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出擊。了解對方的習(xí)慣和愛好,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也告訴對方你的愛好和習(xí)慣。——《彭氏法則二》
當(dāng)初,斐青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去找林清的。但沒有想到,她竟然連專業(yè)課都不用上。這就相當(dāng)于,直接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沒有電話、微信、地址,唯一有的不過是打探得到的小消息,而且還不靠譜!連她上不上課都不知道!
那這還找個peach啊!
無計可施,斐青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回學(xué)習(xí)和運動上,偶爾有空,就守在校門口,在星星和烏云的陪伴下,等待他的白月光。
……
周二,下午五點。天空有點暗,只剩下淡淡的光。
斐青一身白色運動服,在一片昏暗中很是亮眼。騎車到達綠道,斐青帶上淡藍色的運動發(fā)帶,像往常一樣活動關(guān)節(jié)、拉伸肌肉,完成兩組高抬腿等準(zhǔn)備活動后,還是感覺渾身不適應(yīng)。
平日都是一、三、五進行長跑訓(xùn)練,今天是頭一回,周二開始訓(xùn)練。
他嘆了口氣。要不是昨天被彭睿拉去排隊買情侶雪糕,浪費了一個下午,又趕上快要比賽了,需要進行足夠時長的強化訓(xùn)練,他才不會今天來補訓(xùn)。
搖搖腦袋,拋掉雜念,斐青跑動起來。今天要在天空完全黑下來之前,就完成訓(xùn)練。
可能是因為換季的原因,傍晚的風(fēng)變得更冷了一些,斐青為自己感冒剛好就穿短袖吹風(fēng)的行為,嘆息了三秒,又用了比以往更長的時間,才讓體溫上升到令感官舒適的狀態(tài)。
沿著綠道一直跑下去,周圍的學(xué)生越來越少,到最后,斐青只能聽到風(fēng)聲、心跳聲和自己的腳步聲了。漸漸地,這些聲音也融合在一起,伴著斐青,逐漸跑入昏暗中。
今天的斐青,把一切對生活、學(xué)習(xí)、和將來未知的擔(dān)憂……還有愛情的疑慮,統(tǒng)統(tǒng)拋于腦后,什么都不想,只是享受奔跑中耗盡力量的滿足感。
直跑到呼吸有些紊亂,體力也稍顯不支,斐青才放慢步伐,盡情地伸了一個懶腰,在全身拉伸,酸軟排空時,斐青滿足地叫出聲:“啊……舒服!”
“噗嗤……”身后突然傳來笑聲,把斐青嚇得腿都軟了,一個快速的轉(zhuǎn)身,差點摔在地上。短短幾秒內(nèi),斐青完成了一套心理建設(shè),讓自己冷靜下來,好應(yīng)對跟蹤狂、強盜等狀況。
斐青緊張地望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對方離自己并不遠,但在可視度低的光線下,斐青只能隱約看出對方是女生,并不能辯識其身份。
“你好啊,呆子?!笔鞘煜さ穆曇?,帶著一股子輕佻勁兒。但斐青仍不敢放松,沉默地望著那個方向。
隨著對方的走近,那被緊身運動裝包裹著的、凹凸有致的身形,也漸漸顯露于光下。斐青的臉一下子滾燙了起來,心跳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終是進入失控狀態(tài)。
“你又臉紅了。你這個呆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林清兩手抱臂,一臉玩味地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心下竟然有股讓他臉更紅的惡趣味沖動。
可惜,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小鹿亂撞了。斐青做了幾個深呼吸,就成功地冷靜下來。
拍了拍剛剛被嚇顫的大腿,斐青故作鎮(zhèn)定地挺直腰,擺出一副“死都不講”的貞烈模樣。
“哼,不說算了?!绷智宸藗€白眼,小奶音里滿是嫌棄。林清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步伐輕快,體態(tài)輕盈,像是跳躍于林間的一只小鹿,不僅可愛,而且跑得老快,差點就帶著斐青的心消失在黑夜。
斐青毫不猶豫地,拖著充斥疲憊感的雙腿追趕在她的身后。雖然剛剛完成訓(xùn)練,但都到這時候了,頂不住也得頂??!
涼颼颼的夜風(fēng)依舊打在身上,但斐青已經(jīng)不再感覺冰冷,只能感覺到體內(nèi)一泵泵瘋狂運轉(zhuǎn)的滾燙血液。
看著微光里林清的側(cè)臉,斐青的心中充滿了不真實感。終是問出聲:“你經(jīng)常夜跑嗎?在這里?”
林清望了他一眼,繼續(xù)保持著均勻的呼吸,“對。我周二和周四……都會跑?!?p> “……”
?不是吧?
這也太不巧了吧?
想當(dāng)初,他天天找妹、天天等貓、又頻繁在門口做守衛(wèi)兵……沒想到,這一切悲傷地原因,只是被命運之神捏住了后頸肉。
斐青瞬間在心中淚流成河,但作為一個成功的男士,他很快就掩住了內(nèi)心的失望,繼續(xù)問道:“為什么選這里?你不覺得這里太暗了嗎?”
“人少啊,沒有那么多人煩著我。而且我都是等路燈亮了我才跑的?!绷智逖銎痤^,望著天空,嘗試尋找藏在烏云中的,那幾顆忽明忽暗的星子。
斐青對其一心二用的做法非常不贊同,提心吊膽地跟在身后,時刻準(zhǔn)備出手扶住她。
跑到現(xiàn)在,周圍越發(fā)黑燈瞎火的,斐青對她安危的擔(dān)心更加一籌了,“這地方這么暗,很危險。”
林清白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斐青立刻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有啥紕漏,想了半晌,才驚道:“哦!你說你都是等燈亮了才跑的……”
剛剛顧著護著她,差點漏掉了重點句。
“真的是個白癡啊……”林清無語地呢喃了一聲,片刻后,卻還是給出了解釋:“我這次跟著你,也沒別的意思。是你穿得太亮了,像個白熾燈似的。我以為燈亮了,才開始跑的?!?p> “哦!有道理!”斐青非常信服地點頭。清清說什么,就是什么!
林清選擇閉上嘴,少跟智障講話,有助身心健康。
于是,斐青剛開的話頭就被掐斷了,被迫沉默了一路。
……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路邊的光控?zé)羟颉岸!钡匾宦暎瑢⑺麄兊纳碛罢樟亮恕?p> 斐青終于如愿以償?shù)乜辞辶怂哪印智鍖踝厣男惆l(fā)束成了感覺利落的馬尾。她穿著一件緊身的淡藍色運動裝,上面畫著些簡潔的白紋。別的不說,光是這個配色,就顯得她活力動人。
此時,她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神卻堅定地望著前方。額頭兩邊碎發(fā)已被薄汗沾濕,林清隨手將頭發(fā)往而后一別,卻有一股隨意的美。斐青默默地,用腦子拍下了這一瞬間。
?。X子:???)
一路上,他一直關(guān)注著林清的呼吸。用這種速度跑步,她的體力應(yīng)該會被消耗得很快。
果不其然,過了約莫十分鐘,他就聽到了林清微顯紊亂的呼吸聲。
正當(dāng)斐青感激上天,終于能夠結(jié)束這一天的訓(xùn)練時,林清側(cè)過臉,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她的一對美目滿含挑釁之情——確認(rèn)過眼神,是要沖刺的人。
于是,斐青在心里哀嚎了一聲,就硬拎著兩條幾乎失去知覺的腿,跟著林清,又狂奔了一路。
等林清心滿意足,真正開始減速時,斐青軟這腿,幾乎要爆哭出聲。
這到底是什么人間疾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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