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夭夭微微抬頭看了上方一眼,皇上鬢發(fā)微白,體態(tài)臃腫,卻是威嚴(yán)不減。又見皇后鳳袍加身,鳳冠下紅顏若雪,月眉星目,雖已是四十多歲,仍是風(fēng)韻猶存。
眾人坐下后,宋柷祗舉杯說:“今日乃皇后壽宴,眾愛卿不必拘謹(jǐn),盡情暢飲?!闭f完,便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眾人皆舉杯飲了一盞酒,宋柷祗又說:“皇后,今日乃你壽辰,可有什么所求?!?p> 朱秀玲也抬手端起酒杯說:“臣妾別無他求,只是一愿我臨川國運昌盛,國祚承襲千秋萬代。二愿風(fēng)調(diào)雨順,百姓安居樂業(yè)。三愿皇上龍體安康壽與天齊。”說完,廣袖遮面,飲完酒。
眾人端起酒杯齊聲道:“愿吾皇龍體安康,壽與天齊?!闭f完,大家飲了第二盞酒。
宋柷祗說:“哈哈,皇后這三愿也是朕的愿望,來,愿我臨川國祚綿延,一統(tǒng)天下?!?p> “愿臨川國祚綿延,一統(tǒng)天下?!?p> 三盞酒后,便有舞女獻舞。那些個男的相互敬酒,說著客套話,女的則是低頭竊竊私語。偶有一兩個女兒家偷偷瞧著自己心儀的王孫公子,偷偷一瞥,若是那男子也正好看自己,便低頭不語,小臉通紅。若是那男子并未瞧自己,便又多看了幾眼。
唯獨柳夭夭例外,她的眼睛只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手中的筷子不停夾著吃食往嘴里送,不時得還小酌一兩口果子酒。
正當(dāng)她吃的歡的時候,她感覺對面一直有人在看她,而且是兩個人。她抬頭在對面的掃了一遍,知那一直看她的人一個是逍遙王宋清陽,一個是金若玉那混小子。
宋清陽見柳夭夭看過去,手中酒杯舉起來,向她示意,然后自己喝了。
金若玉見柳夭夭在看自己,傻兮兮的朝她笑。
泰安侯府的家眷里,坐在侯府夫人旁邊的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約莫十四五歲的女子,見到宋清陽一直在看柳夭夭,從未瞧過自己一眼,心中堵著一口氣。
她起身走到中間盈盈一拜說:“臣女魏湘秋拜見皇上皇后?!?p> 宋柷祗說:“可是泰安侯府家的?”
魏湘秋點頭說:“是!”
“你有何事?”
“臣女特意準(zhǔn)備了一支舞,給皇后娘娘祝壽,懇請皇后娘娘給臣女一個機會?!?p> 朱秀玲笑道:“難得你有心,本宮允了?!?p> “謝皇后娘娘。請允許臣女下去準(zhǔn)備一番?!?p> “好?!?p> 片刻后,便間魏湘秋一身紅裝,走在伴舞的舞女中間,快步移至舞臺中間。樂聲響起,魏湘秋手中紅菱翻飛,舞姿曼妙。待到那樂聲轉(zhuǎn)音時,她廣袖一揚,便見粉色花瓣紛紛揚揚,她在花中跳著。舞畢,眾人都嘆道她的舞跳的好。
魏湘秋拜道:“這支驚鴻獻于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p> 朱秀玲笑道:“好個一舞驚鴻,本宮以前就聽過泰安侯府的嫡長女自幼習(xí)舞,尤是驚鴻跳的極好,今日一見倒真是不錯。賞。”
“謝皇后娘娘。娘娘,臣女聽說丞相府的四小姐柳夭夭多才多藝,只是四小姐從不出門。今日,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臣女才有幸一見,不如把四小姐請出來,為皇后娘娘祝壽吧!”
剛剝了顆葡萄往嘴里喂的柳夭夭,聽了這話,嚇得她把自己的手指都咬了。柳夭夭一臉無辜的看著臺上的女子,她記得自己并不認識她,為何要害她,還說她多才多藝,拜托,她是胸?zé)o點墨好不好。
朱秀玲問:“柳夭夭可在?”
柳夭夭聽皇后見她,連忙把嘴里的東西咽了,拿起桌上的手帕擦擦手和嘴,提著裙子走到舞臺中間行禮下拜道:“臣女柳夭夭拜見皇上皇后?!?p> “平身!”
“謝皇上皇后!”
“你可有什么才藝展示?”
“皇后娘娘恕罪,剛才這位姐姐所說有誤,臣女乃一介庸才,胸?zé)o點墨,無才可展。”
“本宮聽清月說你天資聰慧,玉質(zhì)蘭心。方才你的話可是太過謙虛了?!?p> 柳夭夭心里把魏湘秋罵了個外焦里嫩,臉上淺笑道:“是嫂子謬贊了,不過臣女才疏學(xué)淺,但愿為皇后娘娘祝壽?!?p> “好。你可有什么需要的?”
“一把古琴即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