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想在這奇異的星球逛逛,畢竟景色是極佳的,他一邊欣賞著,一邊又在思量,既然處于不同的空間,那為什么他能看到這星球的所有,而星球上的人卻看不到他呢。
還有,為什么剛剛他將一半身體融入此地空間,雪就看不到了呢。
“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一行人走過來?”玄羽問。
“人?沒有啊。”雪疑惑。
金鼠也搖頭,然后正色了一張老臉,道:“我們之所以能看到山川樹木大地,是因為它們處在空間夾縫中,而生活在這星球的人與獸,應當與我們所在的空間更為相異,所以不刻意去融入,并不能看到他們。”
玄羽聞言,若有所思,進而點頭,他有預入界身入界,與周遭的聯(lián)系本來就會自行深入,故而能看到那些人,也不意外。
正出神,小世界內突兀傳來一陣強烈波動,玄羽一驚,低呼道:“師父醒了?!?p> 仿佛有飄渺的龍吟回蕩而開,一道身影旋即憑空浮現,只見飲天容光煥發(fā),配上白須白發(fā)白眉,仙風道骨之韻濃烈非凡。
他嘴角眼角眉梢,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彌漫著,確乎到了那種境界,一絲一毫的進步,都值得十二萬分的高興。
“師父,恭喜啦。”玄羽嘴角一彎,輕松道。
“你晉升了多少?”地鼠老頭在一旁問。
“飲天摸摸胡子,笑容越發(fā)擴大,答:“半階?!?p> “半階?”玄羽與老頭異口同聲,不過前者是疑惑,后者是驚異。
“你這短短幾個時辰,就提了半階?”金鼠兩眼都要掉出來了,何況這家伙.....好像起碼是個上品吧。
玄羽則整個人處在悚然狀態(tài),半階,很多嗎.....
難道到了尊圣,并不能一階一階的提升嗎?
飲天笑容轉為風輕云淡,對玄羽道:“境界越高提升越難,有些與我同等程度的人,百年都進不了半階?!?p> “到了尊圣,晉升的方式,便不單是你現在這樣依托真氣依托運轉,它與個人功法,主修之道關系更深,至于我,則多是以悟為進。”
玄羽“嗯”了一聲,這些東西,現下了解個大概就成,畢竟他離那種層次,還差得太遠。
“我們走吧,繼續(xù)趕路。”玄羽突然就不想留在此地了,說道。
“什么趕路,那叫旅游?!憋嬏煺f。
“嗯,旅游,快走塊走?!苯鹗蟛逶?。
“......應該叫歷練吧。”雪低語。
幾人隨之飛離了這奇特的星球,落進宇宙后,飲天似乎剛晉升,沒掌握好分寸,乾坤剎那一晃,玄羽只覺風馳電掣。
“啊哈,不好意思?!憋嬏鞆娦兄棺★w動的身形,哈哈訕笑。
“.......”
“看前面?!毙饟P了揚下巴,其他三人望去,但瞧得一道半透明的巨幕自上而下恢宏鋪展,整片視野內,都是這橫亙的滂沱之界。
零星的,能看到數波人掠行如光,比起廣大的尋常宇宙之地,這一塊的人氣,多了很多。
飲天目露思索,道:“北方宇宙和東方宇宙間,立有結界嗎?我怎的不知.....”
聽此玄羽無語,隨即調侃道:“您老不是東方宇宙的頂梁柱、守護者嗎?!?p> “臭小子,又來勁了是吧?!憋嬏炫怀稣Z。
“我是什么實力!沒有大事,我根本不需要出面,不然我怎么會一直在你身邊?”
“.......”
四人很快接近了那結界,玄羽見它微微律動著,像被風鼓動的簾,但更似雄偉的不斷吐息著的巨大異獸。
“穿過去吧?!憋嬏斓馈?p> “能直接過去?”玄羽訝然,若能,那這分割北與東的玩意,豈不就是個擺設?
“自然能的,這結界不過是個象征罷了。”飲天道人望向對面的東方宇宙,“不過一般情況下,人們不會輕易越界,因為這東西不僅象征著東與北,更象征著自然能量的差異?!?p> “驟然來到一方,對一般人來說,身體是得適應一會周遭能量,才能修煉的?!?p> 玄羽聽得,心道原來如此,雪剛來時,確實沒有修煉調息,而自己之所以無須適應就能修煉,應當也是因為入界。
能輕松融入四方環(huán)境,他不由再度感嘆神功的好用了。
“你們,站住!”
聞言,玄羽回頭,就見下方一波人氣勢洶洶對著對面的三個家伙,呃.....原來不是喊他們啊。
“幾位,有什么事嗎?”那對面三個臉孔甚是年輕,為首青年腰掛一把珠光寶氣的長刀,玄羽明顯瞧見對面的人,都仔細地盯著那把刀了。
“你們三個,膽大包天,拿了我無亂天宗的東西,還想跑到北方宇宙去?”
一生得賊眉鼠眼的清瘦男子上前一步,手指一伸,大聲道。
語畢,對面三人大驚,玄羽也嚇了一跳,無亂天宗?!
他當下想到了扶影扶風,無亂天宗,怎會有眼前這氣質模樣的家伙?
“閣下,實在對不起,我們沒有拿你們的東西,更沒有拿無亂天宗的東西。”為首青年拱了拱手,說。
“還敢狡辯,那把刀,分明就是我們的!”清瘦男咄咄逼人。
青年一驚,立時將刀收入了空間袋,他邊懊惱自己的大意,邊道:“抱歉,這是我個人佩刀,我們趕著回北地,還請諸位不要阻攔?!?p> “你!”
清瘦男大怒,“上!都上!把東西奪回來!”他吼著,盛氣凌人。
那三人都臉色一變,他們哪里是這一大幫子的對手。
“啊—”
慘叫忽現,卻在現了一半時戛然而止,那賊眉鼠眼者,剎那間被一只修長的手卡住了脖子。
方才的玄羽,就若一道鬼魅的影,無聲無息地劃過來,伸手,握住。
清瘦男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面容扭曲,手舞足蹈,只有斷續(xù)的低吟聲咕嚕嚕地滾動。
“住手!你要殺了他嗎!”
一強壯男子喝道,但未敢輕易上前,畢竟這青年剛剛顯露的實力,太過可怕。
“你想與無亂天宗為敵嗎?”
此話倒令玄羽偏過頭來,面無波動,語氣平淡:“你們真是無亂天宗?”
他松了手,清瘦男立時無力地飄在空間內,半天沒緩過氣來。
玄羽將手放下,雖他只一人,但氣勢仿佛千軍萬馬般浩瀚,睨著這一大波人,道:
“無亂天宗也會養(yǎng)出這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