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走后,郭旭陽在這個復雜的關(guān)系里,并不知道如何開始聊天,索性以洗水果的名義,給鞏特助和李語函制造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明明知道這倆人之間的差距,明明知道鞏特助是永遠的不可能,可是看在他一往情深的癡情上,她就忍不住地去幫助他。
大概是被鞏特助說的那句“韓總為什么喜歡你呢”,毫無保留地揭露了她和韓敘之間的關(guān)系,將她置于和他相似的一個位置上,一往情深,卻求而不得。郭旭陽仔細想過,鞏特助確實是和她有相似的地方:同樣一片癡心,同樣處于卑劣之勢。
“李總,李總,你有什么愛好呢?”鞏特助果然在找話題。
“沒有什么愛好,我就喜歡工作?!?p> 李語函說出來的這句話差點沒把正在洗水果的郭旭陽笑死。她這明顯是在敷衍,敷衍得明目張膽,對鞏特助聽到這句話后的反應和情感毫不在意,無情至極。
“那,那……”鞏特助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你喜歡面膜嗎?”
郭旭陽又是忍不住笑,這都是什么奇葩話題,鞏特助這種人,真的只適合作姐妹。
“喜歡啊,不敷面膜怎么能保持良好的皮膚狀態(tài)呢。”果然李語函對這個話題不排斥。
郭旭陽洗了水果端上來,放在了桌子上,說:“別客氣,都吃點水果?!?p> 鞏特助扭頭,他已經(jīng)刷了牙,刷了牙就不能再吃東西了。
李語函倒是拿起牙簽吃了點蘋果。
“你用什么牌子的面膜???”鞏特助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牌子啊,這個挺好用的,你也可以試試。”李語函說。
“哎,哎,聽我說,聽我說,我用的是&&牌子的,超級超級好用,精華液特別足,敷過之后皮膚細膩,不干不油,你們要不要也試一下?”鞏特助興奮地插話。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款面膜的推銷員。
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李語函試探著說:“鞏特助,我還真有一些女孩子間的私密話也跟郭總監(jiān)說,沒什么事,要不您先回?”
鞏特助的那雙美目中哀怨非常,似是思考了一下,這才不情愿地開口說:“好,好,我先走,先走。李總早點睡?!?p> 完全忘了郭旭陽,一扭一扭地走到門口,又不甘心地轉(zhuǎn)過身,朝著李語函的方向深情地看了一眼,流連忘返。
“走吧,走吧?!崩钫Z函哄孩子似地擺著手說。
“美女,早點睡,要不然,就是用了面膜皮膚都不會好的?!弊鳛橐粋€免費的推銷員,他真的是敬業(yè)。
鞏特助一走,李語函就放開了很多,“老同學啊,老同學,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能吸引宋詞,你快教教我吧!”
說的一本正經(jīng),好像在交代一項工作。
看著嚴肅的她,郭旭陽還真是不好意思笑,她想了想說:“也許,老一些的男人,都渴望安穩(wěn),渴望那種家居型的女人?!?p> 李語函想了想,覺得也不盡然如此,因為王雪蓮以前,就很家居,溫柔又顧家,工作卻馬馬虎虎。他還不是出軌。遂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那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郭旭陽可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奈何李語函揪住不放。
她真的很想問問李語函,宋詞有什么好,值得她這樣暗自傷神,值得她這樣挖空心思地討好他。
李語函便什么也不再說,躲在郭旭陽家的沙發(fā)上,哀怨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說宋詞,回到自己的公寓,郁悶至極,心中恨透了可惡的韓敘,不但把李語函這個恐怖的女人帶到這個公司來看著他,還把郭旭陽安排在他自己和李語函的房間隔壁,讓他不得不遠離她。
更加讓他惱火的事情是,郭旭陽對他真的太決絕。決絕地費勁心思,決絕地沒有半點溫度。他是花心,但是遇到郭旭陽,他真的很想放下一切,好好地對她,成立一個屬于他和她的小家,不想郭旭陽決絕地說他們不合適。
他的退步已經(jīng)很大了,他不在意她的一切過往,甚至不在意她還愛著別人,可是她還是離他遠遠的,和以前一樣。
他在自己的沙發(fā)上坐了良久,也想了良久。很久后,這才換了衣服,準備洗澡,這個瞬間,心中又有一種去看看郭旭陽的沖動。
他又推開門,走了出去,上了樓,找到他早已打探好的郭旭陽的房間。
他一直都在默默地關(guān)注她,她的房間也是他早就打探好了的,只是,一直被工作纏身,今日難得有時間。
他敲了敲門,郭旭陽開了門,走過玄關(guān),這才發(fā)現(xiàn)李語函坐在沙發(fā)上,那雙美目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冷汗如雨,卻不動聲色,“你,也在?。俊?p> “不然呢?”李語函一彎嘴角,那嘲諷而邪魅的笑容更加令他膽怯,他心中竟悠然地生出一種做錯事情被父母拆穿的感覺,可是李語函并不是他的誰。他們的一些風花雪月,亦是你情我愿,并沒有什么口頭約定,更沒有文字上的協(xié)議,況且該還她的,他都已經(jīng)還了。這個時候的他們,單純的只是同學關(guān)系而已。
“你們聊天,我去個衛(wèi)生間。”郭旭陽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她鎖了衛(wèi)生間的門,把空間留個這一對冤家。
宋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轉(zhuǎn)身,說:“要不然,我回去吧,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睡覺吧!”
“好啊?!崩钫Z函站了起來說,跟上他的腳步。
本是想逃離,卻又被這女人纏得徹底,他心中直罵倒霉,卻仍舊是笑著說:“好啊,一起走吧?!?p> 宋詞心中忐忑,這女人不會又追著他,求著他去愛她,去喜歡她吧?甚至不惜以美色誘惑,用盡手段。
不想李語函出了門,冷淡地走向了她自己的房間門口,頭也不回,“早點休息,老同學?!?p> 冷漠得如同對待一個人陌生人,宋詞心中竟又生出幾分失落來。
不可否認,李語函她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標志得無從挑剔,可是他在她面前總覺得怕怕的,為了不讓自己的后半生都被這個女人管束,他拼命地逃跑。
從S市跑到B市,從B市又跑來C市,可是這女人窮追不舍,追得他想求饒。
此刻的疏離,他從未見過。他希望的事情成真了,他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是怎么回事?
木子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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