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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瀝

22.離開進行時

青瀝 李Daisy 2019 2019-11-15 21:14:15

  她不知道karry也會在包廂所以打算直接進去,但當她已經(jīng)握上把手時,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她就私心的想聽聽他們的談話。是從哪里開始聽見的,好像是那句劃分關系的句子,好像是控訴自己的無奈,但這些話就像是遠古語言,聽的頭皮發(fā)麻,聽的手腳冰涼,她不該偷聽的,那她就不會知道這些。

  林卿還是沒有追上王笙,karry還是聽清了那句祝福。

  接下來的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

  上次的談話就像是課桌上的三八線,在雙方的協(xié)商下再也沒有過過界。karry還是一直住在公司,只是多了很多的活動,王笙則在爺爺家準備即將到來的晚宴,順便再陪一下從未見過的親爺爺,王繹龍。兩個人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但又回不到從前。

  雖然王笙沒有什么繁忙的行程,但也是日出晚歸成天不見蹤影,連小心翼翼藏起來的憂郁也跟著被人見的很少。但這可苦了林卿,只能在中間夾著當啞巴,每天看著自己的好姐妹扯著臉皮發(fā)笑為情所困。

  不過這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王老爺子的生日晚宴很快就來臨了。

  第一抹陽光下來的時候,離開的過程才剛剛開始。

  “小姐,老爺在書房等你”

  連同這大宅的人們也進入了離開的倒計時。

  “爺爺”

  沉重的梨花木門后是蒼老的背影,仿佛剛來的時候還是在昨日,明明這幾天建樹好的城墻卻在這里碰到了勁敵。

  “來小笙,陪爺爺下盤棋,”和藹的臉上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王老爺子今天穿著最喜歡的中山裝,是王笙之前就幫他設計好的。

  “嗯”

  “都多久了,記得你第一次跟爺爺下棋時還是這么小,現(xiàn)在都長這么大了,真快呀”

  “爺爺”

  “來來來,快下,哎,還是老了,下不動了,爺爺輸了”

  “爺爺沒老,而且爺爺還沒輸”

  “小笙呀,”

  “爺爺”

  “回去后,要多回來看看呀,爺爺以后就走不動了,想去看小笙都走不動了,我們還有karry會很想你的”

  “以后呀,自己要多吃飯,也不要貪嘴吃什么垃圾食品,這些karry都是不允許的,”

  “我知道的爺爺,karry他,也要照顧好自己”

  “你可千萬別哭呀,爺爺可不是傷感的人你哭了我可不能安慰你”

  “爺爺!”

  “C市到B市,坐飛機四個小時,自駕也不長,沒事”

  “爺爺,我會回來的”

  “爺爺相信你,但是小笙呀,以后的路你還是要自己走,有些事情不是一開始就一帆風順的,”

  “爺爺我都懂”

  “小笙最聰明了,好了,爺爺有些累了,你先去準備吧,晚上是咱倆的主場”

  再堅強點就會舍得。

  在晚宴正式開始之前,王笙要去一趟市中心的陶瓷店。

  手里的陶笛就是王笙三天前就做好放在陶瓷店的禮物,兩個她親手做的禮物。

  王笙回到大宅后,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的人趁她不注意就把她抱了個滿懷。

  “大卿哥,你是要把我撞外星去呀,大哥,你是被搶劫了?”王笙甩了甩被撞的發(fā)暈的腦袋,看到林卿的表情幾乎被嚇了一跳。

  “小笙,笙哥,咱不走行嗎?”

  林卿長得不比王笙矮,此時卻像個巨嬰窩在王笙胸前撒嬌,那表情就像個委屈想吃糖的孩子。

  “不行”

  決絕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林卿感覺自己聽錯了,松開手抬頭看向王笙,但王笙眼底的情緒已經(jīng)被整理干凈,決絕的樣子讓林卿感覺到無形的墻。

  “笙哥!難道咱們這幾年的情意不讓你心軟嗎?”

  林卿用這短短的幾秒在思考自己該用怎樣的表情,但還是一如既往地皺著眉頭。

  “我不能不走”

  “什么叫不能不走?阿笙你告訴我?到底是你想走還是想逃?”

  意料之中的得到王笙驚訝的眼光,但驚訝之中是林卿沒有察覺到的茫然和無助。

  “這是給你的禮物,晚上有事,我就不來了?!?p>  離開的背影像極了鬧脾氣時的小朋友,但這次她不能再解釋了。

  手里的盒子重的要命。

  晚宴按照計劃進行。但當穿著禮服的大A出現(xiàn)在王笙的面前時,她真的被著實驚了一會。

  但又好像沒有什么奇怪的。

  大A被王笙帶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個給你,另一個你給他比較好”

  手里被莫名塞了兩個陶瓷,大A看向她的眼光也變成了疑惑。

  “祝福你們”

  這是王笙離開房間后對她說的。

  這天晚上王笙還是去了那個離自己房間最近的臥室,窗簾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拉開,沒有主人的臨幸卻也沒有灰塵。

  他對她一向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今晚也一如既往的算數(shù),王笙卻討厭了今晚的算數(shù)。沒有分離前的痛不欲生,沒有黑夜纏綿,只有花園深處的合歡樹獨自接受黑夜的洗禮,沒有寒冷沒有作繭自縛,但那雙沒有穿鞋的腳還是冷了起來,karry是不允許她不穿鞋的。

  孤兒院的那桶棒棒糖還被karry擺在家里臥室的書桌上,早就過期的糖硬是沒有被丟掉,相反,被保存的很好。

  手機亮了又亮,暗了又暗,最置頂?shù)念^像看了又看,文字編輯了又編輯,卻還是抵不過主人的決絕,什么都沒有發(fā)出去。

  屋外沒有下雨,王笙卻聽見了雨滴聲,滴答滴答,落在了那個早就存在得水坑里。

  她以為他回來,她以為他也喜歡她,哪怕一點點,但她忘了,這些條件的前綴都是她以為。

  等了很久,也等了不久。

  畫室的畫被她親自整理干凈,畫了十多年的男孩還是被她帶去了B市,連同那見不得光的暗戀也揣進了上衣的口袋,但害怕的是,裝畫的行李箱不小心進了水,等用人發(fā)現(xiàn)時那整整兩箱的畫已經(jīng)被泡得半濕,但好在王繹龍找了專家進行處理,畫都完好無損,但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不止有畫,還有那讓人們感嘆青春的照片。

  但王笙卻被嚇怕了,嚇得一蹶不振。

  她還是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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