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這點時間顯然不夠用,整個下午慕元都沒好好聽課,一直在畫畫。
鐘聲響起,終于放學(xué)了,等著結(jié)果的幾人圍了
上來。
“畫完了么?”寧永歡問道。
“剛剛畫出一個人?!蹦皆鸬馈?p> “速度這么慢,看來畫的很細(xì)致么?!背p說。
“我先看看?!贝摭嬚f道,然后滿臉敬佩雙手接過畫。
“怎么樣?”寧永歡問道。
崔龐沒吱聲,看完把畫遞給寧永歡,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夕陽西下,霞光滿天,生活真美好啊。
寧永歡拿起畫,看了一眼,滿臉震驚的問道:“這畫…是你畫的?你真的畫了一個下午?”
慕元點點頭:“這張畫成功的關(guān)鍵在于回憶,要靠大腦而不是靠手。”
“你畫的是誰?”
“管期涯?!?p> “他在你記憶里長成這樣?”寧永歡繼續(xù)問道。
“不是么?難道他最近變樣了?”
“你的記憶肯定是來了月事,失血過多?!?p> “我感覺我畫的很形象很準(zhǔn)確,你看嘴里這個豁牙?!蹦皆獡?jù)理力爭。
“讓我看看,怎么說我也畫了七八年,是好是壞,我一眼就能分辨出來?!背p自信的拿過畫。
剛看了一眼,楚雙就想把畫撕爛。
“……這也能叫畫?”身為畫手,楚雙第一次產(chǎn)生做打手的沖動。
“你確定你用腦子了,我用屁股畫都比你強?!背p忍無可忍的說道。
“這怎么可能?我不信,你來演示一下。”慕元搖搖頭。
“演試就演試?!?p> 喻思巖見狀偷偷把筆收了起來。
“怎么辦?這個辦法也不行?!睂幱罋g苦惱的說道。
“不管方法有沒有用,總之肯定不能被動等待,得主動出擊?!蹦皆f道。
這時,馬遙歸和楊臧、李宣走了過來,三人神色都不太自然。
馬遙歸看向慕元說道:“小元,跟我們?nèi)ズ呅÷芬惶?,正好跟你商量點事。”
說完,馬遙歸好像內(nèi)心在痛苦的掙扎,雙手握緊了拳頭。
剛聽馬遙歸說完,慕元腦中靈光一閃,“對了,咱們可以躲到湖邊小路的假山上,等那家伙放學(xué)經(jīng)過假山的時候給楚雙指出來,這樣楚雙就能畫了?!?p> “這個主意好,小元哥你太厲害了?!贝摭嫿K于看完風(fēng)景,回到大家的討論中。
“距離泉西下課不到半刻鐘,我們現(xiàn)在就走?!蹦皆酒鹕韥碚f道,說完他看向馬遙歸:“我現(xiàn)在有點急事,稍后再找你?!?p> 緊接著,一行五人飛奔出教室,留下目瞪口呆的馬遙歸三人。
到了假山半山腰,五人藏在大樹后。
不一會兒,管期涯就出現(xiàn)了,在他身邊還有徐渡和郝威,以及田飛黃。
田飛黃的身手僅次于王躍關(guān),上次在跟馬遙歸一戰(zhàn)中,讓津北的學(xué)生吃盡了苦頭。
慕元和寧永歡相視一笑,感覺這次運氣不錯,居然一次就能把這三個人都認(rèn)全,省了不少工夫。
寧永歡連忙給楚雙指指點點。楚雙邊看邊在紙上速畫出大體輪廓,至于細(xì)節(jié)回去再根據(jù)記憶補上。
“時機難得。”慕元突然說到。
“小元哥,你是想……”崔龐立刻理解了慕元的意圖。
喻思巖和寧永歡都覺得有些冒險,對方現(xiàn)在可有四個人。他倆剛想阻止慕元,結(jié)果慕元仿佛離弦的弓箭,瞬間沖了出去。
“上。”崔龐低聲跟喻思巖說道,自己緊隨其后。
喻思巖咬咬牙,也跑去支援。敵強我弱,但是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干看著慕元和崔龐兩人去冒險。
何況旁邊還有永歡和楚雙兩個女生,要是自己躲在后面,肯定會被她們看扁,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寧永歡跟楚雙交代了一句“你在這里畫畫,千萬別出去?!比缓缶腿プ纺皆?,她腦袋空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沖上去要干什么。
徐渡四人邊走邊往前眺望,好像在找人。
這時,他們聽到山腰里傳出腳步聲,都疑惑的往右邊看去,結(jié)果看到兩個頭上和身上掛著樹枝的人跑出來。
四人都感覺有點好可笑,笑罵了兩句,繼續(xù)往前走,
結(jié)果,從右邊先跑出的一人速度飛快,迅速逼近他們四個。
徐渡突然覺得這人有些面熟,本能的警覺起來,往左后方猛退。
慕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郝威也聽到腳步的聲音迅速逼近,他剛驚訝的轉(zhuǎn)過頭,就被一下子撞飛,還連帶著把管期涯給帶倒了。
慕元本想把徐渡也順勢解決,沒想到他竟提前退開,于是慕元順手抓住田飛黃的衣領(lǐng),繼續(xù)向眼前的人工湖飛奔。
田飛黃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被一下子拽倒,貼地滑了幾步遠(yuǎn),然后“噗通”一聲被扔進了湖里。
徐渡大吼:“慕元,是慕元,快一起對付他?!?p> 管期涯剛爬起來,就見慕元沖了過來,但自己卻被崔龐從身后死死抱住,無法躲閃。
他看著飛速而來的慕元,亡魂大冒,連忙高聲大喊:“打哪都行,千萬別打牙?!?p> 接著他就被慕元幾記重拳打在肚子上,像蝦米一樣縮在地上,鼻涕眼淚流一地,再也起不來了。
徐渡這時已經(jīng)沖到慕元身邊,兩人打在一起,剛剛對打兩招,徐渡就叫苦不已,自己的伙伴處境都不太妙,田飛黃正從湖里往岸上爬,管期涯已經(jīng)倒地,郝威則被崔龐纏住,哇哇大叫,只能他獨自一人對付慕元。
“誰他么拿棍子捅我?”郝威被崔龐緊緊的抱住,怎么也掙脫不開,身后又受到偷襲,內(nèi)心極為暴躁。
“肯定是你,那個叫喻思巖的懦夫,老子都把你調(diào)查清楚了,你再捅我試試?!?p> “哎呦?!焙峦ゎ^一看,不只是喻思巖,只見寧永歡也拿著一根快有手臂粗的樹枝捅他,她跟喻思巖爭先恐后,好像在比賽。
徐渡一分心看伙伴的狀況,立刻被慕元抓住破綻,一拳打倒,他不甘心,像條死狗一樣抓著慕元的大腿,尋找反擊的機會,結(jié)果被慕元施重手打暈。
田飛黃這時終于爬上岸,剛吐了兩口水,就被慕元在褲襠踢了一腳,又掉進湖里。
郝威見己方只有他自己還站著,顯得非常突兀,恨不得立刻躺下,但是卻被崔龐死死抱住,欲躺不能,身后還被兩個最弱的人不斷襲擊。
此時,郝威把崔龐生吃的心都有了。
“上次的事情不是都了結(jié)了么?都是誤會?!焙峦f道。
“那這次的事呢?”
“什么事?”
“關(guān)于永歡的流言是誰散播的?!蹦皆獑柕馈?p> “什么流言?我怎么不知道?!焙峦闷娴膯柕?。
“你倆繼續(xù)捅?!蹦皆獙τ魉紟r和寧永歡說道。
“哎呦,停。這不是我的主意。”郝威說道。
“那豁牙是主謀了?”慕元邊問邊走向像蝦米一樣蜷縮的管期涯。
管期涯連忙搖頭。
慕元皺眉:“就你們?nèi)齻€有嫌疑,你倆都說不是自己,那就是說徐渡是主謀?”
兩人都不吱聲。
慕元指著兩名嫌疑人,對喻思巖和寧永歡說道:“給他倆上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