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長發(fā)柔軟細順,呈淺栗色,如水般散落于腰間、身前。她的臉很白凈,長著一個小翹鼻,嘴唇稍薄,長相偏單薄。一對似葡萄般水亮的圓眼,不大不小,與她小臉的比例恰當(dāng),令人看著很舒適。
她的一顰一笑都顯出一股溫柔勁,眨著眼睛不說話,也能把人看化了。
“退退,來這里!”史柏站在練一個拳擊袋面前,使勁地朝她揮著手。
“你再叫我退退,我可就生氣了??!”她性子雖然溫和,卻并不軟弱。她從小就體弱走不快,并不喜歡別人借此嘲笑她。
見她蹙起眉,史柏立馬就改口了,“行行行,蕊蕊我不叫了,快點來嘛?!?p> 辻蕊不緊不慢地,走到訓(xùn)練場的椅子旁,坐了下來。
“好了,你開始吧!”她的聲音十分輕柔。史柏像是受到了莫大激勵一般,扭過頭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
史柏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她一旦認(rèn)真起來,氣場便截然不同了,頃刻鎮(zhèn)定冷靜下來。
史柏輕輕握拳,四指并攏內(nèi)屈,拇指壓在中指和食指上,將左手的拳峰朝向拳袋。上體以髖部為軸,向右側(cè)微微轉(zhuǎn)動。
出拳時,她的右拳自然地前移,微擋在身前。只有把正確的出拳方法變成習(xí)慣,才能在正式的拳擊比賽中少受傷害。
“啪!啪啪!……”史柏的左臂迅速伸直,左肩隨之向前遞進。她出拳快且兇,響聲密集劇烈,引得周邊其他練拳的人側(cè)目紛紛。
辻蕊出神地望著她,眼神里多了幾分向往。
“怎么樣?打得還行吧?”
史柏打了一會兒,停下來,一邊喘著氣,一邊笑著問她。
“你打得很棒?!彼残χ?。
“哎呀,剛剛為了打拳給你看,我都沒有做準(zhǔn)備運動?!笔钒厝嗔巳嘤行┨弁吹募绨颍首鞅г沟卮蛉に?。
兩人正說笑著,幾個人突然沖過他們身邊,跑向門口。不一會兒,大批大批人開始向外涌出去。
“不會是怖襲吧?”史柏慌張地四處張望。館內(nèi)只剩下幾個客人了,但他們不慌不忙地望向門口,一副早已習(xí)慣了的樣子。
辻蕊順著他們所望的方向轉(zhuǎn)過頭,只看到一個體型壯碩的男人,正提著包,背對著他們,站在前臺。
此時前臺沒有人,空空蕩蕩。邢路飛轉(zhuǎn)過身來,望向店內(nèi),找著老板。
他面部的線條分明,有棱有角,野性十足。不作表情時,眼睛顯得有些陰戾,但是難掩輪廓的漂亮。
辻蕊不知為何,看著他,有些挪不開眼。邢路飛像察覺到了一般,側(cè)過頭去,看向她。
辻蕊一時間來不及收回視線,兩人的目光就這么對上了。一瞬間,辻蕊僵直了身子,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邢路飛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禮貌地朝她點了點頭。辻蕊猶豫了一會兒,覺得他并沒有惡意,于是向他回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此時,老板把剛往外死命追才追回的幾個客人,挨個拉扯著又推回了店里。
“哎呦,沒事的!別人打拳又不是打你!你就在那里練著嘛!”
“我怕呀……”
“大男人怕啥呀怕!別磨嘰了!辦卡了咱能浪費呢是不?”
老板好說歹說、軟磨硬泡,讓幾個客人連推脫的理由都用盡了,只好苦著臉、縮著腿,繞過杵在門口的邢路飛,回到自己的練習(xí)場地上。
老板見他們回到位置上,心里卻并沒多少寬慰——跑30個人就抓回來3個,店內(nèi)冷冷清清的,這還做啥生意。轉(zhuǎn)過頭,看見刑路飛,老板更加氣急敗壞了。
“不是說不來嗎?”
“我本來沒空的,但今天的事情實在沒法進展,做不下去。我就想打個拳發(fā)泄一下,順便開拓一下思路嘛。”
“你個學(xué)生能開什么思路啊……哎喲氣死我了,走開!你自己打去!憋煩我!”
老板坐上凳子,氣沖沖地扭過身,把背朝著他。邢路飛知道他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現(xiàn)下碰一鼻子灰,倒也不氣惱,拎著包就往店里走。
“喂!你就是邢路飛嗎?”
突然,他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中氣十足,還很囂張。史柏吼得突然,辻蕊根本來不及攔住她。
邢路飛停下腳步,微微側(cè)過頭看向聲源,有些納悶。
他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
“咱倆打一局行不行?。俊蹦莻€渾身散發(fā)著活力氣息的女生正舉著手,看上去很歡躍。
是那女孩的朋友?
邢路飛毫不遲疑地?fù)u搖頭。
“喂!別老用不打女人的借口推脫好吧?我可不是事事都需要照顧的小女生!”
史柏被拒后,只當(dāng)他看不起自己,瞬間十分惱火。沒發(fā)現(xiàn)自己話里的不屑,將椅上的辻蕊刺得臉色一白。
邢路飛皺了皺眉。不知是因為對方狂妄的態(tài)度,還是因為感受到另一個女孩的脆弱不安,他突然覺得很不爽。
“不是。”邢路飛勾起嘴角,表情驟然變得臭屁起來,“我打架是為了娛樂消遣,又不是為了炫耀能力。你上趕著想被我消遣?有問題?”
“我靠,你這人也陰了吧?有話就明說,拐彎抹角的算什么啊!”
邢路飛沒再理她,提著包,徑直走入了更衣室。
“我靠!”史柏又罵了一句,在辻蕊旁邊坐了下來,想要尋求安慰,“蕊蕊,你說這人也太臭屁了吧?你說他是不是有毛???”
辻蕊望著更衣室的方向,沒有接話。史柏嘆了一口氣,滑下椅子,一臉郁悶的看著天花板。
“砰!砰!”
更衣室的門突然被用力地打開、關(guān)上,發(fā)出的巨大響聲,令人懷疑這扇門不久便將要因公殉職了。
邢路飛從里面走出來。
他穿著一件可以稱作保守的運動背心,幾乎只露出兩條手臂。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分明,排布均勻,屬于好看但并不夸張的類型。他向著辻蕊二人走來。
史柏興奮地從座位上躍起,以為他愿意跟打一場了。
但邢路飛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直接越過了他們,走到自己專用的訓(xùn)練場去了。
他一邊做著準(zhǔn)備活動,一邊思考著最近的事情。
前幾天他們一直在記錄解析事發(fā)周邊的監(jiān)控攝像頭的外來信號控制源。他們發(fā)現(xiàn),事發(fā)前一天下午四點三十四分,這些攝像頭的信號同時被切斷了將近半分鐘。
大范圍的攝像頭信號中斷并不是特殊事件,況且事發(fā)當(dāng)晚,這些攝像頭并無信號被切斷的情況。
只有一個攝像頭出現(xiàn)了異?!@個攝像頭也對著綠道拍攝,只拍到了路邊幾堆枯黃的樹葉和幾只紅殼小蟲,這是近來綠道上最常見的景。
這是建校時安置的,后來科技發(fā)展了,學(xué)校興改了一陣子,只把它作為記念留下了,一直沒將它替換成新型攝像頭。
那為什么它異常呢?因為它是個黑白監(jiān)控攝像頭。
畫面得是黑白的吧。
…………………………
【小劇場】
黑白監(jiān)控攝像頭: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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