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非喊出口的時候,就知道糟了。果然,十一放開了梅啟??聪蛄怂?。
他以極快的速度,欺身逼近許莫非:“你剛剛叫我什么?”
“你以為我許家少爺是白當(dāng)?shù)膯??追殺我半年的組織,我會一無所知?”許莫非隨手取過木枝反擊,強裝著鎮(zhèn)定道。
“哼哼,你當(dāng)然不會一無所知。畢竟是你呆了十五年的地方?!笔簧硎殖C健,幾乎無視許莫非的進攻。到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柔和了許多。
“你什么意思,我聽不懂!”許莫非接著地形躲閃,暗地里瘋狂的給梅啟做手勢,讓他趕緊逃。
“你可以不承認,也可以聽不懂,我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懂?!笔缓苁煜ぴS莫非出招的方式,一個假動作,就誘得許莫非近身。隨即變招將她擒住,在她耳邊輕語,意欲帶她離開。
卻被梅啟擋住了去路。
“小子,我的事你最好別管。給我滾,否則你就別想全身而退了。”十一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槍,是剛剛方忠武手上那把,竟被十一拿拾著了么?
純黑的槍管在月色下泛著銀白的光,槍口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梅啟的心臟。如死神的鐮刀,只待一個動作,便會帶走鮮活的生命。
“你的事,我的確管不著??伤氖?,我非管不可。”梅啟不管不顧的攔在十一前面,只當(dāng)沒看到對著他的槍口。
這讓許莫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梅啟不知道十一這人有多危險,許莫非是知道的,他是那種狠起來,對孕婦都不會手軟的人。眼下多殺一個梅啟,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因此,剛剛她才不惜自曝身份,也要換得梅啟的安全。
“梅啟,讓開,這槍不是開玩笑的?!痹S莫非動彈不得,只能呵道。
梅啟不會因許莫非呵斥就讓開,但還是舉起了雙手,表明自己無意抗?fàn)帯?p> “先生替人買命,所求不過錢財。而我與她二人,最不缺的便是錢財。先生放我們一馬,錢財好談?!?p> 見十一面色不佳,梅啟又趕緊補充道:“最重要的事,往后先生所在組織辦事,我梅許兩家,一定打大開方便之門?!?p> “但若是我和她都在此,遭遇不測。以梅莫許三家的勢力,恐怕先生回國都不易?!?p> “你錯了。今日,遭遇不測的只有你?!痹挳?,十一便已經(jīng)上了扳機:“最后一次機會,滾!”
許莫非聽著子彈上膛的聲音,腦子里一片混亂,沖著梅啟,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道:“梅啟,你給我滾!不然你真的會死的?!?p> “我知道,可我做不到!”
梅啟無視黑漆漆的槍口帶來的壓迫感,看著被擒住的許莫非,眼中有一種釋然?;卮鸬穆曇舯仍S莫非還大,話語直直的撞進許莫非的心間:“遇見你之后,我的腦子就敵不過心了?!?p> 他不傻,他看的出來,眼前的人暫時沒有取許莫非的性命的打算。
可當(dāng)他看見許莫非全身是血,胸前一片血糊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不能用腦子做決定了。
此刻,他不再是心思縝密,理智先行的梅大少。不再是火燒眉毛也能先計較得失的梅啟,不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亂的梅家家主。
只要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他的心就絞絞的痛。
什么理智?
什么退路?
什么最優(yōu)的選擇?
一直以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自控力,通通不要了!他只知道,不能讓這人帶走許莫非!不能讓許莫非有半點危險!
“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边@種情深義重在十一看來,不過是個笑話。他的人,誰都別想指染。
就是是梅啟,也不可以。
十一對準(zhǔn)梅啟的胸膛,扣動扳機?!芭椤钡囊宦?,這是今晚的第二聲槍響。卻沒人再幸運避過,子彈直直的沒入了梅啟的胸膛。
“梅啟??!”
卜鷗
七更的鷗鷗,能不能擁有你的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