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斬殺的感染者越多,他們被咬的人也就越多。
唯一不用擔(dān)心被咬的就至有爾托弗,他提著電磁步槍,用槍托進行攻擊,砸的那些感染者腦顱開花,血液與腦漿齊飛,海水共長天一色。
好吧,并不是一個顏色,而是兩個。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不知道為何,爾托弗的心中總有一絲的不安。
但他不知道他心中的不安來自于哪里,周圍的一切是那么的平靜。
一方瘋狂攻擊等待被咬,一方瘋狂咬人等待死亡,雙方配合的相當(dāng)默契,就已經(jīng)配合戰(zhàn)斗多年的戰(zhàn)友。
也許心中的不安只是錯覺,只從來到這個廢土,爾托弗的錯覺明顯變多,每天都要出個好幾次。
有些時候因為自己后面有感染者,有些時候以為自己的自己會死在這片廢土,有些時候以為,危險就在身邊,不過等了好久也看到那危險到底的什么。
隨著時間的推移,海灘上存活的感染者越來越少,數(shù)量從數(shù)百到數(shù)十。
不過這些感染者不知道害怕,就算受到怎樣殘酷的打擊,他們也絕對不會害怕,他們就如同最鐵血的戰(zhàn)士,會戰(zhàn)斗到直到最后一人。
這樣的家伙要是可以被控制,然后當(dāng)做士兵來使用該是多么強大的一股力量。光是想想,爾托弗就就得有點不寒而栗。
有沒有可能,這或許就是別人的一場陰謀,這一切,都是有人盡心策劃的,病毒是有人故意投放。
雖然這樣想有些陰謀論,但是不知為何,爾托弗的腦海里面,卻不由自主的這樣去想。
是反聯(lián)邦政府的人所制造的病毒武器?還是還是聯(lián)邦政府的生化實驗泄露,亦或者是某個財團名下私人研究院搞副事情?
想著想著,爾托弗越想越遠,都開始想這會不會是外星人的計劃,為了對抗人類而進行的前哨戰(zhàn)。
這毫無理由的胡亂猜測并不能使他明朗局勢,也不能增強他的戰(zhàn)斗力,反而讓好幾個感染者近身,要不是有戰(zhàn)甲在身上,只怕爾托弗現(xiàn)在已經(jīng)掉了好幾塊肉。
媽的,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等過幾天找到他們兩個之后讓他們兩個來想,雖然星空的腦子也不怎么樣,但是楊天的腦子還算不錯的。
高學(xué)問人才,一個參軍入伍的大學(xué)生。
要爾托弗說,楊天就是一個蠢蛋,放著好好的大學(xué)不上,非要來部隊吃苦受罪,真是搞不懂現(xiàn)在這些聰明人的腦回路,總感覺聰明的有點傻。
爾托弗的思緒更本就沒有停留在這里,說白了,還是因為這場戰(zhàn)斗太過于無趣,要不然爾托弗能有那個心思去東想西想?
不過下一秒,爾托弗就沒有那些心思了,幾名感染者將他包圍,但是那些感染者并沒有撕咬他的戰(zhàn)甲,而是撲在他的身上。
就和普通人打架那樣,總要先把別人放到在地,然后在開始摩擦。
可是這些毫無智力與意識的感染者怎么也會這樣?
難道他不是只會撕咬嗎?
一時愣神,爾托弗被幾名感染者給壓倒在地,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在沙灘的后半程,一些感染者并沒有沖向人類,而是如同冷靜的獵物一般,盡管其變。
這很不對勁,但已經(jīng)殺紅眼的幸存者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他們依舊在進行著,他們所謂復(fù)仇。
伴隨戰(zhàn)甲引擎的轟鳴,爾托弗很輕易的將壓在自己身上的感染者踹到一邊,不過那些感染者在被爾托弗踹飛之前,紛紛都在戰(zhàn)甲留下一團粘稠的液體。
鬼知道他們的從什么地方排出來,爾托弗只知道,這些液體太黏,以至于讓他的行動變得遲緩。
但好在,戰(zhàn)甲的六個引擎上面并沒有沾到這樣的東西,不然爾托弗就算是報廢了。
“這些東西是什么!”
幸存者的驚呼聲傳遍了整個海灘,他看著手臂上一團黃綠色粘液,不免有些害怕。那是一名感染者,死之前從它口腔里面所吐出來的。
他不知道這玩意是什么,他也不知道這玩意有什么危害,會不會因此加速變異?
“快,弄掉那坨玩意?!?p> 奧拓里在看到那天粘液之后臉色大變,潮紅直接變得唰白。
那名幸存者一開始并不理解奧拓里什么意思,但是下一秒,他手臂上纏裹的棉絮在被粘液極速腐蝕,在眨眼間,便被腐蝕殆盡,接下來便是他的整只左手。
那名幸存者也是以為狠人,直接揮刀,將左小臂一刀斬斷,鮮血噴出濺滿他面前的沙地,周邊的兩人趕緊拿出繃帶酒精為他包扎傷口。
那名幸存者咬緊牙關(guān),低沉的吼聲在喉嚨中徘徊,至于那團伴隨這左小臂一起掉落在沙灘上的粘液,毫不客氣的腐蝕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圓洞。
至于身中數(shù)團粘液的爾托弗,倒是沒有像那名幸存者一樣自斷臂膀,畢竟戰(zhàn)甲的合金鋼板自然不是棉絮,肉體,或者是沙子可以相比的。
不過就算如此,戰(zhàn)甲的表面也被腐蝕的坑坑洼洼。
“大家注意,千萬別被那些粘液所粘上,不然,你們就準備自斷身軀吧?!?p> 奧拓里見過那些粘液,他也知道那些粘液并不是這些無意識的感染者所自行產(chǎn)出的,那是一個突變感染者的產(chǎn)物。
奧拓里以前碰到過一次那種生物,當(dāng)時他還不是隊長,一個裝備精良的五十人隊伍,最后活著回來的只有七個。
也就是經(jīng)過那次殘酷的戰(zhàn)斗,他才從一個普通的隊員被提升成一名隊長。
昨天晚上的慶功宴真是開早了,但是他們并沒有退路,這個隊伍百分之四十的人都被咬傷,他們需要那些藥物。
大概如此。
“該死的,這些東西怎么可能放的住,難道有誰可以躲過別人向你吐出的一口唾沫嗎?”
又是兩聲慘叫,兩個倒霉蛋沒粘液所擊中,一個失去了右手,一個失去了右腿。
“這還能繼續(xù)下去?”
“奧拓里,你腦袋里面裝的是屎嗎?還不下令撤退,是想要看到我們都化作一灘膿水你才開心嗎!”
整個沙灘上所存活的感染者已經(jīng)不到二十,他們?nèi)考性趹?zhàn)備箱的走位,原本在進行一輪突擊就可以拿下的戰(zhàn)斗,但許多人都不愿意在進攻了。
他們沒有被咬,他們不需要藥物,他們想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