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裴然其實覺得裴家也就是這點麻煩,非得折騰出個什么一月一次的聚餐。聽著七大姑八大姨在進(jìn)行三司會審,從你的職業(yè)再到你的未來進(jìn)行規(guī)劃,哪怕這些事與他們并沒有關(guān)系。
姜裴然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捧著的雨衣,“我能提前開溜嗎,你就說劇組有一場戲,要我臨時回去補拍?!?p> “你這個理由可能放一周前還有用,但是現(xiàn)在.....”裴憲努了努嘴,指向了玻璃房外掛著的電視,上面的新聞還在報道姜裴然那日從酒吧出來被人偷拍的消息,“事情鬧的這么大,我估計裴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你現(xiàn)在這個理由估計都不管用了。”
“姜!裴!然!”忙著給花草洗澡的裴藝萱聽到說話聲,扭頭才發(fā)現(xiàn)是姜裴然來了,氣憤的舉起手中的水管就往她身上澆水,嘴上也沒停,“你這個狐貍精到底有完沒完,俞哲是你的,現(xiàn)在靳言也幫你說話,你憑什么能讓他們這樣對待你!!”
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了,姜裴然閉上眼睛來不及反應(yīng),但是想象之中的冷水并沒有澆到她身上,緩緩睜眼,一個寬肩窄腰長腿的男人就這站在她面前,手里拿著一把撐開的黑色的傘,替她擋住了噴涌而來的水。
是靳言。
男人西裝筆挺,一把與他這一身及其不搭的黑傘卻絲毫不影響優(yōu)雅,他微微勾唇,卻沒有絲毫笑意,“老爺子讓你來給花澆水,裴大小姐手里是水管還是拿穩(wěn)了比較好。”
裴藝萱臉色慘白,當(dāng)下就想為辯解,“不是這樣的...我...”
“你什么你。”姜裴然卻沒給她這個機會,“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撞你水管上的嗎?!?p> 她瞥一眼,發(fā)現(xiàn)江靳言的淺色西服有大半邊都被打濕成了黑色,應(yīng)該是傘大部分都撐在了她這邊,而靳言自己那邊毫無遮擋,被水淋了個徹底。
她使了個眼色給裴憲,后者看著江靳言濕透的衣服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當(dāng)下哎呀了一聲,“江總這衣服都濕了,要不然先去換一換,這個天氣穿著濕漉漉的她的衣服的衣服多難受?!?p> 他這話一說,裴藝萱也顧不上和姜裴然斗嘴了,看向江靳言,完蛋了,是她把他的衣服弄濕的,早就聽說這個男人喜怒無常,極難接近,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多年了,對江靳言依舊毫無進(jìn)展。
“裴然,帶人去我房間,從我衣柜里拿一套給江總穿,他和我的尺碼差不多。”
裴藝萱一聽有和江靳言獨處的機會,正想說她去,還沒說出口,就被裴憲輕輕推了一下,他輕聲提醒著她,“你是還嫌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不夠讓人家生氣嗎,與其要這種可有可無的機會,倒不如一會的晚餐上你好好表現(xiàn)?!?p> 裴藝萱滿是怨氣的瞪了姜裴然一眼,要不然=是她,她今天怎么會出這么多丑。還統(tǒng)統(tǒng)是在江靳言面前。
姜裴然一聳肩,完全不care,帶著江靳言往裴憲的房間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