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允恩一直沉浸在回憶里,嘴角甜甜的微笑似乎不愿意消失。
方沁媛有些看不下去了:“哎哎哎,我說你夠了啊,別這么花癡了,不就見過一面嗎!你至于嗎?”
池允恩被潑了一盆冷水,氣到:“至于,就至于!”
方沁媛心里還有一絲失落,嘆了口氣:“行吧行吧,你啊,有了初戀情人就忘了閨中密友了,可憐我這么一個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美人,還被分手了,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啊啊啊!”說完,還在一旁裝腔作勢地哭了起來。
池允恩:“我說你夠了,能不能有點出息?。坎痪褪欠质至藛??有什么大不了的?”
方沁媛:“……啊啊啊……我的命太苦了啊……”
池允恩滿臉都寫著“趕緊閉嘴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的打算,可是方沁媛似乎不想停,還說:“你說我哪里不夠好啊,怎么就分手了呢?”回頭看向池允恩,看的池允恩一愣,又說:“我不管,我分手了,傷心著呢,我要你陪我逛街!”
池允恩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她,但可惜她不能,直接翻了個白眼:“我說大姐啊,我一會兒還要去公司開會,下午還要見客戶呢,哪有時間陪你逛街???”
方沁媛又開始了“嚎啕大哭”了。
池允恩真的是不耐煩了,直接站了起來,皺了皺秀氣的一字眉,瞪了她一眼:“我說,不就是失戀嗎?你至于嗎?那,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好男人多的是,何必為這種男人難過呢?”
方沁媛看著池允恩吼道:“那你為什么要在你那毛都摸不著的初戀情人那棵樹上吊死啊?”
池允恩:“……”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吧?雖然說十二年前的一面之緣讓池允恩喜歡上了他的救命恩人,聽起來是有點無稽之談,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池允恩就是喜歡,年少時不懂愛情,可能那就是所謂的有好感吧!
池允恩的頭被方沁媛吵的都快要炸了,她真的很無奈:“哎呀好了好了,這樣吧,晚上下班之后,一起吃飯?”
方沁媛立刻恢復了以往的歡脫:“再一起泡吧!”
池允恩:“……”
從小到大池允恩都很少去酒吧,真的不知道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有什么好的,不過,誰讓方沁媛是她的好姐妹呢!她也拗不過方沁媛,只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不過她心里可想好了,要是這小妮子再向昨天晚上那樣喝的爛醉如泥,還耍酒瘋,看她不把她扔出去才怪!
BJ,一家名為六月的星辰的高檔餐廳中,環(huán)境非常優(yōu)雅,一進門,大廳墻壁的裝修風格屬于那種暖色調(diào)的,一進門就給人以一種家的溫馨,門的左手邊是收銀臺,右手邊是休息區(qū)以及餐桌,桌布還是那種五星級西餐廳的,非常順滑,華麗的吊燈掛在頂樓上,似乎給人以一種低調(diào)的奢華,收銀臺旁邊有一個竹筒噴泉,搭配上墻壁上的梅蘭竹菊給整個房間的格局增添了幾分古典韻味。
說來也怪,中午吃飯的人本該很多的,可是到這家飯店吃飯的人是少之又少,也不曉得是為什么?。?p> 這家店坐落于BJ市東城區(qū)東直門的簋街,簋街可是BJ最著名的小吃街之一啊,看著別人家的餐廳人那么多,這家餐廳可比那些餐廳好多了,無論是裝修風格,服務(wù),菜品以及廚師都是一流的,價格也是非常實惠的,有時候老板還會親自下廚呢,可是客流怎么就這么少呢?服務(wù)員都忍不住議論起來了。
但好像這家店的老板并不關(guān)心這些,男子坐在角落里,精致的五官,筆直的身姿,翹著修長的二郎腿,手里拿著紅酒杯,杯里的紅酒是1997年的Romane Conti,男人拿著高腳杯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身穿一身黑色西服給男人又增添了幾分男人獨特的成熟感,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魅惑人間的極品啊,是萬千少女的偶像?。?p> 服務(wù)員吐槽幾句后,忍不住的看向了自家老板,一臉花癡。
服務(wù)員1號小聲說:“哇~老板好帥啊~”
服務(wù)員2號:“是啊是啊,你們說老板有沒有女朋友?”
服務(wù)員3號:“這么帥肯定有吧?”
服務(wù)員1號:“真羨慕老板的女朋友!”
服務(wù)員2號:“是啊,好想給他生猴子啊~”
三個服務(wù)員一臉花癡的垂涎著自家老板的美色,突然,男子的手機響了,是他的得力助手傅揚打來的。
傅揚每次給這位老板打電話都有點膽戰(zhàn)心驚的,生怕自己那句話說錯了就惹著這位“祖宗”不高興了,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老板,您讓我查的那個女孩的所在地我查到了?!?p> 男子淡淡的開口:“在哪兒?”
傅揚:“人現(xiàn)在就在上海,在楓夏集團工作!但是……”
男人最不喜歡這種拖拖拉拉的:“說,別磨磨蹭蹭的?!?p> 一個“說”字把傅揚嚇得一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是,老板!似乎是有人刻意抹去她的一些行蹤,并不知道她的家庭住址以及姓名!”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有公司名字就夠了,他以為傅揚說完了,但是又不想掛電話,似乎想得到更多她的情報,但又不好意思說。
“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傅揚馬上開口:“沒沒,沒有了!”
男人淡淡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用那種膩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開口:“我說傅揚,你跟我工作多少年了?”
傅揚:“五,五,五年了!”
男人繼續(xù)用那種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五年了。這么長的時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口癡的毛病???”
傅揚:“……”
男人繼續(xù)開口:“你怕我?。课矣植怀匀?,你怕我什么?”
傅揚:“……”怕您吃了我啊,您沒看您生氣的時候,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都說女人是母老虎,您是男的也不例外啊,公老虎也可以?。。。?p> 當然,這話傅揚是不敢當著自家boss的面說出口的,否則他就是自尋死路。
聽到這話,傅揚馬上利索的回了一句:“沒有沒有,老板,我沒口癡,我怎么可能怕您呢?我一點兒都不怕您,您老當益壯,壯的跟牛犢子似的,非常的和藹可親!”
這話怎么越聽越像是在罵他呢?
“牛犢子?”男人挑了挑眉,“你說誰是牛犢子,嗯?”
傅揚瞬間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嚇得他咬了口口水,真想給自己兩巴掌,怎么就嘴欠?說話怎么就這么不經(jīng)過大腦?怎么就脫口而出了呢?于是非常狗腿的笑了笑:“沒有沒有,牛犢子不是說您,在說我自己呢,說我自己呢!”
男人忽然笑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一會兒!
傅揚:“……”說他是牛犢子有那么好笑嗎?不過也好,至少他算是躲過一劫了。
笑了一會兒,男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訂一張下午回上海的機票,我今天就回去!”
傅揚:“是!”利落的掛掉了boss的電話,心也踏實了,自家boss太嚇人了,還是去訂機票了。
掛了電話的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前臺的服務(wù)員,笑了笑,然后站起來,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了過去,對著三個女服務(wù)員笑了笑,還是用一種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了一句:“不要在背后議論我哦,有什么話可以跟我當面說!”說完,男人就向外走了。
留下三個女服務(wù)員一臉花癡的看著自家老板的背影!
四個小時候,天漸漸黑了,由BJ飛往上海的國航CA1515次飛機航班也落地了,男人剛剛走出機場外,另一頭電話就打了過來:“嘿!兄弟,終于舍得回來了,我以為你在BJ那么多年,是看上了BJ的美女不想回來了呢?!?p> 男人冷哼一聲,聲音如寒風一般冷冽:“你皮子癢了是吧?”
電話那頭立馬打了個哆嗦,就知道電話那頭的“祖宗”生氣了,開個玩笑都不行?。靠次乙粫毫P你。
“有事?”金世杰正在想著,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立馬回神,差點忘了自己給他打電話的目的了:“兄弟酒吧新開業(yè),來不來捧場?”
男人哼了一聲:“你都盛情邀請我了,我有不去的選擇嗎?”
電話一頭無情的拒絕了他。
男人似乎習慣了,笑了笑說:“行吧,我剛回來,回家打個招呼,晚上你攢個局,時間地點告訴我就行!”
電話一頭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好嘞,到時候微信發(fā)給你?。 ?p> 男人掛掉了電話,抬頭看了看星空,繁星布滿了天空,閃閃發(fā)亮,如男人望著天空的眼睛一般,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故鄉(xiāng)的空氣,又輕輕的吐出來。
上海,我沐子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