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花襯衫,扣子只扣上了兩顆,通身的浪蕩隨性,雖叫著梅啟大哥,五官卻遠(yuǎn)沒有梅啟精致。
一雙上吊三角眼,硬生生將原本還不錯的長相,顯得陰險又猥瑣。
許莫非用手指捅了捅梅啟,貌似小聲的道:“你弟弟?怎么長的不像啊?!?p> 梅啟拍開許莫非的手,也不看梅古,隨意道:“別說我,他就完全不像梅家人?!?p> 梅古聞言,腳步一頓,臉色陰沉,像毒蛇吐出蛇信,嘴唇都似不曾動過,但傳來森森的話語:
“自是不像大哥,得天獨(dú)厚?!?p> 梅古看向許莫非,一直拿著酒杯的左手,動了動手指頭,指向她道:“大哥,這人今日惹了我,還請大哥不要插手小弟教訓(xùn)人?!?p> 梅啟一手扶額,狀似思量:“那怎么辦,這人也惹了我,我打算親自處理呢?!?p> “小弟可以代勞?!泵饭爬湫?。
“那你恐怕還不夠資格。”梅啟沖著許莫非抬了抬下巴,繼續(xù)道:“這是許家獨(dú)子,不是弟弟你可以隨便玩的人?!?p> 梅家雖是四大家族之首,但不代表有對其他三大家族為所欲為的能力,尤其是他梅古,梅家二房的少爺,和許家唯一的繼承人比起來,確實(shí)不夠格。
“許家少爺?”梅古的三角眼,狠狠的盯著許莫非,好生的打量了一番。
“沒聽說大哥還與許家少爺有交情啊?!?p> 梅啟一只手搭上許莫非的肩,對著梅古挑釁一笑,道:“你現(xiàn)在不是親眼看到了么?”
說完,梅啟拉著許莫非向酒吧外走去。
酒吧外,已經(jīng)被脫的一干二凈的童思齊,正努力的把自己團(tuán)成一團(tuán),盡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許莫非看著在夜色里,不知因?yàn)樾邜u,還是因?yàn)橐癸L(fēng)微涼,而瑟瑟發(fā)抖的人,拿起手機(jī)上前拍了一張照片,順便將人踹了一腳,道:
“以后咋們路歸路,橋歸橋,你少來惹我,否則...”
許莫非把玩著手中的手機(jī),其意不言而喻。
看著之前高高在上的音樂才子,此刻羞愧的恨不得將臉完全埋進(jìn)雙腿間,許莫非問了一句:
“你那個表哥呢?他不是最該被脫的人么?”
“不...不知道?!蓖箭R聲音里有幾分委屈:“他剛剛上臺就給跑了?!?p> 敢情就他被人脫了扔出來,看著這人可憐兮兮的樣子,許莫非走回去兩步,脫了一個門童的上衣,扔給童思齊,道:“好自為之。”
梅啟看著許莫非的動作,有些不開心,待走遠(yuǎn)之后,道:“那人坑你,你還那么好心?!?p> 許莫非看了一眼梅啟,道:“我又沒給他褲子?!?p> 梅啟“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許莫非看到梅啟笑了,有些開心,趁熱打鐵道:“梅大少爺,我錯了,我錯了。你其實(shí)是頂頂?shù)暮萌?,是名副其?shí)的世家公子,是最最仗義的兄弟。你原諒我好不好?!?p> 梅啟好看的唇一嘟,道:“不好。”
“不要啊,梅少,你給我個彌補(bǔ)的機(jī)會好不好?”許莫非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近乎撒嬌。
“不行。”梅啟傲嬌的樣子有些像少年郎,道:“你罵了我四處不好,卻只夸我三點(diǎn)好,還想求原諒,太沒誠意了?!?p> 許莫非心中好笑,這人還當(dāng)真是愛記仇的小心眼,可這傲嬌的樣子也是當(dāng)真好看,便想都沒想的補(bǔ)充道:
“梅少還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
梅啟嘟起的嘴角,慢慢化成笑意,口中卻還是逞強(qiáng)道:“這種全世界都知道的事,還用你告訴我?”
許莫非拽拽梅啟的衣角,做出小心翼翼求饒的樣子,道:“是是是,全世界都知道梅少人美心善,好看的梅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梅啟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道:“那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
“好好好,以后我拖地,我洗碗,我疊被子?!痹S莫非趕忙獻(xiàn)起殷勤。
“誰要你疊被子?!泵穯⒌溃骸拔铱墒且岢鋈サ娜恕!?p> “你真要搬出去???”許莫非想說那就是她一時氣話。
“說了要搬,就必須般,不然我面子放哪?”梅啟很是認(rèn)真。
“啊?”這人認(rèn)真的呀?