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的微風徐徐而來,帶著絲絲涼意,輕撫自己的面龐,似是心愛之人在自己的耳畔輕語低喚自己的乳名。
嚴謹搶過韁繩一個翻身就騎到馬匹最前段位置對著還在原地的嚴薇和呂布道:“小薇,就由兄長載你們?nèi)タ珊??!?p> 嚴薇點了點頭,看了看呂布卻看見呂布往向別處,突然覺得心里突然好難過,略微紅暈的臉頰都回復成了原樣。
她輕踏地面,腰間一用力便也穩(wěn)穩(wěn)當當坐落在馬匹之上,軍中的生活早年失去雙親,早已讓她學會這個年紀的女孩沒有的本領(lǐng)。
“呂將軍,一起嗎?”平平無奇的語言卻帶著些許期待。
得了敗戰(zhàn)的呂布這時好像突然又恢復成那個明查細微的飛將,他聽出來嚴薇的邀請,遂笑著答應下來。
只是卻在奔向馬匹的路上失了一腳差點就栽倒下去,可是卻又神奇地在腦袋即將墜地的一刻挺起來身子。
望見嚴薇一笑,呂布又呆了,嘴上掛著一個憨笑那是從未有個過的笑容,嚴謹瞧見心里暗笑不止。
不過該有的威嚴還是要有的,特別是在他的小妹面前,不過到時候可得找一個好時間,好好取笑一番呂布。
“走了?。 眹乐斠姷絽尾冀K是上了馬匹然后正色道:“小薇抱緊我?!?p> 駕——
嚴謹在心中默默為馬兒祈禱,用著平時不敢揮舞的力氣,重重地揮韁著繩,馬兒吃痛,一瞬間就加速,帶走一陣陣灰塵,埋伏于四周的士卒這才起身,用著調(diào)侃的語氣道。
“你瞧見沒,將軍竟然也會這般窘迫,當真叫我等大開眼界啊!”
“是??!將軍看到她,就什么都不顧了,連我們這一幫兄弟藏在這里都不知道,要換平常的時刻,我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那里還能藏在這里,傳遞情報呢!”
………………
嚴薇搖晃了幾下身子,連忙抱緊了兄長,而一向平衡感很好的呂布卻是差點摔下了馬,嚴薇察覺到了,伸出一只白皙如削蔥根般修長的左手來。
呂布會意,他笑了笑,終是沒了之前的膽小和猶豫,他大聲一笑,便接過嚴薇的嬌手,也不借力,直接借據(jù)著腰間的力量起身,但,嚴薇的手卻是被他緊扣起來。
五指連扣,緊連其心,一瞬間嚴薇的臉頰就被紅暈占據(jù),可是嚴薇卻突然舍不得將手抽出呂布的手掌,胸腔的鼓動聲也愈來愈快,仿佛似鐘鼓一般鏗鏘有力卻又如溪水一般潺潺不息。
呂布在嚴薇耳中溫暖附耳道:“薇兒,你可以答應做我的妻子嗎?”
嚴薇沒有拒絕,微微點了點頭,那一瞬間與呂布的感覺越發(fā)覺得親密,兩人就像相識了幾十年一般的老夫老妻,或許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亦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下了馬,嚴謹利落地翻身下馬,待到要喊呂布和嚴薇下馬,卻瞧見呂布和嚴薇眼神的交流卻有一點異樣,他沒有出聲打斷。
他不由有點后悔了,自己還是操之過急,應該就讓呂布和嚴薇兩人去集市的,而不是不合時宜地騎身上馬,打擾了呂布和嚴薇。
可畢竟已經(jīng)造成了,后悔卻是來不及了,嚴謹這樣想著,一邊不斷想著彌補之策,喬裝成一名商販的張松觀察到了嚴謹?shù)淖兓?p> 他雖不是第一個察覺到呂布的異樣,但能力屬實不差,這次知道了,細致入微的觀察力立馬就顯現(xiàn)出來,他來到嚴謹身邊,裝作不在意地將身體擋住了呂布的視線,對著嚴謹小聲道。
“嚴將軍,找個機會讓主公和令妹單獨聊聊吧!我們這些人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吧!”
嚴謹一笑,是,自己還是太不和事宜,這時呂布和嚴薇下了馬也沖著嚴謹方向走來,嚴謹心暗一壞,連忙想提醒張松找個機會溜走,卻一瞧見張松早已離開這里約有幾十步之遠。
………………
“奉先,我們這是要去那里?”嚴薇問。
“薇兒,我們?nèi)ツ沁叞??!眳尾贾钢胺浇匈u著面餅人員特別鼎沸的一處小攤。
“這個面餅多少錢一個?”呂布指著寫有果仁的面餅對著大汗淋漓的商販問道。
“五錢客官?!鄙特湸鸬馈?p> “來兩個,包起來?!眳尾嫉?,他沒問嚴薇喜歡吃什么,因為這一切已經(jīng)刻在他腦海里上一世每次仲秋節(jié),嚴薇都會為他買上幾個果仁餡的面餅。
呂布和嚴薇邊走邊笑,一路上歡聲笑語,不知不覺就走到橋的中間位置,此時十五的月光灑在嚴薇柔和的臉上,為她莊重的臉上添了幾絲俏皮。
“奉先,你看那月亮像什么?!眹擂睂⑸碜游⑽⒖恐鴺驒?,一雙杏目上仿佛籠蓋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不知是應景生情還是突然傷感。
“像那頑冥不化的鮮卑人,本將軍總有一天會建立跟霍去病冠軍侯那樣的豐功偉績?!眳尾纪蛟铝恋难劬ν嘎冻霭詺獾目穹?。
“薇兒你呢?”呂布又道。
“我”嚴薇停止了傷感,瞥了眼呂布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看自己,然后作著遙望星空的動作,順帶著擦干眼淚,笑道。
“自然也是希望將軍能封狼居胥?!?p> ………………
“軍師…這…”曹性有些無語,粗鄙如他都察覺到此時此刻說出那樣的話很不妥,可是偏偏呂布說了,還霸氣外露地放出豪言。
張松揉了揉發(fā)疼的腦袋,似是很無奈,他對曹性的嘆氣頗為贊同,不過該做得事情還是得去做,誰叫自己是呂布賬下首席謀士,且還只是第一位,這等重擔自然是托在他的肩頭。
張松想了想,對著曹性道:“仲若,你待會在主公的身邊這樣叫,記住不能太刻意?!?p> 文欽點了點頭問道:“還請軍師細說?!?p> 張松清了清嗓子,然后想起了同呂布說的第一個字謎:“寒山寺上一棵竹,不能做稱有人用,此言非虛能兌現(xiàn),只要有情雨下顯,天鵝一出鳥不見?!?p> 曹性不解:“這啥鳥語啊,軍師能不能換點聽得懂的,頭兒能知道嗎?”
甘寧懟道:“也只有你不懂?”
“欸,不是我說你甘小子,你找揍是吧,你說…”還未說完卻是被張松揮手打斷。
“曹性,你別再鬧了,甘寧你也是,接下來對主公可尤為重要,要是搞砸了,你們擔得起責任嗎?”張松突然頓了頓問文欽道:“知道怎么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