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和香織進(jìn)屋不久,就傳了了敲門聲,兩人狐疑的對視一眼,這個時辰,府里也已經(jīng)宵禁,怎會還有人來?青青沖她點點頭,香織才喏喏道:
“是誰?”
“姑娘!是我,楊烈!”
聽到外面?zhèn)鱽項盍铱桃鈮旱偷幕卮鹇?,青青心中更是詫異,出了什么事情?不會是澤蘭他們又出了什么問題吧?短短的一剎那間,她心緒已掠過前院后院!香織卻不再遲疑,快步上前,打開了房門。
楊烈立在門外,沖著她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卻并沒有進(jìn)屋。
“將軍!不知這么晚來,為了何事?”青青問道。
“姑娘見諒!”楊烈目不斜視,語速頗快的回答道:“公子要我來是知會姑娘一聲,請姑娘收拾一下隨身物品,明早出發(fā)去洛陽!”
“明天?怎么明天就要去?”青青疑惑道,“不是說去洛陽過年嘛?”
“是的,原計劃是年前到洛陽,過了元宵回長安;”楊烈明顯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下午收到晉王殿下的密信,盡早動身,快到洛陽!”
青青還未說話,香織已經(jīng)一把拉住楊烈的衣袖,急促的說道:
“將軍!我可以和姐姐一起去嗎?”
楊烈顯然沒有料到,香織會突然伸手拉住他,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忙不迭的把自己的手臂往回收了收,想把自己的袖口從她的手里拉回來,奈何香織握的緊,他又不敢太用力,一時之間竟沒有拉出來。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還是要姑娘去回了公子才行。”
香織聽他這樣說,隨即丟開他的袍袖,轉(zhuǎn)身跳到青青的面前,臉上堆滿了燦爛的笑容,嘴里熱切的叫著“姐姐!”
楊烈得了自由,干凈利落的轉(zhuǎn)身離開,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行走間只撂下了一句“姑娘趕緊準(zhǔn)備,莫要誤了時辰?!?p> 青青伸出手指,滿是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轉(zhuǎn)身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突然召蔡希懲回東都,肯定是洛陽的偽朝廷發(fā)生了嚴(yán)重的什么事情。畢竟當(dāng)時慶玉生孩子,都沒有允許蔡希懲離開長安去洛陽探望妻兒。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難道?難道是叛軍內(nèi)部發(fā)生了嘩變?青青猛的站起身,她又驚又喜,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不能自持!
香織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關(guān)心的問:
“姐姐!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青青定了定心神,緩緩開口說道:
“我只是擔(dān)心如果我們明天都走了,一則沒有時間告別,澤蘭會擔(dān)心,二是怕如果無人照應(yīng),澤蘭他們會被苛待!
“姐姐!以前她叫香蘭時一貫對你不好,諸多刁難;現(xiàn)在她成了澤蘭,你反而對她親如姐妹,”香織嘟著嘴,蹙著眉,情緒低落,明顯不滿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比對我都好!”
青青微微一笑,親昵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我會惦記她,卻只會把你帶在身邊!”
“真的帶我一起去洛陽?”
“當(dāng)然!”
青青頓了頓,接著說道:
“如今天下大亂,前路茫茫,如果,哪天因為今天的選擇,而丟掉自己的性命……”
“姐姐!”香織打斷青青絮絮叨叨的擔(dān)憂,看著她,一臉鄭重的說道:
“姐姐!我早就說過,如果不是你,我也過不到今天,雖說我有父母兄弟,他們肯定也在逃亡,哪里還顧得上找我!總之,你在哪我就在哪!除非你不想要我!”
“唉!怎么會不要你呢?只要你不后悔,我到哪里都帶著你!”青青嘆了口氣,順手把她鬢邊的一縷細(xì)發(fā)攏了上去。
本來沒打算帶著香織一起,也是怕萬一在洛陽行宮,尋找梅妃時出什么事情,會連累到她!現(xiàn)在看來只能帶著她了。一是怕叛軍內(nèi)部已經(jīng)發(fā)生嘩變,那么洛陽和長安很快又要陷進(jìn)戰(zhàn)亂之中!唉!還是結(jié)伴同行吧!都在身邊也可以互相照顧!
只是明天要怎么說才能讓蔡希懲把香織也帶上呢?唉!真是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