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刀疤臉捂著胸口的血洞緩緩倒下。
陳宗收回手里的槍,沖滿身戒備的鑫叔微微一笑。
“吳鑫,我是奉阮小姐之命來救你的。”
鑫叔看著面前這個中年男人,手里的槍不經(jīng)意就對準了他。
“什么阮小姐?你找錯人了吧?!?p> 陳宗平靜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只是,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但是第三個殺手,還在斯坦利公園,你看著處理吧?!?p> 鑫叔面色陰晴不定,陳宗追加一句。
“溫市的警察已經(jīng)盯住剩下的殺手了,如果被他們搶先了,阮小姐的信息說不定就會從警方內(nèi)部流落出去?!?p> “該死!你……算了?!?p> 鑫叔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跑出了巷子。
蜜兒疑惑:“你怎么不一鍋端?而且李問還在那個公園,你現(xiàn)在接觸的話,還能刷個好感度。”
陳宗擺手:“李問這人邪性,好感度就算了?,F(xiàn)在不是時候接觸?!?p> “這兩具尸體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槍都是他們的,自然是自相殘殺背鍋了?!?p> 陳宗拖著拐角處的阿六到刀疤臉這里,擦凈指紋,把槍塞回阿六手里。
這個蹲守在咖啡館后門的殺手,被搶先一步蹲守的陳宗給滅了。
畢竟袁慶東是入職十多年的警察,即便離職三年了,但是錘煉過的身體還是優(yōu)于常人的。以有心對無意,阿六栽在陳宗手里也不冤枉。
將兩位殺手擺好姿勢,陳宗就離開了。
一九八五年的溫哥華還是一座沒有裝滿攝像頭的城市。
走出小巷子,刺眼的陽光重新灑在陳宗的身上,他身上的輕便風衣不一會就暖烘烘的,走在街上莫名的有些熱。
想了下,陳宗決定就在美術(shù)館門口等艾莎和阮文,現(xiàn)在也要到中午飯點了,等二女出來正好也可以吃一頓加拿大美食。
蜜兒嘴饞道:“陳宗,你吃一頓,要請我吃兩頓,不然就不給外掛?!?p> 陳宗好笑道:“放心吧你這個饞嘴蜜?!?p> 說話間,美術(shù)館前的警察開始收隊離開了,看方向,他們在朝斯坦利公園走去。
“李永哲那家伙沒事吧?”
陳宗詢問。
“嗯,他沒事。他那個搭檔,倒是出了點問題?!?p> 蜜兒聲音有些古怪。
“那個矮個子?他怎么了?”
“他摸魚坐在公園長椅吃甜甜圈,被局長發(fā)現(xiàn)了?!?p> “……這么好吃?可以讓阿哲要幾個?!?p> “你吃一個,我要兩個?!?p> “……好吧。李問呢?”
“好麻煩,我給你轉(zhuǎn)播吧。”
“哇你還有這掛,不早給我開?!?p> 陳宗眼前一花,就看到一個美麗的花園平攤在自己面前,他的視野逐漸聚焦,公園里的人也從小黑點展開成立體的小人。
這些小人凌亂地移動,陳宗也只能通過顏色來區(qū)分。綠色是警察,白色是李問和鑫叔,紅色是殺手,別的路人則是黃色。
陳宗看清楚視野,不由就是一樂:“我就說李問那家伙邪性,看看,這家伙被殺手逮住當人質(zhì)了吧。”
在斯坦利公園里,警察已經(jīng)確認了殺手跑進了公園,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具體位置,所以還在橫向搜查。而殺手知道自己暴露,一直在往公園深處逃去,沒想到一個路人在自己逃跑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他就直接抓住當人質(zhì)了。
蜜兒嘟囔:“鑫叔就在他逃跑方向的前面,鑫叔肯定能救下李問的?!?p> “救是能救下,但二人估計也會掛彩。鑫叔要是掛彩,他也只能找阮文了。正好,我也可以順水推舟,把他和李問都安排在我那舊房子旁邊的小屋子里。也給李問好好上一堂‘主角’的課?!?p> “都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泵蹆何⒅S。
陳宗聳肩,向走出美術(shù)館的兩女迎了過去。
“怎么樣?”
艾莎第一句就詢問陳宗。她顯然已經(jīng)從未經(jīng)世事的阮文口中套出了一些信息。
阮文也豎起耳朵聽著。
陳宗微笑:“一切順利?!?p> 他試探著看阮文,阮文顫抖著聲音問:“鑫叔……”
陳宗心里直嘆氣,這個女孩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吳鑫會找你?!?p> 阮文大松氣。
艾莎瞇眼笑道:“剛享受完一場精神大餐,我們?nèi)ソ鉀Q美食大餐吧。”
陳宗也笑道:“兩位漂亮的小姐能不能給我這個榮幸,讓我邀請二位共進午餐呢?”
“這……”阮文猶疑。
艾莎親切地挽住她的臂彎,道:“給你袁叔叔這個面子吧?!?p> 三人朝著一家景觀餐廳走去。
蜜兒則反復念叨著:“兩頓啊兩頓,兩頓啊兩頓?!?p> =====
自那日一聚,艾莎對陳宗的感情又升溫了。
每天家政服務的時候,都會撩撥陳宗幾句。
陳宗直頭疼。
阮文那邊慢慢開始和劇情接軌。
和陳宗所料的一致,鑫叔在與剩下的唯一一個殺手遭遇時,雖然擊殺了對方,但也因為顧及李問而受了槍傷。
鑫叔不敢到溫市醫(yī)院治療,沒辦法只能去找阮文,也弄清楚了陳宗的來歷。
李問心存感激,一直纏著鑫叔不放,一次偶然的機會展示出了自己觀察過目不忘、復制細致入微的天分,于是就變成鑫叔纏著李問不放了。
在陳宗的介紹下,鑫叔與李問搭伙,租了那件小屋子,和阮文成了鄰居。
這兩件事之后,阮文與陳宗也走得越發(fā)近了。
至于警察那邊,李永哲忙了幾天幾夜沒合過眼。
美術(shù)館旁邊的普瑞科咖啡館后門小巷子的尸體在半天后就被發(fā)現(xiàn)了,當時溫度頗高,尸體的腐敗氣味迅速招來了咖啡館老板的注意,隨后就是尖叫與警笛了。
而警察在斯坦利公園的打死搜查也只是找到了第三位殺手的尸體,現(xiàn)場凌亂的足跡并不能確定兇手的身份。至于鑫叔留在現(xiàn)場的血跡,也被鑫叔小心地破壞掉了。
也就是說,警察忙了一天的搜查,最后是無功而返。
這讓局長大發(fā)雷霆,而李永哲的矮個子搭檔更是成了怒氣的發(fā)泄桶。
經(jīng)此一事,溫市的戒備上升了好幾級,全城裝置攝像頭的計劃也一再提起。
搜查沒有結(jié)果,警方就開始追尋這三具尸體的身份,順路挖掘出了幾個警方的內(nèi)奸,“解決”了幾個無頭公案的真相,同時敲打了殺手組織,也讓遠在泰國的那位將軍偃旗息鼓了好一陣子。
時間就這樣悠悠然過去了。
我不是陳宗
希望看故事的人、對這個故事感興趣的人,能給我一些鼓勵。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