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直接往嚴歷家走去。嚴歷的媽媽現(xiàn)在又開始了早出晚歸加上夜班的正常班次,于是嫌棄景彥家太熱的我們又把聚會地點轉回了嚴歷的家,麻將也重新搬到了桌面上。
下午我們四人情緒都不太高,喬淼和景彥搭著嚴歷、項寒打了幾圈麻將后,也罷手來跟我和宮維維聊天。
五班自從會考過后,就陸續(xù)開始有人毫無征兆地離開,班主任會在第二天通知大家一聲,某某同學只等發(fā)放畢業(yè)證而不參加高考,所以從今天開始就不來學校上課了。
然后這位同學就再也不出現(xiàn)在教室之中。
嚴歷說他們二班也同樣如此。
從會考到現(xiàn)在也有不少同學離開了,班上的空位很多。
那些空位其中之一,是何棟的。
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是悄無聲息的,似乎自己在高考的比拼中的臨陣脫逃很是有些丟人。
后來聽說其中某個男同學娶了個農(nóng)村戶口的姑娘去鄉(xiāng)下種地了,也有的同學回了家后自己開了買賣,其中去學了理發(fā)燙頭同學格外多一點。
就這樣,高考還沒開始,有的人已經(jīng)告別校園,走向社會。
大家各奔前程,各自安好。
平安夜前的那個周末,我給景彥準備的禮物終于完成了最后一針。景彥生日前的那個晚自習,我趁他課間出去的時候把圍巾塞進了他的書包里。放好之后,心里有種隱秘的開心。
好像每年圣誕節(jié)這幾天都下雪,今年也不例外。當然也可能是北方城市本來冬天雪就多。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飯就直奔學校,書包里裝著那條多年前的裙子。
那天宮維維沖出去之后,憑著她大姐大的派頭,一頓發(fā)號施令,不到十分鐘就把今天中午去景彥家給他過生日的事情安排妥了。
昨天中午喬淼報告說生日蛋糕定好了,今天中午放學直接過去拿就行!
我坐在座位上眼睛卻一直盯著教室門口,當景彥出現(xiàn)的時候,我一眼看到的還真不是他脖子上圍的圍巾,而是他臉上燦爛的笑容。
他走到座位坐下后才開始解圍巾,他身后的喬淼一直在嘮嘮叨叨,“景彥可真奇怪,今年居然怕冷了,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戴帽子圍圍巾,也就因為騎自行車凍手才帶副手套。”
“不是我怕冷了,是有人怕我冷?!本皬┡み^頭去,笑著對喬淼說。
我低著頭微笑,心想,他本來就白,帶米白色很好看。
“圍巾很暖和,我很喜歡?!本皬┛拷叶呡p聲說道。
“喜歡就好?!蔽倚÷曊f。
一上午的時間,我偶爾抬頭看他,總是會對上他帶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他一直在看著我,還是我們不約而同,此時抬頭。
無數(shù)次的對視,每次都是甜甜的笑。心里像是美的在冒泡泡~~~
每一個泡泡冒出來,嘴里就會不由自主的發(fā)出笑聲,就像是一個氣泡輕輕的,爆開了。。。甜蜜的氣息始終在身邊繞圈圈兒。
筆下的習題也不再艱澀難解,做起來如有神助。
好像只是一愣神,打響的已經(jīng)是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
喬淼興奮的招呼我和景彥,宮維維帶頭,司偉隨后,我們五人直奔校門而去。
王慧和嚴歷、項寒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嚴歷取蛋糕的時候我們站在路邊等他,然后一行人并一個蛋糕,一起爬上了四樓,來到景彥家。
大家都背著書包,很奇怪。
我以為只有我要拿裙子,所以才背書包掩飾,甚至想好了怎么應付其實人的盤問。
等八個人全都進了屋關上防盜門,我才知道他們?yōu)楹味急持鴷?p> 因為每個人都從書包中掏出了一個禮物。
我張著嘴,目瞪口呆中。這六個人買禮物居然都不通知我,如果我沒有給景彥織那條圍巾他會不會要失望死了?我暗暗慶幸著還好!還好!還好我織了。
景彥一一接過禮物,跟大家道了謝,就開始拆蛋糕。
其實,應該天黑了再吃生日蛋糕吧,可我們不管那些,也不去管插了多少根蠟燭,在明亮的日光下點燃后,就靜靜的看著景彥,讓他許愿。
他只閉了一下眼睛,甚至不超過五秒鐘,便睜開了眼并吹滅了蠟燭。
他把蛋糕切成8等份,命令我們必須吃完。
“為什么呀?”項寒好奇,他這是什么規(guī)定,沒聽說別人家吃蛋糕必須吃光的。
“因為吃光了愿望就能實現(xiàn)。”景彥淡淡的聲音響起。
“你聽誰說的啊?”宮維維驚奇的問道。
“我媽?!?p> “阿姨怎么說的?”宮維維又問,可能是想打聽清楚這究竟是迷信呢還是信仰的一種。
結果兩樣都不是。
“我媽說蛋糕要吃光,不吃光,許的愿望就實現(xiàn)不了?!?p> “斯~阿姨什么時候說的?”我也聽著不太對勁呢,就又問了一句。
“大概,我上小學那年吧。”景彥回想了一下才答。
“撲哧~”
“哎喲喂。。。?!?p> “我去。。。景彥你是不是傻?”嚴歷都看不下眼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景彥很平靜的看著我們笑成一團,也淡淡的笑著,卻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許了什么愿望這樣重要啊?”我聽著他這句話,感覺到他這一刻的執(zhí)拗。
有一種曹操的‘寧我負人,休教人負我’的感覺。
沒想到景彥又說了一句話,“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p> 大伙兒都被他逗笑了,我也笑倒在沙上。
大家在他的堅持下還是認真的把蛋糕吃得一口也不剩,他滿意的點頭放行了。
我跟他一起向大家告別,午休的時間剛剛過半,他們還來得及回家吃午飯,雖然他們估計都吃不下了。
景彥關上防盜門后靜靜的看著我。
我硬著頭皮拎起書包走進了他的臥室。關上臥室門,拉上窗簾,我坐在床沿上平靜了一下狂跳的心,才開始換衣服。冬天穿的這樣厚實,現(xiàn)在卻要換成裙子,這可能是我不到十多年的人生中做過最瘋狂的事情了,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在別人家里換衣服,又是在臥室這種環(huán)境,荒謬的有種‘要就寢了’的尷尬感受。
故紙堆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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