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運溥出錯,本君近日正竭力調整星云軌跡,星軌變動,必有異象,此次戰(zhàn)事便是異數(shù)?!彼久蔷p啜一口茶,對著零濼一笑:“不過,這次事過之后,還要勞煩仙子接下來三年在燕云鎮(zhèn)內繼續(xù)看護著燕勇侯,保其性命無虞,否則...小秋兒就要哭鼻子了喲~”
度秋:……
“可是,三年后呢?”零濼問道。她想,四年,雖長不長,但也是她活這三千多歲,除了度秋接觸最久的人,她沒有心,不會喜歡人,但已然把他當做了自己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她自然關心他的命途。
司命星君卻忽然抬眼看她,打量許久,一雙眼沒有剛才和度秋調笑慵懶的味道,卻精亮銳利般穿透迷霧,直直射入人心,零濼莫名其妙竟不敢直視這逼人的目光。
司命慢慢道:“零濼仙子,六界各有六界的秩序,非一人之力可逆,你可明白?”
天機不可泄露,司命星君到最后也沒有回答她。
零濼回到凡間的時候,燕云正在下雨,她的土地廟里正站著一個人。
玄衣而立,正是燕祁。
“你怎么在這里?”零濼有些驚訝,接著有些擔心地看向他的腿:“你今天站了多久了?”
他向她走來,一步一步,來到到她的面前,兩人那么近,近的零濼需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近的有些壓迫之感,零濼正想往后退,下一瞬,卻進入一個冰涼的懷抱。
“三個多月,你去了哪里?”燕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略帶嘶啞,她只感覺這個懷抱太緊了,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這一去天庭也就三四個時辰,下屆已從春日入了炎夏。
“我去了天庭述職,只是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說。”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慌,真真假假,她理直氣壯。
“呵,是嗎?”零濼被緊緊束在懷里,根本不能抬起頭觀察頭頂那人,自然沒有看到,聽到她的辯白后,男子臉上譏諷的笑容。
她繼續(xù)圓這個謊:“自然是真的,你知道的,官都不好當哈?!苯又艗炅藪晔约弘p臂,卻沒想,這一掙,燕祁倒立刻放開了她,緊接著卻牢牢握住她的手:“既然回來了,那就隨我回府?!?p> “還是不用了吧,哈哈?!爆F(xiàn)在咱們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尷尷尬尬的,零濼找理由拒絕道:“畢竟我走了這些時日,廟里堆積的事物還是有點多......”
話未說完,零濼腳尖離地,竟是被燕祁打橫抱起。
她傻了,等反應過來已經(jīng)出了土地廟,急急掙扎準備下地。
燕祁冷笑:“你盡可以逃走,那晚你為了離開用仙術重傷我,那這晚,你是準備殺了我嗎?”
聞言,零濼一動也不敢再動。
就這樣,零濼被燕祁一路抱回了燕勇侯府,一進門,就嚇傻了府里的老管家。
燕祁抱著她走著,零濼忽覺有些不對:“這不是去我房間的路?!?p> 燕祁不理她,直直將她抱進了自己的屋內,輕輕將她放置榻上后,方回了一句:“從今以后,你就住在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