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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媳婦是女俠

第四十五章 天明峰下嘯一聲

我的媳婦是女俠 丘臨 2034 2019-07-28 19:46:32

  被云公子故弄玄虛的這么一通鬧,反倒把大伙心頭的陰霾全都掃了個干凈。

  吳胖子早就拿來了賞茗會的進門貼,一行人朝著天寨城北走去。

  從高空看,天寨城略呈半圓形,北面缺了一豁,而那一豁恰好是天明山的所在。

  天茗齋位于天明山上,這是一長寬三十余丈的孤峰,高二十丈余,天茗齋恰好位于峰頂,一條人工鑿開的山道,折折繞繞盤旋向上。

  山下路口有一兩丈多高的牌坊,上書兩字,天明。

  此時,牌坊前聚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均是衣衫得體,興奮異常。畢竟上了天明峰,最差都會討到一碗茶喝。

  這茶不尋常,據(jù)說是天明峰頂唯一的一棵老茶樹上的產(chǎn)出,珍貴異常,喝一口能寧心安神,悟道啟智。所以每年前來討茶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少年人為甚。

  可這茶每年就那么多,一來二去,就形成了這么一個賞茗會,不多不少恰恰百人。

  其實賞茗會重要的并不是茶,而是武道的交流,上一代齋主定下這個規(guī)矩,讓越國的武林造就了一大堆的高手。

  二十年前,上一代齋主仙逝,這一代的齋主換成了一個女子。茶藝和武藝雙絕,人更是漂亮,可惜能親近的并沒有幾人。

  這么多年來,不時會有不開眼的前來騷擾,可沒有一人能夠活著回去。久而久之,大伙就心安理得的上山品茗,坐而論道,不再存那些齷齪的幻想。

  這十年,天茗齋每年定于四月十五開山,賞茗一日,讓賞茗會的名頭尤甚。遠(yuǎn)方的俠客劍士,文人騷客絡(luò)繹不絕,可想要弄到一張票卻不是容易的事。

  楊有福聽著吳胖子滔滔不絕的解說,心內(nèi)了了。先不說這話里有沒有吹牛的成份,就說這眼前的一群人,一個個氣宇軒昂,頗顯不凡,看來這吳胖子還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李根寶領(lǐng)著眾人直直朝牌坊下走去,因為來的遲,加上人數(shù)眾多,到讓等著的人好一頓瞧。

  這一瞧不要緊,要緊的是藍(lán)雨不知穿著誰的衣服。一襲青衣,邊角墜著碎花,衣衫略顯肥大,腰間就勒得緊了些。玲瓏的軀體凹凸有致,加上剛剛哭過的一張去雕飾的小臉,真如雨后的一支孤荷,止不住讓人心生親近。

  楊有福一行人到?jīng)]覺得有何不妥,可等藍(lán)雨姑娘走過去,人群就開始涌動,熙熙攘攘的吵鬧起來。

  更有那幾個登徒子,一步步逼近,兩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生怕眨眼后美人就消失了。

  楊有福有些溫怒,他不喜言語,看著藍(lán)雨姑娘尷尬的張紅著臉,卻又無可奈何。

  李根寶到好,只是呵呵的笑,不時盯盯楊有福和藍(lán)雨姑娘,也不說話。

  云公子卻不管這么多,他幾步擠上前,手臂扶在藍(lán)雨姑娘肩頭,怒目環(huán)視。

  “汝等疲爛貨色,亦想魅惑吾妹,也不照照鏡子,稱稱爾等斤兩?!?p>  他今日一襲白衣,身材高挺,體態(tài)俊郎,再加上一張略顯白凈的臉,正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少年。站在藍(lán)玉肩頭,一高一矮,還真有幾份兄妹模樣。

  楊有福心頭一暖,一個微笑就出現(xiàn)在臉龐。

  云公子怒目低罵道:“你這個光棍師傅,收起你的丑惡嘴臉,想做我的長輩,你還嫩了點。”

  楊有福有些爾耳了,這那是哪?。〖?xì)細(xì)一想,還真是那么回事。

  藍(lán)雨是自己的愛徒,那云公子不成了小輩了么?

  這么一樣,楊有福就樂開了花,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太賤,被人罵了還在傻笑。

  唯有李根寶明白他的心思,走進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兄弟,別愣著了,該上山了?!?p>  本來有一名少年跳到牌坊前的一塊大石頭上,正要發(fā)作。聽到李根寶的話,急忙擰過頭去。

  蜿蜒的山道上走來一小童,年紀(jì)約十一二歲,眉眼含笑,懷里抱著一把寶劍,忽悠悠,瞬息及至。

  他站于路口,清清嗓子,朗聲道:“各位英雄,吾奉家?guī)熤?,特邀諸位登山品茗,天茗齋偏僻簡陋,略備清茶一盞,還請諸位亮出名帖,隨我登山。”

  說完,抱著寶劍,靜立路畔石上,不悲不喜,唯有雙眸微動。

  人群一陣躁動之后,有好事者早已安排眾人排起長龍。

  楊有福一行九人立于長龍之內(nèi),眼前青山聳立,身后長龍裊裊。真所謂,求得一盞茶,少去十年功?。?p>  此時,天明峰頂有琴音流動,隨著氤氳的霧氣彌散進每個人的耳間。叮咚不絕,竊竊不亂,讓人心里悠悠,徒生一縷豪氣。

  隊前有人禁不住低聲吟唱。

  天明峰上天茗生,天茗齋前聞道盈。

  白衣柳主贈青盞,越地豪俠落歡聲。

  楊有福不曾聽說白衣柳主,但細(xì)細(xì)想來應(yīng)該是天茗齋的現(xiàn)任主人沒得錯了。就是不知這裊裊琴音是否出自柳主之手。

  李根寶回頭閉目側(cè)耳,“楊兄弟,這機緣不可多得,聽聽沒壞處?!?p>  他沒有沒腦的一句話,勾起了楊有福藏在心底的回憶。

  那是幼年時,每逢綿雨,母親必會在屋旁石亭撫琴煮茶,父親就會赤腳坐于欄上,迎風(fēng)輕唱。唯有自己不懂他們的心思,吵吵鬧鬧挨過不少板子。

  如今此情此景,唯獨少了一場細(xì)雨,多了一群豪杰??赡欠莶仄饋淼乃寄钊绾我材ú坏?,楊有福剛一閉目,眶內(nèi)就水汽盈盈。幾息不到,卻已是眉頭不展而不自知。

  這一次,立于身后的云公子并不曾冒出什么怪話,只是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搭在楊有福肩頭。

  他抬頭看了看前方,突然一聲長嘯,中氣十足,穿破霧氣直奔峰頂而去。

  隊伍里有人怒目直視,正要發(fā)作。忽聞峰頂琴音略有停頓,轉(zhuǎn)而傳出一曲歡快激昂的調(diào)子。

  這曲子一出,人群里傳出好幾聲歡呼聲,就連閉目靜立的楊有福也受到了感染,內(nèi)心深處的一絲悲涼一掃而盡。

  他睜眼轉(zhuǎn)頭,對著云公子長長做了一揖。

  “別謝我,我就是閑的無聊,徒發(fā)狂嘯罷了。”云公子擺著手,又是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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