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櫻絲毫不覺時間有何變化,待江城叫她要不要回學(xué)校的時候,以為自己在網(wǎng)咖不過待了兩個多小時,但當(dāng)出了門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時,整個人傻掉了,進(jìn)去的時候可是大白天啊。在那一剎那間,舒櫻恍惚中有如洞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的錯覺。
“天怎么就黑了?”
尤可為看著舒櫻一臉驚愕的神情,揶揄道:“你怎么不問天怎么還沒亮呢。”
“什么意思?”舒櫻仍處在懵逼狀態(tài),完全沒聽出尤可為的嘲諷。
江城對尤可為哈哈一笑,隨后才對舒櫻說道:“沒什么,他開個玩笑……等一下你是去吃飯,還是去吃飯,還是去吃飯?!?p> 舒櫻皺眉,嗯字脫口而出,又接著問道:“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區(qū)別啊,第一個吃飯是打包回去吃,第二個是我們就在店里吃,最后一個是說順嘴了,它自己冒出來的。”
舒櫻和尤可為聽罷很默契地發(fā)出不屑的嘆息。
尤可為眼睛里滿是期待的樣子,向舒櫻說道:“你想怎么選,就差你這一票了?!?p> “打包有些麻煩吧,吃完再回去好一點吧……”
還不待舒櫻說完,尤可為就耶的一聲歡呼了起來,隨后才說道:“少數(shù)人服從多數(shù)人,吃完再回去,真搞不懂你為啥想要打包回去。”
江城說道:“無所謂了,我怎么都可以,不過你倆得決定在哪吃?!?p> 隨后三人展開討論,尤可為表示自己一般都是叫的外賣,很少出來吃,所以只想做條沒有夢想的咸魚。而江城則說女士優(yōu)先,舒櫻反對后,又改口說他有選擇困難癥。舒櫻無奈,只能帶他們?nèi)ダ系胤讲蛷d,原想著去江城常去的飯店看看呢。
正是晚飯高峰期,餐廳幾乎坐滿了人。舒櫻一眼看去,發(fā)現(xiàn)還剩兩張空閑的桌子,便選了靠墻的那張坐下,江城和尤可為坐在對面。老板注意到了舒櫻,過來跟舒櫻打過招呼后,匆匆掃了一眼尤可為,便仔細(xì)打量起江城,臨走時向舒櫻豎了個大拇指。
“剛才老板為什么給你點贊啊,是他認(rèn)識你嗎?”尤可為看著老板遠(yuǎn)去的身影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么要點贊,之前我和室友來都沒有過。不過老板為人很風(fēng)趣的,他點贊也不足為奇?!?p> “風(fēng)不風(fēng)趣我不知道,但剛才一直盯著我看,就很無趣了?!苯巧杂行┍г沟卣f道。
舒櫻笑道:“可能是看你面生吧。”
“面生?不是有你帶嘛,剛才看我就像是看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
“哈哈,可能是你長的像吧?!庇瓤蔀榇蛉ふf道。
“我可去你的吧。”
尤可為朝舒櫻吐了吐舌頭,也不理江城那一茬,問道:“你之前在網(wǎng)吧的時候看什么看的那么專注?”
“《四大名助》?!庇峙掠瓤蔀檎`會,遂補(bǔ)充說道,“是綜藝節(jié)目,不是小說?!?p> “有那么好看嗎?我們要走的時候,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yīng),差點就用腳踹你了?!?p> “哇,你這小孩兒,就該上這個節(jié)目,讓他們給你開導(dǎo)開導(dǎo),多大了還想要踹人?!?p> “誰就小孩了,等明年的時候,不對,再過幾天就十六了,再說也不是我要踹你啊……”
江城本來在一旁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狀態(tài),但聽到尤可為這句話后不淡定了,立馬說道:“哇,你這小子,真的是人小鬼大啊,剛才不是你想踹的嗎?要不是我攔著你都出腳了,真的是……”
江城又對舒櫻說道:“你別聽他的,這小子可賊了,用他稚嫩的臉騙了不少人了。”
“我還沒說什么,你就急成這樣了,不就成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嘛。”
舒櫻見狀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遂想轉(zhuǎn)移話題,故說道:“《四大名助》挺好看的,你倆可以看看。”
“到寒假的時候再看吧,最近沒時間看?!?p> 舒櫻覺得疑惑,遂對尤可為說道:“哇,你這么忙的啊?!?p> “跟別人約好了過幾天要打游戲,所以要好好練練。打完游戲又要考試了,考試不還得看一下重點,所以就只能到寒假了。”
“游戲打就行了唄,還練什么,又不是去打比賽。”江城開口了。
“是付淼安排的,他讓我好好練練,到時發(fā)揮好點。看樣子他很當(dāng)心的,那我也不能掉鏈子啊?!?p> 舒櫻想開口問尤可為怎么這么聽話時,老板上菜了,只得作罷。
老板上完菜后,并沒急著離開,反倒坐了下來。舒櫻發(fā)現(xiàn)菜有異樣,遂說道:“老板,怎么多了道菜,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你們今天運(yùn)氣好,是本店開業(yè)以來第五百二十桌客人,所以免費(fèi)送一份菜,外加一份湯,湯還在路上,別急?!崩习逭f話間夾起菜吃了一口,并點頭示意味道不錯。
“厲害了,老板,你怎么能記得清哪一桌是多少桌?”江城不解地問道。
老板輕嘆了口氣說道:“誰沒事記這些沒用的啊,昨天我還送了個二百五十桌呢。”
尤可為聽后很羨慕地說:“哇,老板生意很好啊,一天就能做二百七十多桌菜,賺大發(fā)了吧?!?p> “你這都些什么同學(xué)啊?!崩习逑蚴鏅淹虏郏龅脑掝}一轉(zhuǎn),又說道,“那位胖姑娘呢,怎么不見她來,”
“她今天……我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我睡醒就不見她人了。”
“那你可得向她好好學(xué)習(xí)啊,最起碼人家不睡懶覺?!鳖D了頓,老板又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p> “這老板可真有趣,挺有意思的?!?p> “哎喲,剛才是誰說老板無趣來著。不過他說的哪位胖姑娘是誰啊?”
舒櫻見兩人沒一會兒就又互掐起來了,好不無奈,心里又很想幫下江城,遂對尤可為說道:“你是不是對胖姑娘有意思了,要不要我?guī)湍憬榻B啊?!?p> “哪有,連面都沒見過,怎么可能就有意思了。就只是好奇老板怎么會把人叫胖姑娘,那人還愿意來這兒吃飯嗎?”
“沒見過面好辦啊,牽根線的事我還是能做來的。”舒櫻見尤可為臉上泛紅,便不在逗他了,遂又說道,“是我室友姓龐,人其實不胖,就臉有些圓,然后老板非要叫她胖姑娘,叫多了后她習(xí)慣了,也不反對了。”
一會兒后,送的湯也上了,三人專心吃飯,一時無話。吃完飯后,江城搶去買單,三人要走時,老板叫住了舒櫻,說道:“那小子不錯,就是有些呆?!?p> 舒櫻聽了抿嘴微笑,心想他呆我早就知道了,上次還對著我手指說二百五呢,嘴上卻是說道:“還好,還好了?!?p> 老板微微一笑,跟舒櫻揮手再見,舒櫻便追兩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