?!?p> “小姐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張海洋勸說道,看著那一身花里胡哨的打扮,看起來就不像正經(jīng)人。
“誰是你姐姐?”那女人根本不理張海洋,搖著街門嘩啦嘩啦地響。
“行行行,我給你還不行,你們家那游戲機就特么不能玩?!标惔笮〉K于面子拿著25塊走了來,上面還沾著洗菜時的水。
“那是你不會!”
原來是前幾天陳大小在鎮(zhèn)上玩游戲機,最后還賴了人家25塊,看來張海洋想歪了。
那女人接過錢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張海洋,要不是她長得還不錯,張海洋真想罵他一頓。
一個小插曲過后,父子兩開始在村里游蕩。
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建設(shè)的可不比城里的郊區(qū)差,路燈、公共廁所應(yīng)有盡有,一派新氣象。
不長時間以后,一輛看上去價格不菲的越野摩托停在了他的面前。
“我們老板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張海洋沒有接那東西,“臥槽,你是誰啊,上來就你們老板?!?p> “這個就別問了,我只是負(fù)責(zé)送信。不過我們老板說了,這一次一定要跟你拼出個高下?!?p> 張海洋接過來,也沒有多想,自己從小都是好學(xué)生,而且從小就喜歡做好人好事,也沒得罪過誰。這還掙出個高下?
他笑笑:“告訴你們老板,他高就行了?!?p> 那輛摩托車一溜煙地遠(yuǎn)去了,夕陽下尾氣揚起的塵土倒也挺漂亮。
張海洋一邊撕著信件,一邊想著:“誰特么現(xiàn)在還這么古典,居然寫信。”
展開信紙以后,里面是毛筆筆跡:展信佳。
呵,多么熟悉的字眼。上學(xué)時候?qū)憘€情書為了湊字都要把這個加上,哪怕是封分手信,都要讓對方高高興興的。
接著往下看,全信的內(nèi)容也就幾個字:這段時間活的很愜意吧?那我們的事什么時候解決一下?
信的內(nèi)容就是這么寥寥幾個字,最后的落款倒是很瀟灑,居然叫葉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