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陛下,刺客之事臣,臣,尚未查出眉目?!币淮笤缭诔瘯?,底下的大臣又開始吵得不可開交。大理寺卿頂著一頭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對皇上的雷霆怒火。
“這,這,這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p> “是啊,公然刺殺朝廷命官,可這偌大的朝廷之中,竟無一人可以將她繩之以法?!”
“這可如何是好啊。”
恐慌的竊竊私語逐漸蔓延開來,昭帝身居高位,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她眉頭緊鎖,一股無名之火直沖天靈。
看看,這就是她的好臣子,這就是國家的棟梁之才。
身側(cè)的案子上摞著一沓上書的折子,全都是這群無能的飯桶請求將刺客逮捕歸案。
昭帝緊緊攥著手,努力平息心下的怒火。
“陛下,老臣不甘心哪陛下!”
可仍有人沒有眼力勁兒,撲通一聲跪下,哭聲震破穹宇。
“老臣可就這一個女兒啊?!?p> 真是蠢死了。
洛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已經(jīng)毫無形象的戶部尚書,再沒有像上次那樣為她出頭的想法。
顯而易見,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這陳越仁還不知死活地撞上去,簡直就是毫無腦子。
禮部侍郎陳妍是她的人,每年科舉考試全靠她做手腳為她拉攏勢力,如今死了,算是折了她的一員大將,可她也不敢再貿(mào)然上前了。
御林軍長、京兆府尹乃至如今的大理寺卿,沒有一個人查出兇手,現(xiàn)在誰若沾上了這個差事,無異于自討苦吃。
洛景垂著頭,一時之間,除了陳越仁的叫喊聲,都寂靜無聲。
昭帝怒氣到了頂,猛地將那些奏折掃到了地上,稀里嘩啦落了一地。有一本直接砸在了陳越仁的腦門上,哭聲戛然而止。
她跪伏在地上,渾身顫抖如秋天的落葉。
“朕怎么就養(yǎng)了你們這群廢物!”昭帝大發(fā)雷霆,臉色氣得通紅,“一群貪生怕死之徒!好,朕問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著早日將兇手緝拿,那可有哪位賢才自告奮勇啊??。?!”
鴉雀無聲。
“陳愛卿,陳妍喪命,不若你親自上陣,將這一腔喪女之恨都用在查案上,朕相信,不日你便能找出兇手,到時候,你將她是殺是剮,朕絕不過問,如何?!”
“這,這……”陳越仁渾身冒了一層白毛汗,讓她查案,這不是開玩笑嗎?!俺迹贾皇且粚梦某?,查案,查案臣實在是無法勝任啊。”她四處張望著,看向景王,希望她能出來講句話。
可景王只是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緘口不言。
她絕望地垂下頭。
昭帝怒極反笑,“不過是查案,又不是上場打仗,你一個文臣就不行了?”她陰鷙地掃向地下那一個個不敢說話的大臣,“你們呢?可有人自告奮勇?”
“既然不行,就全給朕閉嘴!怕死的,跟朕講,朕賞你辭官回鄉(xiāng)!”
宮中寂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昭帝余怒未消,喘著粗氣,猛咳起來。
“咳咳,咳咳!”
“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急忙上前。
洛云生看著昭帝捂著帕子,洇出了一點可疑的紅色。仔細一看,好似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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