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慶豐聊了一個下午,丁陽甚至還拿著御賜金牌,去工部里面又轉了一圈。
回家之后,在書房又忙了一個晚上。
在次日清晨,才又在美眉的服侍下,穿好了自己的將軍爵服,坐著馬車去了皇宮。
到了皇宮之后,天已大亮。近百位文臣武將都聚在那里,眼看著丁陽出現,都奇怪的看了過來。
而御史也奇怪他的出現,過來問詢一番,并且審看了御賜金牌后,才又把他給放入到了宮中。
隨著幾聲鞭響,眾大臣皆進入到了大殿。第一次參加朝會的丁陽當然會老老實實的站在隊伍的最尾端。
接著,便是崇康帝到來,開始議事。
如此,捱了將近兩個時辰,議事完畢,戴權的公鴨嗓子才又響了起來,“眾卿,有事早奏,無事既朝!”
“陛下,臣丁陽有本!”
丁陽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如迅兔般的沖了出去。
“丁陽,是誰?”
“錦鄉(xiāng)侯家了,對了!計劃生育就是他提出來的!”
看著丁陽這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場眾臣皆是議論紛紛。
“這小子怎么混進來了,這不是胡鬧嗎?”
崇康帝也沒有想到丁陽會混入到朝會之中,心中雖然納悶。但由于不是時候,所以也沒有細問。
而戴權則老老實的下來,把丁陽捧在手里的奏則給取了過來,并且送到了崇康帝的身前。
“陛下,臣丁陽參工部員外郎賈政尸位素餐。身為工部員外郎,負責蒸汽機的制造??蘸某ャy兩,卻無所得。臣請將賈政治罪!”
說罷,丁陽一低頭。
“這小子可真是睚眥必報呀!”
賈政沒有資格參加到朝會,但是王子騰卻有那資格。
他在昨天接到了妹妹的書信后,便一直想著此事。打算給在外統兵的丁猛去封信,來詳說此事,以求化解這段仇怨。
哪里知道,他的信還沒有寫呢?這丁陽竟然就混入到了朝會,并且開始參賈政了。
“陛下,臣請治一品將軍丁陽之罪。他無資格,卻擅闖朝會,而且還敢在此咆哮!”
到了這時,王子騰只能站出來了,大聲的叫了起來。
“陛下,臣有資格,這便是我的資格!”
丁陽連忙把手里的金牌給舉了起來,“這是陛下御賜的金牌,言說臣可以隨時見到陛下!”
“那也不是你擅闖朝會的理由!”王子騰扭頭道。
“陛下在朝會,我自然有資格上朝。陛下在賜金牌時,可并未說不允許在朝會上求見陛下!”
丁陽依舊把金牌給捧得高高的,是震震有辭。
“強辭奪理!”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王子騰也不能站出來,直面丁陽。
要誰讓他是賈家的姻親,而且他之所以能得到九邊統制的官位,也是因為賈家的力量。只能一聲冷哼。
“是否強辭奪理,得聽陛下的。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還請陛下圣裁!”
丁陽現在可沒有心思去懟王子騰,而是可憐巴巴的看向了崇康帝。
“說說吧!你為何要參賈愛卿。如果說得有理的話,我會恕你無罪。如果沒有道理的話,那我就治你一個二罪歸一!”
崇康帝淡淡的說道。
“陛下,在前幾日接旨,令臣在工部行走時。臣便一心想著如何報效國家,每日里是食不甘味,睡不安寢。臣原本以為諸位臣工和臣一樣,都是一心一意為了國家和陛下。
可誰知道,在臣去了工部之后,才發(fā)現這事情與臣想得大不一樣。那工部員外郎賈政,在其位不謀其政。
每天就知道吟詩做詞,將陛下和朝庭交待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后。特別是由他負責的蒸汽機項目,每日空耗國家錢糧,卻一無所得。
是以,臣才仗著這金牌,冒死闖宮。懇請陛下治賈政之罪!縱然陛下治罪擅闖之罪,臣亦死而無撼!”
說到這里,丁陽竟然跪了下來,做出了一幅忠義的樣子。
“陛下,那蒸汽機,乃是太祖提出來的神物。似此等神物,怎么可能一時半會便制造出來,丁陽分明是在強辭狡辯!”
不待王子騰說話,工部尚書宋佑卻先站了出來,震震有辭。
“難,便不造了嗎?難,便可以不用管了嗎?陛下,臣請參宋佑包庇下屬!”
丁陽道。
“臣沒有包庇下屬,那蒸汽機制造的難度極大。賈政已經很努力了!”
宋佑爭辯道。
“那就是水平不夠,還是逃不過尸位素餐之名!”丁陽冷笑道。
“你若行,你來呀!”
宋佑氣得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如果我能造出來這蒸汽機,那宋尚書是否就肯承認你包庇下屬,而賈政尸位素餐呢?”丁陽反問道。
“夠了!”
崇康帝被辯得腦仁都痛,一聲冷喝。
立刻,丁陽和宋佑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去工部,傳工部員外郎賈政,讓他上殿自辯!”
接著,崇康帝才又吩咐了一句。立刻,便有小太監(jiān)離開了金殿。
“列位臣工,先等著吧!”崇康帝淡淡的說道。
“是!”
宋佑和王子騰連忙退回了隊伍中。
“是!”
丁陽也應了一聲,以手扶地想要站起來。
“朕讓你起來了嗎?給我老實的跪著!”
他還沒有等他把屁股給撅起來呢?崇康帝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是!”
丁陽一撇嘴,麻溜的又跪了下來。
多虧了美眉昨天晚上在自己的褲子上縫了兩塊膠皮,還有一塊厚厚的膠皮。要不然的話,這兩條膝蓋非得跪麻了不可。
“戴權,這小子怎么又和賈家發(fā)生沖突了!”
趁著等著賈政的功夫,崇康帝看向了身邊的戴權。
“回陛下,昨天丁爵爺去賈家賈老太君處,想要討要她身邊最得寵的大丫環(huán),被拒了!”
戴權連忙道。
“就為了一個丫環(huán),他就了敢公器私用,參朝中重臣!”
聽著戴權的話,崇康帝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聪蚨£柕囊暰€,變得極為陰冷。
原本他還以為丁陽是個可造之材,所以才會給他恩典。哪里知道,他竟然與那些勛貴之子一個德性。
不對,他甚至還不如那些不堪重用的家伙呢?
他們只是不堪使用,最多也就是禍害一下百姓??墒沁@小子,竟然了一己私利,而鬧到朝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