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十年前季靜是那個能讓他笑的女孩,那么那件事發(fā)生后,他失去了季靜,他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就算這十年,她陪伴著他走過來,也得不到他的笑容。
十年,太長了。
長到足以改變愛一個人的心。
年少輕狂時的深愛,飛蛾撲火,遍體鱗傷!
此刻,她懂了,代替不了,那便放手。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突然感到身上一重,季若下意識的想要掌嘴呼吸,卻觸碰到一抹溫熱,嚇得季若瞌睡蟲跑了。
季若睜眼,借著窗外隱隱綽綽的燈光,安年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
撕心裂肺的劇痛,傳遍季若四肢百骸。
痛得她蜷縮起身子,安年猩紅的眼里全是諷刺。
安年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小靜剛回國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她跟我說你的好話。”
安年說:“既然這么想我滿足你,那我成全你?!?p> 安年又說:“你這么惡毒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和小靜早就過上幸福的生活。是你毀了這一切。是你……”
這一刻,殘存的希望在季若的心里碎了,死了!
她不再拒絕,任由安年言語上侮辱,像個破碎的布娃娃。
全世界都罵她季若是個狠毒的小三,逼走了自己的親姑姑獨占安年。
可沒人知道,人人喊打的小三也是受害者。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醒來一切都翻天覆地,所有人都給她定罪了。
安年,既然你認定是我做的,那么我用十年來償還給你,夠了嗎?
夠了,我放手。
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安年暖的不是她。
否則,十年了,他的心怎么還是捂不熱呢?
季若不知道酷刑什么時候結束的,察覺到安年要離開的步伐,她不顧渾身的疼,僵硬的爬起來,叫住準備走的安年。
“安年,等等。我有話要說?!?p> 衣冠楚楚的安年站在臥室門口,頭也不回,但季若知道,他在等她下一句。
抓著被單,力氣大的要把被單戳破,季若才有勇氣開口。
她聽見自己說:“安年,我們離婚吧!”
離婚兩個字一出,季若忍不住紅了眼眶。
季靜回來了,安年苦苦等了十年的季靜回來了,現(xiàn)在再也沒有她什么事了。
離婚,為自己這段苦戀,為這段維持了十年的婚姻,做一個記號。
“你說什么?”
安年像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轉身看著床榻上的季若,嘴角掛著諷刺的淡笑。
季若苦笑,既然都說出來了,也不差這一次。
抬頭看著安年,季若笑得絕艷。
她緩緩的開口:“安年,季靜回來了。”
果然,下一秒,季若看見,安年多年不變的臉色變了。
心里又是一陣苦澀。
自己的試探再一次證明,安年的臉不是面癱,而是沒有觸碰到他的逆鱗。
顯然,季靜就是他心底的逆鱗。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安年臉色微變,冷眼看著季若,質問。
季若故作輕松的說道,“我能耍什么花招?在整個A市,誰敢跟安少作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