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七月
香港回歸,正式擁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偉大懷抱,成立了香港特別行政區(qū)。
……
一九九七年九月
在剛剛過去的暑假里,我從一名新益大學大二的學生變?yōu)榱艘幻笕膶W生,除了這點,其他的都沒變。
我呢,叫燁磊,不是夜夜笙歌的夜,是火化十的燁,光明磊落的磊,是新益大學剛剛升進大三的大學生,一九九五在父母的脅迫下我選擇了新益大學,一直到了現(xiàn)在。
現(xiàn)在我依舊的像往常一樣騎著自行車來到賣早餐的小店,一袋豆?jié){,一個豆沙包,一個豬肉包,一個白菜包,我的最愛,依舊一樣的一塊二毛五。
“嗨,磊子,都等你好久了,現(xiàn)在才來啊”,某人對我招招手說。
我看著在大學門口背靠著墻壁耍帥的他,不禁暗自發(fā)笑,我很想對他說現(xiàn)在的他很帥,但我真的很想笑。
某人現(xiàn)在很引路人的眼光,因為現(xiàn)在的他留著一頭的綠色頭發(fā),半長不短,看來是暑假這段期間留了長發(fā)。
我看著他的頭發(fā),問他:“我說你的頭發(fā)是不是吃草吃多了,還是怎么了,變得那么綠,在頭上跟個帽子似的?!?p> 他是我的從小到大的發(fā)小兼我的大學同學__林致遠,在暑假的這段時間說實話我們兄弟幾個沒怎么聯(lián)系,所以也就不知道這段時間各自的動向,就除了一次我爸媽不在的時候郭躍過來串門。
林致遠說:“你懂什么,這叫時尚,個性,灑脫”,說著,林致遠甩了甩自己半長不短的綠色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在空中隨風的飄揚。
我敏捷的躲開了林致遠頭發(fā)上的發(fā)屑,說:“要我說呀,你這叫庸俗,猥瑣,搞笑?!?p> “切”,林致遠白了我一眼不再爭論,頗為喜愛的擺弄著自己的頭發(fā)。
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問林致遠身邊的另外一個某他:“你說說看,致遠干嘛搞這么個綠帽子戴頭上啊。”
他說:“綠帽子?我喜歡這個詞,至于致遠他這頭發(fā)么,我問過他……”
原來是黃珊珊,黃珊珊在開學前的前一晚說想要染發(fā),說是準備來個‘新學期新氣象’,但不知道該選什么顏色好,而黃珊珊最喜歡綠色,但又怕綠色不好看,所以拉著林致遠做了一次實驗,結(jié)果就變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這個他也是我的從小到大的發(fā)小兼我的大學同學__郭躍,當然還有另外一從小到大的發(fā)小兼我的大學同學,不過他已經(jīng)去當兵了__杜撰,我想只有等他退伍的時候才能再見了吧。
郭躍在這兩個月里沒什么改變,和我一樣。
我們?nèi)敬┻^擁擠的人群,跨過樓梯,走過走廊,來到中文系(1)班,我看到林巧,夏初,他們都在休息,我我想應(yīng)該是暑假的時間還沒緩過來。看了一遍我卻還沒看到華年,我正想著她是不是還沒開遲到了呢,就聽到外面有人喊我名字的聲音:“燁磊……。”
人未到,聲卻到。
我聽著好像是華年的聲音,因為這兩個月我們都沒怎么聯(lián)系,所以,我不是很確定是不是她的聲音,尋思著是不是華年的時候,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胸口重重的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嘭”
可以說很痛,正當我想看清楚的時候,那個人起身就跑了,留下在走廊凌亂的我。
“我說,你沒事吧,燁磊”,我聽到一聲關(guān)切的聲音,我抬頭看了一下。
過耳到脖子的短發(fā),斜斜的劉海,潔白而豐潤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銀色項鏈,潔白的前額,彎彎的柳眉,迷人的輕笑,美妙的眼睛里眼波在流動,好漂亮啊,這是我對她大三開學的第一印象。
一股清淡茉莉花的味道偶爾在我的鼻尖纏繞,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喜歡上了清淡茉莉花的味道,給我的感覺很舒心,很舒服,很柔和,就好像是我夢寐以求的一樣。
“燁磊?燁磊?”她輕聲對我說著。
我看著她輕輕開啟的嘴唇,不由得癡了,晶瑩剔透的小嘴唇,白如玉的牙齒,一切都吸引著我。
“砰”
“燁磊,想什么呢,起來啦,坐地上很舒服是么”,好像是班主任程老師的聲音,感受到來自肩膀的疼痛,我一下清醒過來,晃了晃腦袋,準備起身。
“來,起來吧”,在我跟前的華年伸出潔白的小手,握著她的手我感覺到一股子的涼意,這是我第一次牽她的手,不,應(yīng)給說是拉著她的手才對。
……
“同學們,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大三的學生了……”,講臺上班主任程老師說著一貫的事詞。
而我則是回味著華年給我?guī)淼母杏X,是的,她的手很涼,是那種握在手里透心涼的感覺,這種感覺給我很舒服,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趁著程老師在講臺上說的起勁,我偷偷的從抽屜里拿出上學期還在沒拿走的筆記本,從上面撕一下一張,拿出筆寫著:突然覺得你好像變了。
華年好像在聚精會神的聽著,我輕輕的用手肘頂了一下華年的手臂,華年轉(zhuǎn)過來看著我,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龐,在我眼里,她是那么的純潔,神圣,光輝照人。
意識到不能這樣沉醉于此,我輕微的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感受到舌頭輕微的疼痛,回過神來,暗想,今天這是這么了,是昨天沒睡好的原因么?
“你怎么了?”,華年注意到我的舉動,輕聲關(guān)切的問我,而我則是悄悄的把之前的紙條收回了,至于為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覺得好像突然間就不適合這樣相互傳紙條了,或許是我自己慫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已經(jīng)寫好的紙條都不敢給,難道是因為華年這兩個月以來的變化,還是我自己的原因,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我手里撰著想給華年的紙條,她在我身邊,我卻不敢給她。
愿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愿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
突然想起我偶像的歌,覺得我好像有點明白這句歌詞的含義了。
我好像喜歡華年,那個坐我自行車后座的華年,那個回我紙條的華年,為了不讓我挨餓的華年,我生日送禮物羞澀的華年,教室里只有我和她在的華年,還有現(xiàn)在的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