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那個時候江斯琛得對裴然喊上一句嫂子。他才知道,多年前他自以為是江靳言和裴然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他二哥讓他清場,不過只是因為不想讓其他人看見裴然醉酒時候的模樣。
人群散去之后的酒吧遠離了喧鬧,顯得極端沉寂。江靳言給調(diào)酒師使了個眼色,后者很識趣的從吧臺離開了,安靜的酒吧一瞬間只剩下了兩個人。
“哎,這怎么就走了?!苯崛豢粗{(diào)酒師離開的背影,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我酒都還沒喝夠呢?!?p> “江小四,你這酒吧是不是打烊了,為什么所有人都走了。唯獨你還在?”姜裴然醉眼迷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覺得吧,面前這男人像江斯琛那個二貨,可是那個二貨也沒這么英俊,她也沒聽說過江斯琛有什么雙胞胎哥哥弟弟啊。
她帶了些醉意舉起酒杯,打算和他碰個杯,“不過也無所謂了,你在這里,就陪我再喝兩杯。”
江靳言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她把自己認成了江斯琛。他沒去反駁她,修長的手指把姜裴然手里是酒杯繞在了自己手上把玩,“人要買醉一般是兩種情況大一點,一種是失業(yè),一種是失戀?!彼暮陧锓路痂傊毸榈你@,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明亮。他問,“你是屬于哪一種?”
姜裴然還是覺著不對勁,以往廢話連篇,今兒的江小四怎么話這么深沉。
聲音還這么好聽。
但是被酒精惹的昏昏沉沉的大腦卻不允許她思考這么多,她想去拿回那杯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別人手里的酒,剛起身就覺得頭重腳輕,無奈只好又坐回了原位上,“我是什么情況你還會不清楚嗎,江小四,把酒給我——”
江靳言腕骨輕輕揚起,酒杯里的伏特加全部進了冰桶里,一滴都沒落下。他拿了一瓶擺在臺面上的礦泉水擰開,清澈微甜的礦泉水代替了烈酒的位置,躺進了酒杯。
酒杯被推在了姜裴然的面前,伴隨著男人的聲音,“喝吧?!?p> 姜裴然不疑有他,一口灌下去只覺得這酒味道有點淡。她抬頭,看了一眼江靳言,又低下頭去看自己的酒杯,“江小四,我們也認識這么多年了,我尋思我也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啊?!?p> “他憑什么...憑什么?!苯崛秽貜土藘删鋺{什么,最終也只是苦笑了一聲,把那杯有點淡是酒一口灌了進去,嘆氣中帶著不甘心,“他憑什么看著別的女人針對我卻無動于衷啊....”
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有柔軟的一面,就像現(xiàn)在的姜裴然。
她把酒杯推在了江靳言面前,“江小四,你這酒吧是不是賣假酒啊,這酒怎么一點味道都沒有?!?p> 江靳言明白她說的他是誰,只是帶著笑看她,給她杯里又倒了一杯礦泉水,“他不值得。”
姜裴然點頭,認可了這句話?!拔疫@么好,他不值得?!?p> 兩個人在吧臺前,一個說,一個聽。時間悄然無息的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