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終于可以出手了
鄺凡飛道:“肩胛骨我已經(jīng)幫你正回原位,只是這骨裂的問題可能還要些時日才能復(fù)原,我們先往這邊上走一走,看樣子杜橫刀已經(jīng)被擊中要害,暫時對你沒多大威脅,來?!?p> 說著領(lǐng)著墨留白走到一處茶攤坐下,眾人的目光隨著他兩一直跟到茶攤,對這發(fā)生的一切也是出乎意料。他抬手喊了句:“老板,來壺茶?!卑胩鞗]人答應(yīng)。轉(zhuǎn)身一看,不僅啞然失笑,哪有什么人做生意,全部都跑到對面樹蔭下,自己剛剛那人堆里,看著戲呢。
墨留白也尷尬的笑了笑,道:“你我素不相識,能出手相救,墨某感激不已。敢問少俠大名?”鄺凡飛徑自走到茶攤的爐灶前提了一壺開水,在旁邊的架子上有茶盤茶壺茶杯,他翻開壺蓋,里面已經(jīng)有下好的茶葉,直接倒入滾燙開水,托著茶盤回到桌前,那茶壺茶杯普通得很,連個花紋都沒有,此時正值巳時,太陽高照,鄺凡飛口渴得很,迅速倒了兩杯茶湯,手拿起一杯,一杯推到墨留白前面,道:“不敢不敢,俠字分量太重,擔(dān)不起。我叫鄺凡飛,和朋友路過,正好碰見這事,平時沒啥愛好,就是天生愛管閑事,哈哈,見到墨兄的驅(qū)蟲本事,厲害得很,就停下來看看?!编椃诧w伸出大拇指,道:“真是頭一回見,神了!(要是到現(xiàn)代絕對可以上電視節(jié)目了)”
墨留白笑得更尷尬了,道:“原來是鄺兄弟,呵呵,這是鄙人一點(diǎn)小愛好而已,見笑了,墨某是天罰堡的罪人,剛才和杜橫刀的對話,想必你們也聽見了,天罰堡不會放我墨某的,你們這是惹禍上身??!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們何必呢?!?p> 鄺凡飛一口把茶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潤了潤嗓子,道:“誒,墨兄此言差矣,我命由我不由天,生死這種大事,怎么能隨意交給別人定奪?雖然你是天罰堡之人,可能也做了些違背良心的事情,但是浪子回頭,為時不晚,能夠頂著叛徒罵名,為了心中殘存的那點(diǎn)良知,毅然決然選擇和罪惡割袍斷義的人,能有幾個?這是大徹大悟,難得啊!”
墨留白嘆了一聲,道:“在下與天罰堡的恩怨情仇,有太多的錯綜復(fù)雜的事情,更多的是身不由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我也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所以倒是看得坦然。鄺兄弟太高看我了,沒有你想象當(dāng)中那么偉大,其實(shí)你們冒險救我,這下是要背負(fù)大風(fēng)險的,別的不說,得罪了杜橫刀那幫人,也就等于得罪了天罰堡,以后的日子可能就會很麻煩了?!?p> 鄺凡飛心里想著:“我鄺凡飛十年前就已經(jīng)得罪了朝廷,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張走動的銀票,多得罪一人,少得罪一人,在仇人眼里,可不都是要命,小意思?!彼o墨留白滿上一杯,道:“江湖不就是看似平靜,實(shí)際上暗流涌動的地方么,誰還沒有個恩人仇家了,哈哈,平常百姓有柴米油鹽,江湖有恩怨情仇,朝堂有爾虞我詐,你我皆凡人,去到那個地方都不會盡如人意。麻煩惹多了,也就不怕再多幾個了。”
他心里嘀咕著:“還好平時沒少看武俠小說,關(guān)鍵時刻能說出幾句像模像樣的大話,真是佩服自己!!”
墨留白的眉毛緩緩舒展開來,道:“看鄺兄弟舌燦蓮花,三言兩語就把這人生的煩惱說得如過眼云煙,著實(shí)是豁達(dá)之人沒錯了!只是因此連累二位,在下心有愧疚?!?p> 鄺凡飛正要開口,忽聽不遠(yuǎn)處渝淺鳶傳來一聲輕吟,道:“死呆瓜,還不趕緊來幫忙!”從剛在人群中開始,渝淺鳶就喊了好幾次呆瓜,鄺凡飛有股覺得莫名其妙的感覺,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他循聲望去,渝淺鳶和杜橫刀近身相互拆招,雖說杜橫刀被銀針打中命門,但是巨大的憤怒和身形如同一只困獸,對渝淺鳶的威脅絲毫不減半分。
眼看渝淺鳶被他步步緊逼至一塊巨石前面,進(jìn)退兩難,鄺凡飛對墨留白道:“失陪下,墨兄!”揮手一拍桌子,蹬地而起。在半空中雙手變爪,一前一后向杜橫刀后背抓去,同時又大聲對渝淺鳶道:“你的不是說找到法門了么?這家伙怎么還是如此生猛,搞錯了吧!”渝淺鳶哪有功夫回答,只是白了一眼,朱唇緊咬,矮身躲過杜橫刀一拳頭,那拳頭略過她頭頂,直接錘進(jìn)石頭里,打得碎石四處飛濺,留下一個深深拳印。
渝淺鳶趁他錘如石頭之時,從杜橫刀腋下穿出,一躍身朝他后背反向跳開,對鄺凡飛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回光返照吧,照理說應(yīng)該是沒看錯的呀!”她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鄺凡飛身旁,道:“他身體奇硬無比,就連尋常的點(diǎn)穴手法,都沒有作用,我本想點(diǎn)他膻中、神封兩穴,最后連手指都戳不進(jìn)半分,反而差點(diǎn)被他牽住?!?p> 杜橫刀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倆,大吼:“你們是什么人,敢插手天罰堡的家事?!彼贿呎f著,一邊用手去扶住命門處。顯然,渝淺鳶沒有打錯地方,只是天罰令效果過于強(qiáng)大,痛覺沒有那么快覺察到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杜橫刀開始覺得痛了,不然也不會用手去扶。
鄺凡飛此時也看出端倪,輕聲道:“你我聯(lián)手再與他周旋一陣,我估計他過不了半柱香時間就支撐不住,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把他一舉制服。”渝淺鳶道:“但愿如你所說的那樣,只是我怕最是危險關(guān)頭,他體內(nèi)的潛能激發(fā)越明顯,畢竟這東西誰都不知道真正的實(shí)力,就連天罰堡自己人都不知道底細(xì),我們還是不可掉以輕心。兔子著急了還咬人,這堂堂天罰堡四大堂主之一,就更不能小瞧了?!?p> 話說杜橫刀看著兩人在不遠(yuǎn)處一陣低聲交流,似乎隱約聽到了什么,破口罵道:“管你們啰里啰嗦說個鳥,今天你們?nèi)硕家o我死!先料理了你們兩個愛管閑事的家伙,再找邊上的叛徒算賬。哇呀呀呀???”他雙手從胯部手心向上,運(yùn)氣至丹田,身后緩緩冒出數(shù)道黑煙,那黑煙升至頭頂便縈繞在周圍不散去,他單手做托,右手做半個合掌,頭上的黑煙緩緩流到掌心,慢慢匯成一個黑色霧狀圓球,越來越大。他牙關(guān)緊咬,似乎開始吃力的把全部內(nèi)力全部集中到手上。所有人都沒見過如此的具象化的內(nèi)力,人群里再次一陣議論和驚呼。那墨留白和不遠(yuǎn)處的馬定樞也看得快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