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聽到顧晨的話語,趕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而后周圍掃視了兩眼,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之后長吁口氣。
“老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這話要是給有心人聽到那可就遭了?!?p> 蔣文語重心長得勸著顧晨,他知道顧晨總是會做出一些個十分沖動的事情,但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的讓人吃驚。
看著蔣文驚恐得模樣,顧晨有些無奈,看來老哥還是太慫了,雖然現(xiàn)在可能打不過武九州,但是待他服用完凝元丹之后就說不好了。
因為若到了武師境界,顧晨的實力會呈飛躍式增長,他有這樣的預(yù)感。
“那好吧老哥,現(xiàn)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有緣再會。”
顧晨拿好自己那份凝元丹,對著蔣文擺擺手道。
“哎等等,老弟你把這傳音玉符拿著,日后有事我倆好聯(lián)系。”
蔣文連忙拉住欲要離開的顧晨,從懷里掏出一枚傳音玉符遞給了他。
“噢?怎么你也有這種東西?”顧晨疑惑道,這種刻有傳音陣法的小物件不應(yīng)該很貴么。
“這又不是什么金貴的寶貝,你去寶物閣,一個貢獻(xiàn)就能換一對?!?p> 顧晨接過后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跟羅廣給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那我拿好了,再會?!?p> “好!”
……
顧晨回到木屋后,稍微整理了下凌亂的房間,雖然屋里面并沒有多少物件,但滿屋的劍痕還是讓顧晨感到揪心。
“不知道師傅回來會不會痛扁我。”
顧晨想要那天羅廣對軒轅明道侍衛(wèi)出手時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冷顫。
“現(xiàn)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把修為提起來才是最重要的?!?p> 顧晨把視線轉(zhuǎn)向了戰(zhàn)利品,眼中閃過火熱。
“這么多的凝元丹,足夠我突破到武師了吧?”
顧晨舔了舔嘴唇,他先是拿出一顆丟入口中。
感受著身體內(nèi)突然暴漲的靈力,顧晨有點意外。
凝元丹的靈力不管是從質(zhì)跟量上來說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羅廣所給的百年靈液,但勝在量多,這點上顧晨還是比較滿意的。
還好自己的實力并不是很多人清楚,不然賠率也達(dá)不到1:20的程度。
但以后想要繼續(xù)參加賭斗的話可就沒那么容易得逞了。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顧晨才將體內(nèi)得凝元丹完全煉化,不失一絲藥性。
感受著體內(nèi)增加的靈力,顧晨非常滿意,因為他體質(zhì)的原因,顧晨對丹藥的吸收效率達(dá)到了百分之百!
“按照這樣的效率來說的話,再吞服十顆就能夠突破到武者九重天中期了?!?p> 顧晨感覺一顆一顆煉化太浪費時間,他手里直接拿捏起兩顆丟入口中,同時煉化。
凝元丹是黃級低品頂峰級別的丹藥,又是出自煉丹大師之作,藥效是格外的好。
就這樣,顧晨陷入了苦修之中,外邊的日升月落他都感受不到分毫。
十天就這樣過去,顧晨終于在煉化了六十顆凝元丹之后突破到了武者九重天巔峰的境界。
奇怪的是,顧晨沒有境界的虛浮感,按道理來講,武者在這樣瘋狂靠著外物突破的話都需要鞏固境界。
但是顧晨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十分穩(wěn)固。
“奇怪了,我到底是個什么體質(zhì)?”
顧晨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奇葩體質(zhì),他竟然從太虛劍典都找不到具體的介紹。
“希望師傅回來的時候能夠得到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吧?!?p> 顧晨現(xiàn)在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羅廣身上。
“接下來,就是突破武師了?!?p> 顧晨眼中精光一閃,手中捏著五顆凝元丹丟入口中,開始煉化!
太虛劍典瘋狂運轉(zhuǎn),顧晨眼中射出一道銀芒,瞳孔轉(zhuǎn)變?yōu)殂y色,發(fā)絲也泛著銀光。
詭異!
“還不夠!”
顧晨手刀一揮,瓷瓶瞬間破碎,十顆凝元丹直接飛入顧晨口中。
“還是不夠!”
顧晨仿佛入魔了一般,瘋狂擊碎身前的瓷瓶,凝元丹像糖葫蘆般排著隊鉆進(jìn)顧晨口中。
“遠(yuǎn)遠(yuǎn)不夠,給我爆!”
顧晨身軀一震縷縷太虛劍氣席卷而出,將所有瓷瓶都攪得粉碎。
所有剩下的凝元丹都懸浮于半空中,而后顧晨大口一吸,一股腦得全部吞入。
“轟!”一聲悶響從他軀體中傳出,顧晨緊咬牙關(guān)控制住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靈力。
別人突破都是慢條斯理,穩(wěn)扎穩(wěn)打。而顧晨總是要采用如此暴力的方法來突破。
因為他境界的桎梏實在是太過堅硬,若是用事物來比較的話,那么普通武者九重天沖擊武師的桎梏是一扇木門的話。
顧晨的就是一扇鐵門。
所以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他的基礎(chǔ)實在是太過深厚,在力量上就已經(jīng)勝過尋常人十倍之多。
跟一頭魔獸幼崽般恐怖。
靈氣不斷的沖刷著顧晨的軀體,讓他本就無垢的體質(zhì)變得更為晶瑩剔透。
顧晨想到想要突破到武師必須要開辟精神力,而這樣做的方法就是沖開腦部的經(jīng)脈。
這是一件有風(fēng)險的事情。
因為腦部是個十分脆弱的地方,稍稍出點問題,那可能就會變成白癡。
顧晨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靈氣來到腦部,而后一路摸索找到最粗的兩條任督二脈。
顧晨嘗試著將所煉化成功的太虛劍氣聚成一起形成一個銳利的尖刺對著經(jīng)脈的桎梏一沖而去。
只不過是稍微存進(jìn)幾分,顧晨就感覺一股劇痛從腦部傳出,難以忍受。
“不行,這樣下去我會給活生生痛死,要慢慢來才行?!?p> 不能太過激進(jìn),顧晨開始放慢速度,一點一點得開拓。
雖然進(jìn)展得非常緩慢,但這也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
即便如此,疼痛感還是依舊存在,只不過程度上沒有開頭那么劇烈。
“堅持下去!”顧晨額頭青筋暴起,只有他自己知道忍受的疼痛到底有多少。
任督二脈一點一點得被開拓,顧晨的衣裳此刻已經(jīng)被汗浸濕,他感覺過了幾個世紀(jì)這么長的時間,希望這場煎熬能夠趕快度過。
“就還差一點了,給我破!”顧晨剩下的太虛劍氣,對著最后的一層薄壁奮起直沖。
“嘭!”任督二脈終于被沖開,顧晨在這瞬間感覺無比舒暢,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在這瞬間,顧晨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無比清晰,就連地上爬行的螞蟻,它們身上的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就是精神力么?”
這是顧晨心里最后冒出的想法,之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疲憊了,十幾天沒日沒夜得修煉,加上突破武師時的重荷,即便他的身子骨無比強大,但精神上也忍受不住。
就在顧晨昏過去的時候,突破的過程并沒有就此間斷,只見周圍的天地靈氣像瘋了一樣得鉆進(jìn)顧晨的體內(nèi)。
他就像變成了漩渦,饑餓得汲取周圍的天地靈氣,他身軀激射出一道沖天銀光,猶如一柄巨劍直插天埑。
“那是什么?是一把劍么?”
“那個方向?那是羅廣長老的住所,應(yīng)該是在練什么絕世神功吧。”
“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了,羅廣長老峰上出現(xiàn)動靜也是正常的事情?!?p> 顧晨發(fā)出的動靜非常巨大,引人注目,但現(xiàn)在消息還未傳出,眾人都以為是羅廣長老鬧出來的。
當(dāng)然這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銀光巨劍依舊佇立,只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清它的模樣。
溟破在修煉室中感應(yīng)到太虛劍氣的氣息,猛然睜開雙眼,眼神凝重。
“這是,道的氣息?”
溟破身影一閃,瞬間來到顧晨所在地的上空,遠(yuǎn)遠(yuǎn)得看著劍影。
下一刻,另外一道身影也來到了溟破身旁,看那標(biāo)志性的鷹鉤鼻,三角眼,正是外門三長老鷹長空。
“看來我來晚了一步?!?p> “我也只是比你先到一會而已?!?p> “這是什么?”
“我不知道,像是一種道?!变槠魄謇涞寐曇袈朴频脗鞒?。
“要不我們把這個地方封鎖了吧?不然……”
“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嗯?”
話音剛落,劍影從上半部分開始逐步消失,化作星星點點的光彩,無影無蹤。
“奴家看來是來晚了一步呢。好處都給你們這兩個人占了吧?!痹粕岩琅f是一襲紅衣,那胸前的雪白讓人血脈噴張,不能自已。
一雙勾人的丹鳳眼誘人無比,透露出一股魅惑的氣息。
“我們其實也是剛到?!柄楅L空眉頭一皺,不悅得說道。
“這不是羅鐵掌的住所嗎?是他弄出來的動靜?”云裳眨巴眨巴美麗的雙眼,嬌聲問道。
“看樣子不像,我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不過他新招的徒弟倒是在那?!?p> 溟破手一伸,一股吸力從他掌心傳出,只見顧晨從木屋中漂浮而出,最后被他抓住。
“這小子好像叫顧晨,是他搞出來的?”
云裳好奇得戳了戳顧晨的臉蛋,問道。
溟破精神力放出,仔仔細(xì)細(xì)得感受著顧晨身體里得情況。
對于那個神秘劍影,眾人都是十分好奇,因為那股氣息極為神秘,亙古,湮滅的氣息聚于其上,連溟破都不敢輕易靠近。
周圍并沒有其他人,而且羅廣也不在,那么現(xiàn)在就只能夠從在現(xiàn)場的顧晨出手。
溟破精神力探入顧晨身軀內(nèi)部,除了他已經(jīng)打通任督二脈讓他微微感到驚奇之外,并沒有其他疑點。
溟破不死心得探查他身軀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正當(dāng)他探入最深處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極強、神圣的氣息對著他的精神力撲咬而來。
“不好!”
溟破反應(yīng)過來想要撤走,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感應(yīng)到一具神秘獸影,氣勢通天,高達(dá)萬丈,磅礴而神圣。
正想著看清模樣的時候,他的精神力被撕裂,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就像受了不可逆的重傷。
溟破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這還是鷹長空等人第一次看到溟破有這樣的表情。
他可是外門第一高手!就算面對強大的對手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到底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鷹長空好奇問道。
“獸影…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